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bs.zjfishing.net/data/attachment/forum/album/201201/11/013110v6khc74x6ko64qwv.jpg1985" TITLE="早春 19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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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还没有小海鲜排挡的年代，我很感兴趣妈妈是怎么解释我手中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更感兴趣的是，外公是用什么相机，什么胶片，什么光圈，什么快门拍下这一组照片的。

相机必定是手动的，镜头必定是定焦的，彩色胶卷也必定价格不菲。

比较起现在的一头钢针，我非常怀念那时候的头发，虽不浓密，但很柔软，而且有点棕黄色。

那是能让我把“阴柔”、“秀美”、“忧郁”这些词语联系起来的质感和颜色。

我后来还有一张穿连衣裙扎小辫的照片，然而在“美”这个范畴，依然输给这一组。

照片是在汤家老宅拍的，后来那儿就卖了，我记事起，就没再进去过，我很怀念那里。

但我全然不能勾勒出那座宅子的结构，我儿时的记忆能力，恐怕只能应付它在什么地方——而这个信息在反复地刻画中越来越深刻，以至于外婆搬家几个星期后，从幼儿园回去吃午饭的我还是走错了路，赖在解放桥上哭，万幸父亲的同事路过，把我哄去吃了面条。

我们身后那盆种着虎耳草的小假山，现在仍在舅舅家摆着，石雕的盆子不知道是何时裂的，用铁丝扎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荒废了，虎耳草没了。

这盆假山和很多物件一样，成了我童年回忆的一个书签，它们在很多难以忘记的事件中反复出现。

就像兄弟几个眼馋外公养的金橘，便让表妹扮饲养员去摘来喂我们……然后跑开让表妹一人挨骂。

就像我把肥皂水倒进外公的金鱼缸，所以后来看到白景琦用安宫牛黄丸也那么干，我感到很诧异。

就像为了在幼儿园的一台节目里演青蛙，妈妈给我打了一身绿色毛衣毛裤，末了我居然因为迟到没能上台。

就像外婆在某一天突然自责——现在去买一张乒乓球台，对他们来说太晚了一些罢……

就像有一次外公踏着三轮带着我和外婆，金浩骑着单车走在前面，轻巧地从两个行人之间钻过，外婆轻声对外公说，看，骑的真不错——我怎么能对这事印象这么深？即使我现在不写下来，将来也都不会忘记。大概当时坐在三轮车后面的我，是想立刻眨巴眼睛对外婆说：求求你，表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