走在归乡的路上,激情震荡在我胸膛,
想到你的深深情,热泪难禁脸上挂;
去年别离时我曾对你说我们会再聚首,
当那枫叶红菊花黄的时候...
如今那树林的枫叶红了,如今那山上的菊花黄了
我欲归去,归去,归去,回到你怀抱里...
我知道你不会把我忘了,
我知道你会想我暮暮朝朝,
迎着秋风,我奔向归途。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记得每年兰大吉协的毕业演出叫“出走”,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知道这首《枫叶红了》是每年“出走”必唱的第一支歌。这个下午,无意中听到这首熟悉的《枫叶红了》,不禁伤感,甚至有点想流泪。
时间真得过得太快了,我到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00级毕业那回,在本部简陋的乒乓球场唱响的“出走”。那一夜,月光很迷人,斜挂在五泉山的天边上。六点刚过,乒乓球场坐满了人,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大家自发地哼起《枫叶红了》,会的不会的,都跟着调子来了几句,旁边的女生宿舍也不时有人用尖叫和手电烘托出一个离别的舞台。吉协的学长们在乒乓球台上摆开一些简单的设备,“出走”开始了。第一首就是这《枫叶红了》,两个主唱,其中一个个子不高,声音散散的,有点像许巍,仿佛是在心底发出感触。那晚,吉协的人来的好齐,其中还有一些留在兰州工作的80年代吉协的元老们。他们一首接一首,不停地唱。手累了,甩一甩,嗓子干了,换个人,然后继续。这些歌,有些是他们自发的,也有些是我们这些观众点歌的。观众都静静地坐在地上,有像我这样的学生,有带着妻女的老师,还有一些兰州街头的商贩、民工,没有一点嘈杂。很快,一些人眼眶就湿了。我想,他们才是“出走”真正的主人,很可能听完这些歌以后,他们就要回去卷铺盖走人了。
演出大概举行了两个小时,当吉协的学长们收起音响之类的设备时,现场没有什么观众离开,而是一遍遍地鼓掌,一遍遍地哼起《枫叶红了》,希望“出走”的歌声能缠绵的更久一些。一些人或许是被感动了,各自抱着吉他,坐在路边的沟渠上,自谈自唱。天黑了,他们的身边都还围着一些观众,手捧起蜡烛,蹲坐在四周,静静地听着,任这最后的时光悄悄流失。
那回,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大学。而今,我也要走了,28#楼旁边的小广场也开始频频有演出了,只是,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再为我唱一曲《枫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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