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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斌博客《范曾归国漫记》之五 楠莉记情-4

(2010-09-15 17:3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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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心斋

梅斌博客

楠莉

吴祖光

新凤霞

沈从文

南开大学

羲和雅居

荣宝斋

分类: 长篇传记:范曾归国漫记

常心斋 梅斌博客《范曾归国漫记》之五:楠莉记情(4)

 

    1993年12月底,楠莉回国之后,过了几天,范曾便陪同楠莉来到北京,那辆豪华的“林肯”车也开来了。住在三环路上的江苏饭店。范曾请我们晚上去他那里,陪他一道去吴祖光先生家中。

    范曾的“林肯”车停在北京东大桥的一座居民楼前。

    吴祖光先生与新凤霞就住在这群平民百姓的居民楼中。

    楠莉给新凤霞买了一条巴黎的披肩,并且给她披在肩上照相。她戴着一副细细的金丝眼镜,样子显得很是文雅。吴祖光先生说她“神采奕奕”,又说楠莉比以前瘦了,瘦得比以前漂亮了,显得很年轻,“像个天仙”。范曾则在一旁敲边鼓,说,楠莉属兔,看上去正好还要小一属,像是40来岁的人。新凤霞说,我也属兔,我们俩是一只老兔子,一只小兔子。

    吴祖光先生家中的墙上,依然挂着范曾送给他的那张人鬼对弈图。我告诉范曾,这张画,已经挂了三年了。范曾说,是吗?吴老说,真的,挂了三年了。

    这天,两位老人的心情特别好。范曾和楠莉的心情也特别好。

 

    一月中旬,两人去南方。从无锡打来电话,说他们刚刚去过马鞍山(楠莉的大哥在马鞍山),去了采石矶,太白楼里有范曾画的两张大画,烧制成瓷砖,至今仍然安然无恙。所到之处,受到热烈欢迎。他们从无锡去苏州、常熟,然后回自己的家乡南通。楠莉也说,这次回到南方真是快乐。

    我每次遇到天津的朋友,他们都说,范曾与楠莉这次回来,心情很好,真的很好。

    七月的一天,下了一天一夜大雨。我与我的夫人到羲和雅居去见范曾。范曾的一位好友说,现在,范曾为人写字,小字一字一千元,大字一字两千元。后来我向范曾求证,他告诉我,的确不错,不是想多捞钱,只是想少题字,人家一听这个数字,不少人会退避三舍的。不久前,他在天津给德国宝马汽车公司写了两个字∶“宝马”,德国朋友付了他两千美元,一个字值一千美元。一字千金变成一字万金了。这家伙钱来得是容易。他的朋友杨兆三开玩笑说,德国人还不给辆汽车?范曾笑了,说,那还不至于。

    八月中旬,他们又来到北京。

    楠莉见到我们,便说,南开大学的家中热死了,没法住。冷风机是好多年前买的,也坏了。四面门窗大开也没有风。顶棚晒得发烫。现在只好住在别处,但是几乎每天都要回去一次。

    我的夫人很真诚地说,楠莉看上去还是那样年轻,根本不像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人。楠莉听了,很高兴,笑着说,其实,我只比范曾小一岁。范曾属虎,我属兔。我的大哥在马鞍山。我们这次回马鞍山,我的大哥见到我时,给我看了一张剪报,上面也说,范曾出走时,带走了一个小姑娘。我对我大哥说,范曾今年56岁,我今年55岁。都老太婆了,还小姑娘!范曾说,昨天请一位颇有身份的女士吃饭。那位女士大概年纪大了,竟然拍着楠莉的肩膀问,这个姑娘长得真好看,是哪里来的?

