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心斋笔记与洋人漫舞之【玉带桥】第2部
常心斋笔记【与洋人漫舞】之【玉带桥】第2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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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心斋笔记【与洋人漫舞】之【玉带桥】第2部·第22章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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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酒壮慫人胆。以酒盖脸,兴许就能干出平日不敢干的事情,干出平日干不了的事情。吴梦阳是个黄山酒徒,索性坐起来说:“突然想喝点酒。”陆戎芳说:“我倒忘了这一茬。也好,我这就去打。你们画苑门口不远,好像就有一处酒家。”吴梦阳说:“不用了,我这车棚就是酒家,床底下就有。”陆戎芳弯下腰,果然从床底拖出一箱“七星”二锅头说:“你行啊,不愧是个‘黄山酒徒’,没有浪得虚名。学人傅抱石,大醉时失态,失态时挥毫。画坛有幸,赶明儿要出第二个傅抱石。”吴梦阳说:“是笑我的画,还是笑我的酒?”陆戎芳说:“笑你时下穷酸潦倒,只能喝二锅头,什么时候时来运转,一边喝着洋酒,一边画画儿,拿破仑,泼墨!X.
O,印象!那才叫江南才子。”吴梦阳说:“世人眼里,江南才子,不就是穷酸潦倒的代名词,只怕这一辈子也喝不起洋酒,能喝上二锅头,就不错了。”陆戎芳说:“说你胖,你就喘,真当回事了。就那些挂出来的破画,都是喝酒画出来的?”吴梦阳说:“破画,不是喝酒画出来的。好画,都是喝酒画出来的。”陆戎芳说:“妙,妙,我知道,你的好画,就是喝了酒瞎画,没人看得懂。”吴梦阳说:“你不懂。”陆戎芳说:“你当我真不懂,当我傻,不知道小丽姐姐酒量也不小,你们两个都能喝,还自嘲是一对酒徒。”吴梦阳说:“好好的怎么提她?”陆戎芳娇嗔道:“你要不是想她了,能分神吗,好好的,怎么硬不起来了?”吴梦阳说:“瞎掰。也罢,喝瓶二锅头,试试看。我在农家小院里养伤,喝了几箱二锅头,越喝越上瘾。那酒着实有劲,人也恢复得快。”陆戎芳说:“未见得。”吴梦阳说:“怎么未见得?”陆戎芳说:“若是真恢复的快,怎么到现在还软绵绵的,说到底,还是意志不坚强。”吴梦阳笑了说:“意志不坚强,对对对,意志不坚强了,怎么办?”陆戎芳说:“好办。我自有妙招,你且附耳过来。”吴梦阳说:“洗耳恭听。”陆戎芳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吴梦阳听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陆戎芳自己也脸红了说:“我也是听人说的,祖传秘方,不妨试试看,兴许灵验呢。”吴梦阳笑了说:“必又是立交桥上那个摆八卦的老太太告诉你的。”陆戎芳也笑了说:“真让你猜着了。老太太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人的皮肤毛发,都受之于父母,是父之精母之血融汇所成,里面藏有天地阴阳大学问,万不可轻易毁弃或扔掉,必有奇特的用处。法国有个矮小的统帅,叫拿破仑,死于1821年5月5日,他的死因成了永远解不开的千古之谜,谁知,过了一百多年,这个谜底竟然被揭开了,最重要的道具,就是拿破仑的头发。有人竟从拿破仑的头发里测出砒霜,由此做出许多种推断。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现代DNA技术却解开了这个秘密。人的一根毛发,过去是最没有用,谁知,里面竟藏了那么多密码,那么多信息,而且能永久保存。以前人们治病,流行吃婴儿的胎盘,现在大可不必,只需人的毛发,尤其是与生俱来的胎毛,就能生出意想不到的奇效。治疗男人不举的秘方,莫过于用女人的头发泡酒,男人只需喝几口,便能大举如初,若是用情人的头发泡酒,效果更好。”吴梦阳说:“泡啤酒,还是泡白酒?”陆戎芳说:“啤酒哪有劲,自然是白酒。”吴梦阳说:“茅台?”陆戎芳说:“太贵了,宰鸡焉用牛刀。味儿也不冲。”吴梦阳说:“莫不是二锅头,不能够吧?”陆戎芳说:“正是,英雄所见略同。知道为什么是二锅头么?”吴梦阳说:“这我知道。在酒徒的心中,最能代表北京的,没有别的,只有二锅头。燕京白酒,地头蛇不少,二锅头,是地头蛇中的龙头老大。我告诉你,京城最流行喝的,不是大一斤装的,是二两装的小瓶,市井里称之为‘小二’。二锅头里头,体现着北京这座城市的性格。在人民大会堂的国宴上摆着,不显得寒碜,在胡同深巷的小酒馆里喝着,也不显得突兀。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这做派,很北京。