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长篇小说的倒掉（外一篇）（文/跳楼先生）

经济危机，总是带着一大堆的事情都不景气，连着看了几个礼拜的小说，眼睛都快睁开不得，广东那边寄了几本在台北关禁闭的书来，看得饶有兴致，只是不晓得这样的东西还有多少。前些日子在网上看到独 龙先生写了一篇《论长篇小说的倒掉》，想来也有些许道理，只是惧怕丢了人现了眼，姑且做为补充吧。

真正的小说起步不算太早，大抵也就在距今两三百年吧。对于在中国，大家都深知四大名著的影响，也是因为这四部书，惹起了中国人写小说的热潮。中国人都很谦虚，都说自己的写得不够好，其实我总认为，中国小说写到钱钟书的《围城》就该关门歇业了，太好的东西会惹得世界不甚太平。就像现在的“粉丝团”一样，简直就像一群马蜂窝。艾略特很不客气地说小说到了福楼拜和詹姆士就无所作为了。其实他是在针对当时的党派之争。

现如今，国际传媒风起云涌，爱迪生发明了“西洋镜”之后，整个小说就如天蓬元帅成了猪悟能，由千金小姐变成了二流丫鬟。小说轮为剧本的附庸，你看韩寒和郭敬明的小说，完全是台词式的对话段落。与其说他们是小说家，还不如承认他们都是搞电影的。给他们一个正式名分。

好不容易弄出一个易中天，纪连海写起了历史小说，却整天不是替曹操搽鞋，就是给慈禧太后洗脚。当然喜欢“替杨贵妃搓澡”的人还是很多。前几天去马刀的博客，发现他也开始替韩信梳辫子。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很少很少。这也是长篇小说日益衰微的原因。

中国人喜欢看一件东西慢慢死去，然后装作很孝道一样在后面“送死”，而且送死的排场往往比“新生”的场面还要庞大，所以，红袖。起点，以前那个传说中的榕树下都是最好的“送死”者，所以他们被业界认为是对小说最有孝心的。

看了十几年的小说，我发现中国人写小说有一个习惯，爱把人物分得清清楚楚，他是好人他是好蛋，他是忠臣，他是逆子，似乎作者无所不能，天生长着一双孙猴子的慧眼，能识得世间百态，人间冷暖。

人已不是当事人，物也非即当时物，兴衰成败也定当如滚滚洪流一般逝去，无声无息。我想如果艾略特看到今天的影象发展会更加坚信自己说法。就如小说来源于民间故事一样，小说也将为剧本让开一条崭新的大道。你还能看见说书人的身影么？你只能回味马三立的单口相声，也只能看到郭德刚在电视电影里充当“冤大头”。时过境迁，长篇小说的倒掉，是必然。

当然，就如报纸书籍不会承认自己已经败给了电视广播一样，长篇小说者往往会自诩自己的才华横溢，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见过像余华那样自吹自擂的人，我也见过像郭敬明那样分不清五谷杂粮的人，更见过像某些导演把“西洋镜”当成望远镜的电影艺术家。他们出书，写小说，救不了小说，就像康有为救不起满清，就像李敖骂不醒国民党。就像你们，成不了气候！

如果你还把小说当故事来写，那你该被人说是未进化成功。如果你一味玩技巧，就像马原玩“原小说”，别人会说你“荒诞”，别认为荒诞是一种艺术，荒诞是白痴的行为，是懦夫的表现。是长篇小说到了临死前的呻吟。你听……

古人云，文以载道，道以何存，道以不断的哲理思辩而来，所以真正的小说，是以哲学的形式，历史（故事）的蓝本，写法的平易，逻辑的可证为前提的自我反省。

天下好文章，皆妙手偶得，反省得好，巧夺天工，圆曲循环，就是我们所说“艺术的真实”。没有这一点，长篇小说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