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娶了谁的初恋(文/跳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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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娶了谁的初恋(文/跳楼先生)
小林凌晨3点钟给我打电话,说他初恋女友昨天结婚了。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待我彻底想明白这春天梦一样的青葱岁月,我也禁不住鼻头酸楚,难以自拔。
人都不是圣贤,曾经我无数次问过他是否在她结婚时会祝福她,他拍着胸脯说那是他希望的,希望她幸福,可是,可是那个1米8的大男人,微微发福的成功男人,遇事冷静的严肃男人,现在,就在现在,哭得像个孩子。
记得有首歌老在嘴边哼唱,只是时间过了,不记得歌手与歌名,“曾经幸福的痛苦的该你的该我的,到此一笔勾销,”是啊,到什么时候才能一笔勾销呢?分手时?彼此结婚时?还是等到天荒地老,彼此成为远山上那一捧黄土?或许,我们都低估了爱情的力量,低估了那些不成熟的记忆。
爱情,其实这个被现代人“泛滥”了的情感,我不甚爱提它。或许到了我这种年纪,谈论爱情就有点青酸如梅,不合时宜。除了爱情,现代人似乎更不愿意谈论成熟,好像成熟与爱情是我们成长、工作、升职与搬迁的两个禁区,用鲜红色的眼泪书写着醒目的“严禁靠近”。
可笑的人生,我们当初可以为了爱情放弃学业,毕业时,我们也可以为工作放弃爱情,当我们一切都有了,才发现我们就如《北京爱情故事》里的石小猛,守着一个偌大的豪宅,永远的宅在家里,守着一个人的天荒地老,一个人的爱情故事。
谁也无可否认人活着的价值,要努力成为有钱人,不能给社会创造精神财富,就该为社会带来物质上的食粮,我们都是一群拥有崇高梦想的好孩子,若干年后,有的人果真成名了,有的人当然有钱了,有的人也平平淡淡,碌碌无为。所以石小猛见到朋友第一件事就是炫耀自己这么多年辛苦挣下的房子。就像有人十几年不见,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现在干什么工作?所以我一直都强颜欢笑,即使我胸中有十万个委屈,因为我怕我稍一皱眉,就会有人问我“怎么了?”
我没怎么了,我一直都是我自己,我一直都是杨良平,我一直都在想着同一个人,同一个梦想,只是想着想着,累了,困了,换一种姿势再想。
我将在深秋的黎明出发
伴着铁皮车厢的摇晃
伴着野菊花开的芬芳
在梦碎的黎明出发
雨会从记忆的指间滑落
带着血中曼舞的青鸟
带着风中悲鸣的草帽
从燃烧的风中滑落
我曾随迷失的航船沉没
陷入璀璨虚空的碎梦
沉入乱欲冰封的深谷
随烂漫的星群沉没
我看着满目创痍的繁华
感到痛彻心肺的惆怅
听着心在爆裂的巨响
陷入深不见底的悲伤
再见 青春
再见美丽的疼痛
再见 青春
永远的故乡
再见 青春
再见灿烂的忧伤
再见 青春
永恒的迷惘
这是诗人歌手汪峰的作品,一直很喜欢他的歌。喜欢他的歌是因为喜欢他的诗,换一句话说,喜欢一个人,不仅仅因为他是一人,对的,错的,如同我喜欢三毛的散文,远比她的小说来的真切,但是喜欢的时间长了,小说也变得隽永非常。
回过头来看我们自己,我们总是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什么都变了,物是人非的景象触目惊心,于是我们惆怅,好像这时间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其实时间一直都是那个时间,从凌晨再到凌晨,从过年再到过年,时间一直没有变,变的是我们,是我们的心,是我们对现实的妥协,才造成了今天的悲怆,今天的黯然神伤。
因为失去,我们就害怕相遇,以为成了人世间那个最悲悯的情圣,对沿路的风景不屑一顾,我曾在小说《靠紧我的肩膀》里说过,失去的永远是最好的,那是你一辈子的标杆,什么都要用她来衡量,而什么都是不完美的,即使她已经尽力做好,在你眼里,她永远都没有失去的好。
都说初恋刻骨铭心,我们也可以跟别人开玩笑说,你的初恋怎么跑到我床上去了?谁又娶了谁的初恋?先是哄堂大笑,可真到那一天的时候,没有人能控制住自己奔涌的泪水。
“哥们,你失去的不是初恋,而是那个你必须失去的青春。”我这样安慰了一句便挂了电话。一夜之间,长大了三个人!
2012年3月26日 晚于觅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