凡此种种,北京人统统称之为二锅头风格,那胸怀,兼容并蓄,那气派,有容乃大。有平民思想的哲学家、文学家、艺术家,必得喝正宗的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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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戎芳说:“地道,不愧是黄山酒徒。早说,我就找一打‘小二’带来。今天就凑合大一斤的了。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世间男女阴虚,大补自然莫过于阴毛。若是就着烧酒,男人吃了女人的阴毛,或是女人吃了男人的阴毛,更是奇效无比,钢枪不倒。这就是魔水的秘方。今后,不管到哪里,只要将我酿的魔水喝几口,就能一夫攻关,万妇莫当。虽然也有点假,但毕竟有我的毛。”吴梦阳说:“这世界也太假了,假到人的裤裆里来了。”陆戎芳说:“原理嘛,可能还是阴阳交合,发酵了,生出十倍的功力。”吴梦阳忍不住笑了说:“阴阳交合,还粘点边,怎么又发酵了?老太太除了这句话,没别的词了。”陆戎芳说:“其实,我也是将信将疑。不过,试试何妨,死马当作活马医呗。”吴梦阳说:“原来你把我当作死马了。”陆戎芳笑道:“万一灵验呢,千里马不就失而复得了。”吴梦阳说:“真拿你没办法。”陆戎芳说:“我先问你一句,你的头发没有给别的什么臊女人吧?”吴梦阳心里有鬼,愣了一下,想到狄安娜虽然拔过三根汗毛,毕竟不是这般私秘的用处,便撒了个谎说;“没有。”陆戎芳说:“那我就放心了。”说着,将衣服脱光,躺在床上,两只大腿叉开了(……56……),刚剃了一刀,陆戎芳便觉得奇痒无比,臀部抖动起来,忍不住笑道:“痒死了,痒死了,你快点,快点。”吴梦阳也乐了说:“你这么怕痒,就该改个名字。”陆戎芳说:“改个什么名字?”吴梦阳说:“紫薇。”陆戎芳说:“我有个女同学,便叫紫薇,从来不怕痒的,挠她的脚心,毫无感觉,挠她的胳肢窝,都无所谓。”吴梦阳说:“名不副实,枉起了个好名字。你们大院,就在你家附近,便有许多紫薇。亮马河边,星星点点,也有不少紫薇。小树居多,也有大树,高达20多米,干粗须两人合抱,花开时很好看,大红、桃红、紫色、白色,色艳穗繁,姹紫嫣红。”陆戎芳说:“你说的莫不是百日红。”吴梦阳说:“百日红就是紫薇,又叫满堂红、痒痒树,还有个俗名,叫光皮树。”陆戎芳说:“噢,原来百日红就是紫薇,就是痒痒树,怪不得一碰它,就会抖动枝干,静的时候,还能听见咯咯咯咯的笑声。”吴梦阳说:“没错,光秃秃的枝干,没有树皮,滑溜溜的,像小孩子的皮肤。轻轻抚摸枝叶,它就会稍稍摆动,感觉有点害羞。挠抓树干下部,从树根到树梢会全身摇晃,并且哈哈大笑,笑得颤簸起来,好像发痒难忍。痒痒树就像个可爱的娃娃,天天跟它逗一逗,能开心一整天。”陆戎芳说:“你不说还好,一说痒痒树,我更得痒死了。我也是不能碰的,摸摸,就痒得发抖了。”说着,也笑了,笑得浑身发颤。吴梦阳说:“忍着点,千万别动,小心刀锋划破了皮。”陆戎芳又痒又紧张,早已笑得喘不过气了。好歹剃完了(……24……),吴梦阳忍不住俯下身,猛烈地吮了几口,吮得陆戎芳浑身抖成了一团,笑成了一团。然后,照她说的,将一撮阴毛投入酒瓶里浸泡。陆戎芳笑都笑累了说:“这可是我的胎毛,只需用一半,剩下的一半,可不许扔掉,拿个盒子来装好。”吴梦阳说:“我这里除了笔墨纸砚,没什么干净的盒子,我得找找。”说着跳下床,一不小心,将“七星”二锅头的酒瓶碰翻了,落在地上,“堂啷”一声响,把他吓了一跳。那酒瓶也结实,居然没有跌碎,在地上蹦了两下,“咕噜噜”滚到床底下去了。吴梦阳撅着屁股爬到床底下,伸手去抓,碰到一个东西,喜出望外叫道:“有了,有了。”陆戎芳在他光溜溜的大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什么有了,怎么钻进去,就不出来了。”吴梦阳从床底下倒退着褪出身子,枪把子在陆戎芳面前左右摇晃。他一手抓着个酒瓶,一手抓着个盒子说:“盒子有了,你看。”他将盒子打开,一个小公主忽然蹦起来,团团旋转,像个小天鹅,在音乐伴奏下翩翩起舞。吴梦阳一看,顿时呆掉了。原来,吴梦阳从床下掏出的盒子,便是那个神秘的八音盒。陆戎芳不知八音盒的来历,她只觉得好玩,捧过去盯着小天鹅细看,盒子里有个白色的小纸袋,玻璃纸做的,纸袋上什么也没写。她打开小纸袋,发现里面装着一小撮褐色的绒毛,弯弯曲曲的。女人的本能让她掏出绒毛,放在鼻尖上闻了闻,有股特殊的性臊味,夹杂着女人的香水味。那气味,吴梦阳并不敏感,从来没当回事,陆戎芳却不然,她觉得异常刺鼻,当即辨认出是一撮女人的阴毛,绒绒的蜷曲在那里,而且至今完好地保存在盒子里,怎不叫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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