    我胡乱分析说,楠莉的生理年龄与心理年龄都很年轻,这大概与日本妇女的温和性格有关。遇事比较随和,心情常常很快乐。

    楠莉说,不仅是我的大哥这样说,许多人都说我年轻。有的杂志发表文章时,把香港一个“脱星”的照片发上去,说是我。别人不知道,后来,看到我们带回来的画册《去意徘徊》之后,才知道那个“脱星”和我不是一个人。

    楠莉说,这次回国以后,至今成天东跑西颠,没有在一个地方呆下来超过20天。我喜欢一个人清静地看书。以前,我总是躲在家中,什么人也不见。现在,没处藏身了,见的人也多了。

    我和范曾商量,在《范曾归国漫记》的第五篇中,集中写一下楠莉。范曾说,你可以“采访”呀。我问,“采访”谁?范曾说,“采访”楠莉呀。明天我去荣宝斋,你就专门来“采访”她。楠莉说,我就怕回忆往事,伤脑筋。我说,那我们就把楠莉请到我们家里去谈。范曾说,那不行。你们还是到这里来。我笑道,须叟不可离开啊。楠莉说,他就是这样,一时也不能离开我。平时是我给他洗衣服。他的袜子也到处乱丢。在巴黎,现在还有他五只袜子,都是一只头。

    楠莉说,今年九月份去黄山,范曾也要我与他一同去。我要是不去,谁照顾他?谁给他洗衣服?我说,可以让学生帮他洗。楠莉说,总不如我在他的身边尽心。

    记得那天晚上六点半钟,他们要去兆龙饭店吃什么“天下第一涮”。临走时,楠莉帮范曾用发胶喷头发。范曾坐在那里,任她摆弄,服服贴贴的,像个小宝宝。

 

    第二天,1994年8月20日,正好是星期六,上午九点钟,我和我的夫人真的如约去羲和雅居,“采访”楠莉。范曾果然已去荣宝斋。楠莉一人在屋里等着我们。我们谈了整整一上午。

    楠莉说,范曾平时生活时总是马里马虎,什么都不在意。但范曾什么都能马虎,唯一在写字、画画上,一点也马虎不得,哪怕有一点点写得不好,画得不好,都要撕掉。

    楠莉是言必称范曾。请她谈谈自己,她一开口,还是范曾。

    楠莉说,范曾一生都是在贡献。他总是想着别人,自己却挺省的。在巴黎,他也经常救济别人,给留学生送红包。有时过年,过节,有好几十个留学生,都是光棍,无家可归,范曾就把他们都请到家里来吃饭。像他这样善良的人,再要捉弄他,耍他,真是很不道德。范曾为了我,现在只剩下一件行李,两袖清风。要不是范曾人这么好,我也不会跟他。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辆小汽车。我对范曾说,这辆车就是我们的“大篷车”。我们现在过的是“吉卜赛人”的生活。坐着“大篷车”,来来回回,从天津到北京,从北京到天津。“大篷车”就是我们的家。其实,要那么多财产干什么!守着财产,也累,走到哪里,也不放心。我们现在除了在巴黎有一座房子,什么也没有了。但是,我们的心里是快乐的。范曾都是为了我,才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楠莉说到这里哭了,眼睛里满是泪水。

    她对范曾真是满含深情。

    楠莉擦了擦眼角,说,我并不想要范曾的钱。我就是爱他这个人。至今,我从来没有要范曾用我楠莉的名字存过款。范曾也说,楠莉不要我的钱,我给她钱用,她都把钱用回到我范曾的身上。楠莉有钱都是给我买东西。

    楠莉说,我是从内心深处感激范曾,因为,没有他就没有我。

    楠莉的泪水,不由地使我想起范曾在巴黎为她写的那首《双鸿令·自度曲》,词曰∶

                      双鸿远去欲寄语,烟雨暗三楚。何处是江濆芦花,何处是

                  野塘浅渚。莽天涯,只剩我与汝。前程是异域羁旅,长空有莫

                  名愁绪,家山芳草,故国离黍,只今见万水千山阻,夜梦故人

                  举新醑,道是春花苞中贮,也许也许,也许再没有也许。

    我提到范曾屡次对我提到的那些“范楠情书”。

    楠莉说,范曾给我写过很多信,一共有130封。那时打电话不方便。他每到一处,就要给我来信。他和我第一次见面之后,便给我写了好几封信。范曾总喜欢在信中写些妙语。我喜欢他写的信。这些信,我都好好保存着。走到哪里,我都带到哪里。出去了,我什么东西都不要了,唯有这些信对我来说,比任何财产都宝贵,我一直把这些信提到巴黎。

