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克良·不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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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萨湖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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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把东南亚母亲河——湄公河与洞里萨河连接起来;
是她,在雨季囤积湄公河过剩的乳汁,又在旱季倒灌回湄公河保持流量;
是她,在旱季露出肥沃的湖底淤泥,作半年富饶的粮仓;
是她,让三百万柬埔寨人民围绕它从事渔业;
是她,供应了柬埔寨五成以上的动物性蛋白;
是她,发酵酝酿出高棉的味道——鱼酱油和鱼露;
是她,滋养出温润坚毅的吴哥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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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东南亚最大的淡水湖泊!(深蓝色为洞里萨湖旱季水域,浅蓝色为雨季水域)
每一本柬埔寨导游指南都不会忘记介绍洞里萨湖及其周边的浮村。至于去看哪一个,在我成行之前也已确定。不去大名鼎鼎的空邦鲁,要去游人罕至的磅克良(Kompong Khleang,音作“空邦克良”)。这里应该是洞里萨湖周边最大的水上社区,大概是因为路途遥远的缘故,LP上对它的介绍不到100个字。OUM也是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问朋友,才找到了那里。因为手机拍照焦距有限且没办法变焦,因此无法与各位分享浮村太多不可思议的景象了。
车至一座窄桥,OUM看到桥前的柬文路标,舒心的笑了起来——原来他一直担心找不到。无数的吊脚楼出现在黄土路边。用数百根木头支起一座房子,房子离地至少在4米以上!可以想见若在雨季,这条黄泥路是泡在水中的,车子大概也是无法到达这里了。
游人很少,只看到两个参观完浮村坐着摩托车返回市区的白人男子……我来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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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船有十多个位置,但我独行,所以必须承担40美元的船费。柬埔寨人的平均年收入我没有概念,但我知道柬埔寨警察一个月只拿50美元工资,也就是300多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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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是现加的。船身晃荡,年轻的船工把柴油洒了一地,我赶紧过去帮忙扶稳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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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船,三个人。船工、导游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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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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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岸上,渔民的家。能够在岸上居住的大概算是相对富裕的渔民,因为我接下来看到了很多一辈子都生活在船上的人。OUM说他们一年不上几次岸,在重要节日要去寺庙、家人患病就医、购置大件,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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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驶在河道中,若是在11月~1月间来到这里,就无从分辨何处为湖何处为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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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渔民陆续从大水面湖区返回,很多船只是孩子独自驾驶。船工无论碰上小船还是坐在浮盆上劳作的渔民,都会放慢速度以减少波浪对他们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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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河道深处去,这样的“船家”就越来越多。晚饭时分的河道两岸,鱼露的特殊香味弥漫四处。一家五六口盘腿坐在船屋的宽敞处用餐,猫狗也就那么蹲在一边祈求食物。
我请船工慢下来,让我好好看看。
有男人在洗澡,有女人弯着腰洗头,有小孩在跳水,有人在窗子里抽烟发呆,有少女站在水里给虾笼做记号,……有女人划着小船挨家挨户兜售蔬菜和粮油。看到五六家船上商店,甚至还有理发店。
稍大的“船家”都有类似客厅的一间大屋,墙上没有例外的悬挂着结婚照、全家福之类的重要合影,也都摆着VCD机、音箱和电视以及话筒,看来晚上这里还有娱乐。
晚饭对于一家人来说有多么重要,感谢机缘,我在最具生活气息的时分到达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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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了半个小时,缓慢的通过了河道渔民聚集区。很突然的,海一样的洞里萨湖出现了。船停了下来,按照一般游程,船工会让游客在此看完日落再回去。可我约了昨天在吴哥结识的同样独行的千叶隼稔在RED PIANO吃饭,必须赶早回去。海一样的洞里萨湖,我只能停留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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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至码头,日头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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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我迟到,OUM第一次开了快车。我居然在此时看到了到达暹粒后的第一个日落。心情大好,和OUM开始唱歌。我先前也没有料到中国流行歌曲在柬埔寨的受欢迎程度,OUM几乎可以唱每一首经典的港台老歌,当然,是用柬语——柬语翻唱的中国歌在柬埔寨随处听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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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一定会回来。Kompong Khleang,请给我你的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