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趣文】——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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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昊
去年的一个夏日,几个哥们约好下了班去郊区吃野味,最后参加聚餐人数确定下来后,觉得坐轿车有点挤,就让司机换成了宽敞的商务车,小四眼第一次坐这辆商务,非要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坐下就低着个头一个劲的玩弄着手里的宽屏手机。 一路上这个吹牛吹完了,那个跟上继续吹,一个个的笑的前仰后合。
十一点四十分左右,商务车刚下高架桥行驶了不到一公里,确切的说再有四公里多点的路程就到了目的地。突然,小四眼转身回头朝我们努努嘴:“哥们们,这个真正点。”指着一个正在路边人行道行走的俊俏的少妇美眉说。我们转身顺着小四眼手指的方向齐刷刷地看过去。
透过车窗我能看到她容色绝美宛如画中人,走动间飘然若仙,能感觉到她明眸善睐,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言表。她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粉红色连衣裙……
就这一霎那,还是小四眼大叫:“看车!看……看车!井……篦……子!没……”顿时就觉得车一阵刹车,司机就像是浑身抽筋似的嚎叫:“呀,呀,呀,呀……”我们的目光从窗外的少妇身上还没回过神来,伴着一声“哐啷” 车身一晃悠,商务车前身右方已斜沉下去了。
顿时,车里是一片狼狈,矿泉水瓶子到处滚,一股冲力将小四眼直接是颠起来了,一头撞在车前玻璃上,眼镜不知道甩了哪里去了,手机也从手里甩了出去。小四眼找到眼镜的时候右眼镜片爆了花,手机成了两半。后面的几个哥们一个挨着一个一屁股都坐在车身床板上。
司机双手狠狠地拍了几下方向盘沮丧地说:“完了,这回事大啦。”后面的一个哥们爬起来接上话茬道:“是不是天热爆胎了?”小四眼戴着“独眼龙”低着头正在找手机,气急败坏的厉声埋怨道:“爆你娘的胎,别瞎JB乱说话,瞪着两大眼也不知道看啥,愣是往下水道里开,还埋怨老天爷,积点德吧……”
这时才明白车咋回事了,都慌慌张张的拉开车门下车。随即一股热浪袭来,一会儿汗随之而下,看到路边并排着四个下水道口,第三个没有井篦子,只是一个黑乎乎的坑,车的右前轮就陷在里面。
司机拿出来千斤顶,弯下腰蹲着上下用力压千斤顶的顶力管。小四眼蹲在一边没好气的朝着司机来了一句:“看着你这副熊样,真想TM滴一脚把你踹了下水道里去。”司机听见后“呼”地一下跳起来,边攥着体血衫擦脸上的汗,边狠狠地的回应:“你说谁呢,你这路货色,早晚让路边的JB狐狸精祸害了,不祸害你这路货色狂称狐狸精,今天拉着你就是晦气。”
司机说完,使劲地提了提裤子弯下腰蹲着继续操作着千斤顶,小四眼知道自讨没趣,就默不作声了,低头继续安装着自己的手机。 反反复复的鼓捣了四十多分钟,车轮还是在下水道口纹丝不动。这个千斤顶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司机建议找附近的汽修厂借台大型的平板千斤顶。
头顶着中午的烈日,我和司机已是汗流浃背的顺着路边走出二里多地,终于看见了一家汽修洗车的门头店,进去说明来意后,老板的脸色露出没有一点商量的语气说:“借,可以,得留下一千块钱的押金。”我和司机顿时傻了眼。 我几乎哀求的对这位老板说:“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的证留在这里,用完了我们回来再换。”老板好奇问:“什么证?”我和司机相视之后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我从裤兜里掏出来证件给老板递过去。
老板拿着我的证件反反复复的看了两三遍,又递给我说:“这证俺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好像是二百块钱就能从大街上买一个……”还没等老板说完,我的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地说:“我C你妈啊,你买一个来我看看。”这时司机忙把我拽在一边去了。
最后,司机在再三哀求下,押了司机的驾驶证,终于借给了我们大型的平板千斤顶。我和司机“哐啷,哐啷,哐啷”拖拉着这台平板千斤顶又走了二里多地,回到车边。不到半个小时,车的右前轮就从下水道里弄出来了。
我和一个哥们去送平板千斤顶,我对哥们说:“我来回折腾了四里路了,我蹲在上面,你拖着吧。”哥们同意了。刚离开不到二百米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小四眼打给我电话:“老高啊,老高啊,坏啦,你们快回来吧,右后轮又掉进去啦。”我腾的一下子站起来,顿生一肚子火:“你们一个个的SB啊,前轮刚出来,后轮又进去了。” 骂完扣死手机接着从上面跳下来,挥着手机嚷道:“别拖了SB,回去!回去!”哥们使劲把拖把往地上一摔:“什么意思啊,你蹲在上面,我拖着你,我就是SB啊!”我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忙改口说:“是气坏了,我是骂那一群SB,别落落啦,右后轮又掉进去啦,走吧!走吧!”哥们一脸惊愕:“啥,后轮又进去啦,这不是一群BD啊。”
后来才知道,把前右轮弄出来后,就都上了车,一个个的热的晕头转向的,司机引擎后忙打开空调,忘了车是直线停靠在路边,本想开到那家汽修洗车门头店等着我们,谁知,车轮刚转了一圈,右后轮又陷进去了。
在即将离开汽修洗车门头店的时候,我看见店里的两个男伙计正用高压水枪给一辆黑色轿车冲洗,我猛地想起什么事来了,拉开车门跳下去,走过去问其中一个男伙计:“你们洗车用的水哪里来的,干净吗?”其毫无顾忌地说:“能不干净吗?俺老板在里间房子里打了一个小井,都是从地下抽上来的。”我连声说:“好,好,好,好,干净,干净,是干净。”随后,我的眼睛把这个门头店来来回回过滤了三遍。
事已如此,我们也没心情去吃什么野味了。就想回去在附近找个有空调的小酒馆聚聚,进去后,人家都说是厨师下班了。好不容易看见一家菜馆还有一桌子客人靠着玻璃窗用餐。进去后,真是爽啊,空调把室内的温度调控的是那样的凉爽是那样的舒适。老板娘却说,厨师和服务员都下班了。我说,我们多点点菜,多吃点。老板娘说,就是点的再多吃的再多,厨师和服务员都走了啊,我也没辙。
无奈,我们只好在吊扇呼呼地的热风吹拂下,脱了上衣一起坐在了扎啤屋。 接下来,小四眼成了酒中酒的“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