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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旧唱片 老情人

(2011-02-08 07:5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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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去过~
原文地址:旧唱片 老情人作者:吕红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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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的时候,不用去找威士忌;不用去跟朋友诉苦;不用去写一段儿矫情的文字,你可以去听老唱片。

 

   总是有那么一张唱片是纵使你听到烂,都还会在每一次旋律响起的时候,又一次眼泪失控。往事是把双刃剑,你总会在曾经的日子里遇到一些操蛋的人或者遭遇,他们在用各种方式伤害你,甚至是屠戮你所剩无几的爱情。你于是哭过笑过,抱怨或者不服,委屈或者挣扎,终究还是轰轰烈烈地过去。成长没有等你,还是一把将你强行拖拽到一个成熟的年龄数字上,并且通知你能看到的只有未知的将来。

 

   可是人们都是这样贱,总是喜欢回头看一看,过去的,经历的,挺过来的,错过的。才发现值得你刻骨铭心的,竟然都是那些让你哭过的。

 

   我总是喝不大自己,无论用任何办法都喝不醉,这不是令人幸福的事儿。某个晚上朋友招待说,把酒喝大了吧,起码可以抒情。我慨然应允,我不过想痛痛快快地在酒后把眼泪流干净。开始听李宗盛,开始想让自己矫情一点儿,开始倾慕老男人的诉说方式,我甚至听《鬼迷心窍》都能眼圈发红,等终于眼泪掉下来的时候又胆怯于当着身边的人,不敢放声哭出来,心蜷缩成子宫的模样,但是没有寄存生命。春风再美也比不过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演唱会上,这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用一首《领悟》唱哭了坐在观众席上的辛晓琪,唱哭了每一个在似水年华里甘心付出,但是不甘心错过的人,也唱哭了那些奋不顾身地爱过恨过的人。想到年纪轻的时候把最认真和坚定的感情葬送,觉得太遗憾。然而当我想起,我也曾经惹人这样咬牙切齿,这样肝肠寸断地为我哭过的时候,我竟然蓦地,感受到了幸福。

 

   哭不是怯懦,还能哭出来,起码证明我们还有温暖的残念,还有柔软的肋骨,还有温热的罅隙。我不需要一副钢筋铁骨、铁石心肠,纵然那样百毒不侵,但是连哭都做不到的时候,会悲凉地发觉生活少了百般滋味。才明白,原来苦痛也是一种赐福。

 

   你爱的不是旋律,不是那位歌者,不是某个曾经的声音,你只是怀念那段轻狂时光。或者请原谅我说得更直接:甚至你爱的夜不是那段时光,你爱的也不是那一个念念不忘的人,你爱的不是那段儿经历,你只是爱当年那个羽翼未丰但是依然执迷不悔的自己。

 

    我放弃的人们,此时此刻,我是如此地想念你们。纵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无法接受你们给我的爱,但是我感谢你们曾经赋予我真心,爱是最昂贵的东西,可是我不要。想念是一种无能的表现,我不爱你们,但是我依然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某一个合适的时候,兀自无伤大雅地想念。

 

    喜欢听过去的老歌者用现在的声音演绎那些过了气的曲子,也许经历了人世沧桑,品尝了百般滋味的时候,才更能明白每一句歌词里所包含的简洁但是一针见血的深意。这种可以直刺人心底的韵味,是如今舞台上花枝招展、容颜艳丽的当红偶像演绎不出来的。

 

    演唱会上的李宗盛不是老男孩儿,不是好丈夫,不是大众偶像。他鬓边已见白,他已经声音微哑,他已然一脸皱纹,与他一起唱《为你我受冷风吹》的女人也已经从林忆莲变成了梁静茹。而当他唱到那一句“多少同林鸟,已成了分飞燕”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还是刹那暴露了这个嘴角含笑的男人不平静的过往。如果单纯想品味往事,这些破旧的细节,就足够一阵发自心底的回忆和唏嘘。

 

   在梁静茹唱到《问》的时候,我还是哭了出来,把头扭到一边。我想借着单薄的酒力,就有理由声嘶力竭,我想咬牙切齿地咒骂抱怨,我想哭过之后能痛痛快快对自己吼一句苦逼,能让自己在第二天带上红肿的眼睛继续敲击键盘的时候能多上一丝阅历。

 

   我还是安静地哭了,一个人真正伤心地时候,她并不会痛哭流涕,而是默默垂泪。也许,当我某一天可以纵情在一个人面前哭到天昏地暗的时候,我就可以毫无顾忌,放心大胆地让自己嫁给他。

 

   这个人已经看光了我的最脆弱那一刹那的心,这比把我脱得赤条条站在他面前更直观和性感。当我甘愿把真心坦荡荡地摆放在一个男人面前的时候,我才会真的锲而不舍地问他要一句责任。

 

    钟情过的老唱片,一如放肆爱过的旧情人。不需要忘记这个人给你的轰轰烈烈或者他在你心中亘古不变的不老容颜,若是当时真心地爱过,我确定的是,你还会在某天这个旋律或者片段响起的时候眼噙热泪。留下的眼泪,并不是卑微,而是一种幸福的纪念。

 

   想哭的时候,不用去找威士忌,不用去跟朋友诉苦,不用去写一段儿矫情的文字,你可以去听老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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