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告别今天,将又是一个岁月走过。那些精彩的或者平淡的过去,都在时钟滴答间,殊途同归的成为一份心情,难舍却决然。成为心头挥之不去的回忆。而即将来临的一年是幸福还是灾难呢?灯光在恍惚,犹如城市的眼睛,自怜得像个颤栗的小孩。
——摘自跳楼先生《公元2005年》
——摘自跳楼先生《公元2005年》
经过一个晚上的疯狂,终于把2006年的清晨盼了来,安静而又意味深长。思前想后,总归要在这个华丽缠绵的瞬间写点什么吧。提笔之时,已经醉眼朦胧。爆竹一声除旧,桃符万点更新。喝点酒,让旧的一年尽快过去,新鲜的一年就此铺开。
或许还是有点眷恋,2005年的影子时隐时现,就像那些在空中漂浮的尘埃,虽然渺小,却无处不在。人身在历史的河流之中,却要永不停息地往更加清澈透明的地方奔去,视死如归般。
有人说:过年就像坐一列晃晃悠悠的火车,打点着厚厚的行李,抑或揣着一年的忧郁与兴奋在经过一夜或者数夜的颠簸后,又要慢慢卸下行李,抑或那忧郁,这兴奋。
一年又一年,风风火火地过了一春又一春,好象人们都那么喜新厌旧一般,恨不得要把所有的旧东西旧岁月放一把世纪的恶火全部摧毁似的。看着那些渐渐远去的光阴,像在历数着自己的生命,毕竟日月不饶人,逝去一轮四季,也就丢失了一份青春。
从不以为自己会怀旧,看看自己的日历,突然发现,那些所谓的旧东西,曾那样的贴切着自己的生命。不是要在这个举国同庆的撒些伤口的盐,而是我们需要做的远远不止庆祝,还需要一种总结吧,就像那些在乡间扫墓的信徒,向祖辈汇报儿孙一年的经验和祝愿一样。
走出房子,才发现很困,路上的街灯还亮着,天白得有些像女人的脸儿那样可爱。环卫工人正在清扫炮竹燃爆后喷洒到马路上的纸屑儿,一脸茫然,或许昨夜的疯狂,耗尽了人们所有的精力。反正,早上的城市,疲倦而苍茫。
给朋友打个电话吧,表达新一年的期盼,致上新一岁的抚慰而已。或许那个仅仅几毛钱的通话,能够改变一个孤寂的心情。或许城市的另一端还有一份2005年的痴情在苦苦等待,或许康定桥头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雨中瑟瑟徘徊。谁不希望自己能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顺心,心想事成呢?那些生活或者生存的假象,总能欺骗过自己那一直自诩慧眼的心情。就像孩子喜欢童话,大人盼着美满一样。生活其实需要的是一种平实安静的日子。想要给自己制造浪漫,创造传奇,那该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啊。
过节不一样,它大气,它恢弘。像个大师在指挥着人们的生活节奏,扪心自问,谁不为它的气势所征服呢?有如在淡淡的饭菜里,添上一份举足轻重的佐料。细数我们的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些许节日,哪一个会有一年逝去时那样隆重的呢?要忘却一年并不容易啊,是不是真要需要这样大张旗鼓的仪式才从心理上消除了对一年的惦念,对一载的爱恨交织。
所有有关历史的东西都该写进历史书了吧,要不,人们真那样心安理得?所有有关疯狂的记忆都该埋葬在这一天了吧,要不,人们真会这样安静地回到了自己的生活里?所有有关你和我的传说都融进这日月、这早晨了吧,要不,你会对我这样缠绵,看起来这样美丽?
只不过,回过神来。又转瞬即逝地消失在茫茫忙碌的人海。犹如站在火车轨道里看着重新陌生的城市和世界。
跳楼先生2006年1月1日于上海淮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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