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紫悦看电影 |
昨天晚上无意中打开电视,发现奥斯卡颁奖典礼刚刚开始,赶紧坐下来从头看到尾.
看的过程中,我回想起那段为电影工作过的日子.
99年我进入中影下的一个电影杂志社,主做市场.
那时候才知道自己的电影知识那般贫乏,编辑们嘴里随口而出的人名和电影名,我听着跟天书一样.于是开始恶补电影常识,买大量的碟,休息时一整天一整天地看.
说是做市场,做过媒体的人都知道,媒体的市场与内容息息相关.于是我也参与了很多内容方面的会议和活动.
比如金像奖.我就曾经参加过三次.
99年应该是第一次.那是我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活动,心里面重视得不得了.感觉一定要象明星般的,穿了晚礼服才可入场.
那一天白天,我跟同事在香港跑前跑后,试衣服,做头发,就连妆也是画了八百块在一家据说很有名的店里画的.晚上,踩着自己在连卡佛一千多钔买来的高跟鞋,路都快不会走了.
人走得跌跌撞撞,眼也看得晕晕忽忽.发哥华仔的,全都站在你身边伸手可触的地方,那叫一个激动.
第二年又去,我就成熟了许多.同事指点我要穿长裙时,我拒绝:就长裤可以了,还是走路要紧.
我知道在陪老板的时候,我还得在小坤包里装上足够的菲林和精巧的相机呢.
晚上跟同事去了影星聚集的吧,烟雾缭绕的,照是肯定拍不得,无趣之极,早早回去.
第三年正遇非典,那次去时心情极其沉重,好象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似的.天天出门戴着大口罩,同事警告我,在公司里尤其要戴上,因为中央空调会将整个几十层大楼里的空气来回循环,稍不注意就完蛋.
那时香港气氛空前紧张.电视里天天都是张国荣的葬礼,伊拉克战争,外加上非典,感觉到了世界末日.
同事好象没事一般,又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弄头发买衣服的,我是新鲜劲早已过去,不耐烦地说:差不多就得了.
晚上去前,我居然躺沙发上睡着了!
再后来,我跟老板说,能派别人去吗?
奥斯卡现场没去过,但每期都会就那些话题说了又说,前一期是预测,后一期再详实报道.那时候中央六还没有购买直播权,我们就干脆在酒店里开个房,跟编辑们一起看.
现场直播没有中文翻译,有时候都听不懂那些人在笑些什么.跟白痴一样地看.
这一次美国之行,走在星光大道,我知道,这其实是在圆我的一个梦,一个跟电影有关的梦,那段为电影工作的日子,永远藏在心底.
现在仍然有很多做电影的朋友,不知道我的经历的,会奇怪我怎么会如此熟悉那个行业,呵呵,那几年的经历,让我养成了一个习惯,走到哪里,都会捧几本书来比较一番,美术如何,文字怎样,印刷成本等等.
人的经历就仿佛大树的年轮,只会增加,不会减少.那些镌刻于心的日子,如沉入湖底的记忆,一片石子,就可泛起一圈涟漪.记忆随之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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