    说到这里,楠莉自己也笑了。

    她只是说有“很多信”,而不是像范曾那样,动不动就说有多少封“情书”。

    于是,我们谈到巴黎。

    楠莉说,刚到巴黎时,我们没有现成的房子住,连床都没有。一开始,我们只租到一套空房,房里四壁空空,除了范曾带去的两个箱子,什么都没有,真是一无所有。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第一天只好现买了一张床,买了几个枕头。晚上把枕头放在床上,白天就把枕头扔在地上。我们只能坐在地上,靠在枕头上。茶杯只能放在范曾带去的箱子上。范曾画画也只能在他的箱子上画。以后,椅子、柜子,都是一件一件地往回买,慢慢地把家置起来。

    楠莉一再说,我本来不爱见人,我总是愿意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看书。范曾不管到哪里去,我只要能不去,就不去。在巴黎,家里来的人也不多。你在巴黎也知道。但是,现在回来了,到处跑,没有办法,见的人才多了。我们在巴黎时,有一次,巴黎《龙报》举行了一次宴会。那天来了许多人。范曾那一天也打扮得特别漂亮,穿上西装,手里握着烟斗,有许多女人对他说,你这么漂亮,我们女人谁见了都动情。有一位先生特意跑到我的身边对我说,楠莉,这么多的女人都对他动情,你可要把范曾看紧点儿!我对那位朋友说,我对范曾绝对信得过。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看过范曾。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是你的,不看着也是你的。不是你的,你看着也不是你的。今天的宴会上有我爱吃的春卷,好难得,我要去吃春卷了,就烦劳你代我去看着范曾吧。

    说到这里,楠莉又笑了。

 

    范曾说∶“在大陆时,我长住天津南开大学,而楠莉则于北京独守空闺。又是一个飞絮滚尘的春天来临,我收到吴祖光先生手书早年送新凤霞的一首七绝。这是应楠莉求书而写的,词云∶

                  春风浩荡好吟诗,绿遍天涯两地知,

                  看取团圆终有日,安排重过少年时。

    这首诗记录了吴祖光先生对新凤霞深挚的情感,也同时藉此对我和楠莉相爱二十年而又不成眷属的处境深表同情,并祝祷好事已近,团圆有日。然而,岁月递嬗,我和楠莉已从青丝年华到双鬓渐染、老冉冉其将至。我们内心的哀愁真不可言说——‘花心更比人心苦,是一曲着色的离骚赋。’”

 

    楠莉又擦了擦眼角,说,范曾现在名气很大了。如果他现在还是单身的话,我觉得,他要想娶什么样的小姑娘都能办到,要想娶多少小姑娘都能办到。但是,他没有。很多人并不知道,他和我几乎同龄。有的人写文章,配了一张香港“脱星”的照片,说那就是我,还说我比范曾小七岁,全都是瞎说。范曾只比我大一岁。他属虎,我属兔。他并不像一些人传说的那样。他并没有带一个小姑娘出去。正因为这样,别人才敬仰他。许多人告诉我,范曾之所以受到他们的敬仰,就是因为他与楠莉在一起,两人的年龄一般大,正像范曾所说的,楠莉已经是“美人迟暮”了。

    楠莉的话使我想起,1993年12月,范曾从巴黎给我打来电话,并传我一信,说,“国内的一家杂志发表了一篇署名文章,其中,有很多东西是杜撰的,这很不应该。道听途说,轻薄为文。不应该在杜撰、生造的前提下,进行贬损性的哗众取宠,取媚于社会。文章千古事,随便不得的。……尤其是,居然写出了楠莉的前夫在哪里工作,就连楠莉生了几个孩子也写了出来。这又怎么样呢?楠莉就是嫁过十个人,就是生了一打孩子,我还是爱她!”

