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你裤裆的我的手（文/跳楼先生）

本文原题是《论“伪精英架势”》，起源于余秋雨博客里的“精英架势”说。记得去年在红袖网读到一篇文章叫《穿过你裤裆的我的手》时，面容羞色，气愤地责之“变态”，今温之一二，想必也如出一辙。

首先要弄清什么叫“伪精英架势”，在余秋雨的理论里，伪精英架势的人往往滥用前辈们的名望，伪造他们的生态而达成一种广泛的社会欺骗，这是严重的，也是影响深远的社会毒瘤。形成了现如今的“伪文学，伪科学与学术造假”。其实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不懂装懂，还咚咚呛”。

文人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行当，不光读者瞧它不惯，连作家自己也想方设法去解释自己并不喜好这个职业，钱钟书写过《论文人》，梁实秋求证过《骂人的艺术》，连韩寒都高喊“文坛是个屁”，可见这文人可真是过街之鼠啊。但事实上却如余秋雨所云：“越是摆弄这种架势的人，文化等级越是不高，”正如曹禺说的那样“会写剧本的人写剧本，不会写剧本的人教人写剧本。”

求实一点，“精英架势”或者“伪精英架势”本身就不存在，在这些“伪”里面基本上也是人性的虚伪，与精不精英，作不作家无甚关系。在中国近五千年的儒学氛围里，它完全与中国人的习性结合，形成根深蒂固的民族劣根性，想改并不容易。我们时常在一篇文章后面看到骂人的人，说的也大抵“义正辞严”，不是片面就是情绪化，好象全世界就他一人正确。这就是典型的“伪架势”，却以“精英”自居。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学说叫“全民态度”说，（想必是由韩寒的“全民扯蛋”说衍生而来。）大抵也是说做男人还是女人都有一种发表态度的义务，因此在精英架势里，他是“伪精英”的源头，社会需要批评，需要一种客观实际的态度去面对，因此歌德不做爱国文学，遭人唾骂，崔健只写摇滚，被人责为泛民，白烨因为“胡言乱语”而宣告终结。这个社会的文学艺术是一个以读者和文人的“伪架势”而存在在锋利尖刀上的漂亮盒子，没有内涵，没有力量。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音乐里，流行着一种寻找时代最强音的浪潮，这是一个时代的需要，在今天的文艺作品的海洋里，除了战争的枪炮声就只剩怨妇的叫床声，一浪接着一浪的打着，最后在彼岸沉思，又沉沦。自杀的自杀，疯狂的疯狂，在那些羞涩隐约的故事叙述里，我们看到的就是一个个坐在文字背后的“伪精英架势”。

中华文明是一个不存在秘密的文明，它不像古罗马帝国那样处处闪耀着神秘的未知之谜，所以中国文明在大师们寻根问底的简朴和倾心下，早已把我们的文明简单清晰的告知了世界，当所有外国人在知道老子孔子后，就开始对中国一无所知了，中国又开始从一个开放的文明走向了一个可笑的封闭的文明。这与经济的开放是何等的格格不入。

一个文人的叙事水平取决于其知识的渊博程度，不是用老虎皮来吓人的强盗，更不是装作可怜兮兮博得同情的乞丐。鲁迅说过，在左联的大旗已变成了吓唬人的“虎皮”，“被吓成的战线”哪能作战？，深刻地表明作为一种“精英架势”该有的纯粹态度。

以前跟在人海中批评过王朔，对其“我是流氓我怕谁”的“伪精英架势”羞灏得不得了。今天见秋雨先生文章背后的第一篇评论，我不禁笑出声来：“你这不就是伪精英架势吗？”其实在当今这样一个孰是孰非，没有大师的年代，人云亦云，盲目从众以及故意“精英架势”都是伪科学，伪学术的直接制造者。要在毛主席时代，统统拉出来枪毙了！

跳楼先生2006年5月7日于海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