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事业该不该牺牲女人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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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观察】
【精典提示】——有人说台湾蓝怀恩是一个挺了不起的人:“她把男人当成一个事业来做,她发现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包含健康、文化、社会、地域、甚至历史。如果换了我,我可能只对一个男人比较感兴趣,其实我也是爱天下的男人,一群男人,但这个群是落实到一个一个的男人身上的,怀恩就比较广义,她是博爱。”
男人的欲望和需求往往众人皆知,钱,权,名三种,感情另当别论。在男人得一生中,往往都是围绕着这三种东西转的,得到了就是胜利,没得到就是失败。女人以感情论成败,男人以事业论成败。那么,男人的事业为何却让女人付出了牺牲青春的代价?
笔者曾记得,2000年,“男人”开始成为蓝怀恩的研究主题。她抛弃了之前所有的积累,拎着脑袋来了上海。这一年,她45岁。“这是我一生中干的最有价值的一件事,尽我最大的努力教会所有的女人去关怀男人,了解男人。男欢女爱于我无意义,爱一个人不如爱天下人。”
笔者是2001年大学中文专业本科毕业参加工作,从一个实习记者、见习记者,再到编辑记者、主任记者,在新闻界整整地摸滚跌打八年之久,在这八年里,笔者带过几个大学的实习生,看着他(她)们都在各自的新闻岗位上履行着职业的使命,看着她(他)们的独立完成的新闻稿件变成签字烙印报纸、杂志上的时候,让我感到莫大的欣慰。
屈指算来,八年之久,让我拥有的就是几本荣誉证书、妻子和孩子,还有时时关心我的亲人们。妻子的善良贤惠和孩子的天真可爱,她们的面容,她们的表情,她们的背影,就像一种冥冥中的灵魂跟随在我心灵的最深处,每次执行采访任务,她们就像嘱咐和祝福自己的一个小孩子一样,安全与平安,我的泪水不知颠洒了多少条山沟与河川,归来的之时,却迎来了她们的咸咸的、涩涩的泪水。
当她们的泪水化作甘露的时候,我才发觉她们,她们为了我的职业,为了我这个的平凡的事业,为了这个农村长大的男人,默默地牺牲着自己的青春和童年。我爱她们,我深深地爱着她们,正因为这样,她们在别的女人面前没有怨言,在同学和伙伴面前没有流泪,因为她们的丈夫和爸爸一直在祈祷着她们,美丽可爱一生。
2007年8月,当我因为一篇揭露地方官员的腐败文章,我不得不离开了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女儿,离开了自己最熟悉的城市,离开了自己最熟悉的政府机关,来到了京城。
我熟知,我和我的妻子不是什么高干子女,而是土里生土里长的农村长大的人,妻子没有什么较高的文化水平,我们从相识到想爱,再到走入婚姻的殿堂,之间整整间隔了八年,在这八年中我们始终在种种阻扰和猜疑中呵护着我们之间的感情。
记得我没来北京的时候,我所写的新闻调查稿件,虽然她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她始终是我第一个文章的校对者,也是我第一个读者。记得我在家写稿子的时候,只要是牵连到有关法律的问题,你就会听见“哗啦哗啦”地翻书声,那是她在为我寻找法律法规的条例。
当别的同仁在酒桌上悠闲自如的狂谈自己的生活的时候,当别人昏天酒地对这酒桌上大雨大肉大吃大喝的时候,当别人谈到自己有什么小轿车,有什么房子的时候,此时此刻的我,却想着自己的妻子、昊昊。
我没有什么楼房,我没有什么小轿车,我也没有他们酒桌上的排场。我只知道我的妻子和昊昊,还居住在租用的楼房里生活,她们没有向我指责过什么,只要求我做一个善良和正直的人。
在丰盛的酒席上,当我每次动筷子夹菜的时候,我都想她们在吃什么……以至于我对什么都没有胃口。
在北京的街头,我笑问自己,干了整整八年的记者,我拥有了什么……
记得八年前第一次独自去采访,妻子担心我到外地吃不好喝不好,在我的钱包里多放了三百块钱,又在我的采访本里偷偷地放了六百块钱,当我到了当地农民家中采访,拿出采访本的时候,才知道妻子放的。
就那次采访,因为农民的家里因为打官司已经是外债累累,被采访者已经是残疾人,无法劳动,上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当他的母亲从凉席子底下掏出一包用报纸包的茶叶给我泡茶的时候,我才知道一个无权无势的农民为了澄清自己的冤情是怎样的艰难生活。
离开他家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却把采访本的那六百块钱留给了他的母亲,我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把跪在我面前大娘扶起来的。那年,我的工资才六百四十块钱。当时妻子在一家私营企业干临时工,一个月不到三百块钱,六百块钱是我们两个月才积攒下来的。
随后,为了节约开支,在采访的时候,我是骑着他家的“大金鹿”牌自行车采访完成的。我的报道见报了,同时那时候刚刚创刊不久的《山东商报》也刊登这起事件。不久,在舆论的监督下,他和他的母亲获赔了17万人民币。别人得到了17万,而我却赔进去了六百块钱,成了当时新闻圈朋友的笑柄。妻子却对我说:“不管是做什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忘记了因为我的调查报道,那些受害人总共赢得了多少万,几十万,甚至于上百万。我忘记了因为我的调查报道,几个县长,几个镇长,几个村长而纷纷落马。
有新闻圈的“战友”对我说,那年的揭露地方官员腐败“揭大”了,不值得。我知道这次揭露地方政府官员的腐败让自己“丢”了职业。也有人对我说,你得罪了地方政府官员,仅仅有了地方农民的那点敬佩,你还有什么,到头来还不是“失业”。我哑然。
有人对我说:一群女人在一起聊天,一会儿就虚荣心上来了开吹。但她们第一个吹的肯定是自己的老公:“诶呦,我老公上个月提正处了”“诶呦,我老公前几天去巴黎出差了”“诶呦,我老公太忙了,他负责的那个工程大的呦!”然后才是吹自己的孩子:“我儿子钢琴过八级了”“我女儿作文全国二等奖”。最后才是吹自己身上这身行头,衣服了,首饰了,手包了。
所以,每次回家和妻子孩子相聚的日子里,看见妻子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身影,看着昊昊围着自己身边团团转的时候,我都有一种莫名的酸楚,像一把锋利的剪刀刺痛着我的心灵。我似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欠她们的太多太多,就像夜空中的星星,数也数不完,记也记不完,她们是拿着她们的青春呵护着我的职业,呵护着我的事业,一点点,一步步的走向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