    半年之后,即在我这次“采访”的前两个月,范曾的一位记者朋友发表了一篇文章,向外界披露了这一点,说∶“范曾看到那些不负责任的报道后,是很气愤的。他说,无聊的文人才津津乐道楠莉生过几个孩子,其实她就是生过十二个孩子,我也是爱她的!由此可见范曾真挚的感情。……”

 

    楠莉说,范曾现在是有钱,他的画现在是画得快,写一张字也很快,挥挥手就得。可是,要知道,这是要经过几十年的修炼呀!过去,他光是临摹就不知花了多少功夫。我在加拿大多伦多的一座国家博物馆里,曾经看到范曾20几岁时临摹的一张画,临摹的是李嵩的《货郎图》,光是货郎担上的线条,我看就有一万多条。可见他下过多大的功夫。别人不知道其中的苦,只知道他现在钱来得太容易,比如,画张钟馗,也不用打轮廓,线条一画上去就行了,不就几笔吗。可是,这几笔谁行啊?我就不行。

    十年前,范曾在他的《范曾自述》中忆及这件事时曾说∶

    “毕业之后我被分配到中国历史博物馆,跟沈从文先生编绘中国历代服饰资料,这是件十分浩繁的艰巨的工作,沈从文先生的格言是要有耐心,这也是他一生从事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的态度。他不厌其繁地用他端美的蝇头小楷写信给我们,指出我们应注意的事项。那种精神实在是一般意志力所达不到的。在编绘的过程中,我临摹了传世的不少杰作,在白描上可说痛下了苦功。其中诸如李嵩的《货郎图》……”

    有关范曾临摹古代《货郎担图》的事,楠莉曾多次说过。

 

    总之,楠莉总结说,范曾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头脑充满着智慧,可是,他的心却是豆腐心,他的脾气却是狗脾气。我总是这样说他。我们之间从来都是互相尊重。他的记性非常好,能记住那么多诗文,却记不住电话号码,可是,这些小事我能记住。他也有一个电话号码本,都是一些最常用的号码。我从来不翻看他的信,绝对不会拆开看他的信,连他的电话号码本,我也从来不去翻看。谁都有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有自己的私事,但是,我们之间从来也不多问各人的事。我们都习惯了。

    楠莉说,我这个人从来很少与别人来往,至今没有一个男人能跟我开玩笑。我从来不和任何别的男人到外面去喝一杯水。我曾经给我的哥哥写过一封长信,对他说,我对范曾的感情是崇高的,不是不正派的。范曾对我的感情也是崇高的、真诚的,并非是什么见异思迁。如果看到我们之间的书信,就会对我们更加了解。范曾自从见到我之后,就在给我的书信中一再对我说,他可以向全世界宣布,为了对我的爱,他可以舍弃一切,可以牺牲一切,可以和我到任何地方……范曾的确做到了,他可以为我去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他什么都不要了,他真的牺牲了一切。这一切,他都在给我的书信中不幸而言中了。

    只要一说到范曾,楠莉就有说不完的话,她说,范曾在生活上非常粗心,在这方面,他吃过不少苦头。家里不管什么东西,范曾早上拿起来就用,非常危险。我也有这样的教训。有一次在荷兰,别人送给我一小管擦手用的油,是那种可以挤的小管子。我还特意小心,放在自己的包里。谁知,范曾早上起来时,掏出来就挤着刷牙,气得大骂,把所有人都骂醒了。所以,他周围的东西,我都要非常仔细地向他一一交代好。他写诗画画聪明,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却糊涂得很。有时,他将喝水的杯子放在一边,不一会,就会将蘸着墨的毛笔放到水杯里搅和。这样的笑话可就多了。不过,像范曾这样的人,要是太精明于人事,在艺术上也不可能有今天这么大的成就。

    楠莉深情地说,总之,我对范曾胜过我自己。我就是想在生活上对他照顾得全面一些,周到一些。我常对范曾说,即使我有病,你也不要有病。因为,我有病可以不做声,他有病却闹得慌。还不如我自己有病太平。

