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先生:有钱没钱,请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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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没钱,请笑一个!(文/跳楼先生)
我可能是看多了革命年代的电影或书,也可能像我们一直认为西藏人就不食人间烟火一样,我愤怒地觉得,我们身边突然少了一群可爱的人。
这群人世故却乐于助人;这群人粗鲁却气质浪漫;这群人邋遢却身份特殊;这群人贫穷却一生清白。在大街小巷,我们爱看他们领袖般的作风,在邻里乡亲,我们爱亲切喊他们叔叔。更确切地说,我们的课本里教育我们要喊:工人叔叔。
现在,工人象征性地不见了,奇怪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打工仔”“打工妹”或者“农民工”。这些人不仅世故且幸灾乐祸,这些人不但粗鲁且趣味低俗,这群人不仅邋遢且牛马不如,可怕的是,这些人不仅贫穷,而且一脸沮丧,大愚若智。
对于平淡如水的生活,我不知道是多了一群恶人,还是少了一群好人。我每天都能听到钟楼里正八点的声响,每天能见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少,他们不再和蔼可亲,他们不再驻步留恋,他们总是行色匆匆,他们从拖着长长尾气的大巴上上去,下来,上班,下班,他们个个不展容颜,猜不透喜怒哀乐,也不会因为你的悲欢离合而喜怒哀乐。如果说,他们是进步的一代,我不明白我们能进步到哪里去?
平时,他们在老板的规矩里和谐地工作,一回家,就拼命换上时髦衣裳,出入公共场所,俨然他潇洒他不凡,我一直不明白,他明明是一个工人,为什么要脱下那张象征身份的工装,韩寒说,那样会同化人的思想。其实,他们穿上五颜六色的衣服,貌似人人有个性,人人有主张。那张皮下掩盖的是一群恐惧与不安全的灵魂。他们宁愿说他是白领灰领,也不愿透漏自己工人的底细。
我很羡慕那些在过去岁月里贫穷却快乐的人们,挑河泥,挖水渠,抗洪抢险守大堤的父辈们穷其一生图的也仅仅是个乐呵,他们能勇敢地对流氓地痞说不。他们能谦卑地对长者鞠躬,无论他们身份几何,有钱没钱,邻里乡亲互相信任,遇到点嫁娶奔丧,拌嘴分家,他们能挺身而出,替人精打细算。父亲常说,理不清的家务事,从旁观者那里,或许能找到答案。我始终觉得,不是旁观者一定能清,而是因为他们自信,自信自己才是世界的主人。
渐渐的,我们这代人不自信了,越不自信,越要摆出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他们有时候歇斯底里咆哮争吵的竟然是一个简单的道理,他们有时候漠不关心的竟是一个民族的兴衰。他们本能惧怕强者,惧怕权贵,他们对强者百依百顺,甚至趋炎附势,他们清楚地明白,一旦有朝一日,鹞子翻身,他们同样可以利用权贵去对待别人。说一套,做一套,想一套,说的就是这样一代人。
我们感慨呵,一个从主人变成佣人的群体,一个从进步变成颓废的群体。
我们同样祝愿呵,一个永远最广大的人群,一个永远财富的创造人群,一个在社会大潮中跌宕的人群,不管有钱没钱,笑一个很重要!那样才真实,才是你最初的颜色。
2009年3月底于苏州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