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淳朴善良的邻居

标签:
历史文化情感 |

上世纪1986年,我成家后在单位直接分到了一间16平米的朝阳住房,不管如何这可是流浪人终于有了自己的居室,真有“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开心和满足。那种房子是很多单位都拥有的红砖筒子楼,原先打算就是给单位的单身职工住宿的,楼梯在中间,一共三层,中间就是一座水房和厕所,两边一一对称的房间,南面的房间稍大,北面的则小一些。后来单位就将南面和北面两间房分给了结婚成家的我们,一般北面房间都空着,基本南面的一间屋子就够了。每家门口都放置一个煤气灶,炒菜做饭都在走廊里进行。
我们家的邻居是成都地院77级学地质的,他和夫人都是同班同学,女人是新疆乌市铁路局的子女,快人快语,挺泼辣的,男的比较老成,颇有心计,后来就被领导相中,如鱼得水,最后当了副局退休。我们接触不多,就是客气搭讪几句而已,没有交往。
而相邻的另一个邻居叫周智慧,淮安人,一个很热心善良的好人,在他还没结婚时,和我们关系走得很近,而且周是一个司机,帮助我们不少忙,可是他结婚后,找了一个很难缠的南京女孩小赵后,就被这个出身城南小巷深处贫民阶层的奇葩女给收拾得一愣一楞的,一点都没有脾气了。这样,我们作为邻居不敢搭讪周智慧了,他也不敢来我们家了,从这“贵妃”进了周家门后,我们邻居就老死不相往来。后来,周去了什么地方,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小红楼住了一年左右,我们就调整了住房,由人来人往的拥挤杂乱的单身宿舍搬到灰色小楼,在南方我一直都排斥一楼,觉得一楼潮湿老鼠,蚊虫等害虫多,喜欢上楼,分在四楼也很满足,楼上安静,通风。这次分配的房子是三居室的,单独的厨房和厕所,有一间房有阳台。还有一储藏隔层,想当年这套房子真是很不错的选择。我住的这个楼层,就一家姓孙的,他是南京六合人,叫孙村厚,是一个非常本分厚道的老实人,他的夫人也和他一样,善良贤淑,从来都是细声轻语的,她在南京部队的招待所里当服务员,经常晚上上班,白天回家遇见我们总会亲切微笑示好,不多说一句。就这样的家庭环境培养教育的孩子也秉承父母的优良品质,老老实实读书学习,很少有什么让大人操心的事。后来这个叫孙斌的小男孩,顺利考上南京大学的哲学系,毕业后去了一座大学里当老师,真是贫瘠出孝子和励志的孩子。现在还挺想我们的好邻居老孙他们一家的。
我们在小灰楼住了大概四年左右,就又调房,住进了原先处长们所住的楼。我分到一间三室一厅的90平米的住房,房间通透,采光通风都很好,厨房和卫生间都宽敞,就是楼层稍高了一些,是五楼。
我的邻居一个二居室的房间住的一位原江苏省公安专科学校毕业的学生,和我都是83年毕业的,他那时一共分了三位到我们单位,现在一看有点亏了,因为公安专科学校的毕业生在省里分配就一直很好,尤其进入公安系统,都是很抢手的人才。而到我们这样单位几乎都给废了,要么就去搞团委或是工会,而这位严国亚的邻居,很聪明,最后他考了律师,出去就干律师事务所了,我们相邻时,他刚刚结婚,很少在家。最后就与我们联系断了。另一位邻居叫王喜奎,是局里一个报社的主编,大概像他这样文人,总感觉大材小用,于是就去了江苏省工商局的报社,或许因为那家是省级单位,他工作起来会如鱼得水些,我和他的关系非常好,他当局报社主编时,我大约给他了8至9篇文章,并在那报纸上发表,印象中一篇写月牙泉之恋的,抒情成分很重,现在也找不到那文字了。后来他离开了报社,我也下海了,相互间文人的情缘就此断了,挺惋惜的老邻居。
1999年,我们单位又重新分配住房了,这时我们一直住在南京浦口的大院里随着单位搬迁到了南京市区,住房也分在清江花苑,这时我们的住房面积变小了,原来的三室一厅变成了二室一厅,并且房间的面积都不大,可这也实属无奈啊,毕竟从江北到江南有了质变啊。
我的邻居换成了一位媳妇的好友,一直都保持亲密的关系。她是一位非常能干的女性,要强,自立,有主见,情商和智商都好于一般同龄女性,虽然她没有学历却依靠一己之力培养出十分优秀的女儿。她的老公是一个很厚道的人,因为后来患上抑郁症,影响了夫妻间的关系,后来他们夫妻离婚了,她的前夫在一次坠楼中去世,这让人不胜痛惜。我们做邻居相处了大约3年的时间,也是我们比邻而居最融洽的关系,后来,我们各自在南京其他地方购置了住房,就告别的这些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邻里关系。
后来,我搬到了现在的住处,我们家一直没有动过,固守一方水土,表现出顽强到底的决心,但是我的邻居却像走马灯一样,旋转不停,让我无法认清或叙述,甚至更多的我连脸面都没有见过,叫什么名什么都不知道时,邻居就更换了。真是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