    我们请楠莉谈谈自己的身世。楠莉说,我的父母都是日本人。这是我的祖母在我小时候对我说的。国内外的那些报纸上说的都不对。日本投降时,我的父母在东北的沈阳市自杀身亡。范曾1938年出生。我比范曾小一岁,1939年出生。那时我还很小。我的中国父母也于1950年与1951年相继在沈阳逝世。1954年,我14岁以后来到北京,至今已经40年了,之后,我再也没有回过东北。去年我回国时,在首都机场见到前来迎接我的姐姐。是她把我带大的。她55岁时退休,今年已经60岁了。姐姐原来在东北工作,后来调到北京。是姐姐把我带到24岁。我是在24岁时结婚的。那是在1963年。结婚之后,我也经常和姐姐在一起。我的姐姐很朴实。要是所有人都像我姐姐这样的党员,那就没得说了。我的姐姐和我的哥哥都是中共党员。他们都对我非常好。

 

    楠莉说,我与范曾好像有缘份。我自己的名字与范曾的名字笔划一样多,繁体都是33划,简体都是21划。

    我算了算,还真是的。挺有意思。【按:楠莉的名字是指其真名,在我的印象中,尚未见诸报端】

 

    楠莉对范曾写的《客从东方来》一文十分满意,一再问我是否看过这篇文章。我说,我早就引用到我的《法兰西漫游》那本书里去了,你看过我的书。她说,我们在巴黎,范曾老爱给人写信,发传真,就是你与范曾的通信最多。

    说着说着,又说到范曾的头上,楠莉说,范曾爱激动,什么都说,激动的时候,狂热得像诗人。范曾对人都很真诚。别人如果耍他,他特别伤心。欺负这样的老实人是有罪的。范曾总的说来,是善良的。就是有时候爱发脾气,动不动把人臭骂一顿。其实,他最能原谅别人,也能作自我批评。朋友之间就是有了矛盾,只要当面说开了,范曾还会与人家和好如初。

    这时,范曾从荣宝斋回来了。

 

    中午,范曾与楠莉邀我们一起在日坛公园羲和雅居餐厅吃饭。今天的气氛很好。范曾大概很高兴,明明已经戒烟了,却把我的香烟要去,抽了一支。不过平时他确实已经不再抽烟了。(按:如今我也戒烟十余年矣)

    第二天,南开大学东方艺术系有个会议,范曾必须得赶回去参加,他想让楠莉一人留在北京。楠莉不愿意,说,家里的热水器,你不会用,一会儿水热,一会儿水冷,怕你一人回去开不好,不放心。下午,我还是跟你一道回去。开完会,再跟你一道回北京来。九月初再一道去黄山。十月份之后去巴黎。

    不久,范曾搬家了,搬进了南开大学一套三居室的房间。他还告诉我,他已经被聘请为中国文化书院的导师。那天他们来北大呆了一天。南开大学原历史系主任刘泽华同时也被聘请为中国文化书院的导师。他说,这个书院在北大,很重要。

    1994年10月下旬,一天下午,我去日坛公园的羲和雅居。楠莉刚从外面回来。高兴地告诉我们,她这次与范曾一道,带着学生们去黄山呆了二十五天。十月一号回到南京,在南京看到了国庆节的焰火。

    1995年2月初,春节期间,范曾告诉我们,他在巴黎又买了一套居室,就在市中心埃菲尔铁塔的下面,是1913年的大石头式的古老的楼房。将来高兴时,就住城里,画大画的时候,就到远郊的乡下。并且对我说,今后你到巴黎去的时候,可以住在我市中心的家里了。

   “范楠情话”就拉拉杂杂写到这里。不知看官会作何感想?

    是为《范曾归国漫记》篇五∶楠莉记情。

                                           1995年2月初至4月底于北京常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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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曾归国漫记》每篇均参考本人的日记与范曾发来的传真。

《范曾归国漫记之五·楠莉记情》参考∶

      散文 1 客从东方来后半篇、22 爱的言谶、

      散文 19 长者风范(吴祖光谈楠莉与沈从文)、

      散文 21 填海精卫(为刘再复找袜,楠莉亦为范曾找袜)、

      常心斋梅斌日记∶含1994年8月在羲和雅居专访楠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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