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离婚后好多年后，有一年张国立回成都过年。那时他父母还住在成都。年三十夜，张国立来到了我姐姐家看张默，吃年饭。席间，我陪他喝了不少五粮液酒。记忆里张国立从不喝白酒的。

    面对这昔日自己的家，看到那些自己亲手装办的饰品，张国立有些情不自禁，毕竟这里有他辛勤付出的一切，也留下过他太多太多的记忆。我仿沸看到他眼里有些潮湿、、、、人非草木、熟能无情。况且张国立还是非常重感情的男人。

    我完全相信、他曾深爱过我姐姐。也曾深爱过这个家，当然还有他亲生的儿子张默。这 眼前一切对他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可如今己事过境迁了，他能不感概万分吗。那个年夜饭，我们都很沉闷，谁也没有多说什么、谁也不想多说什么。就连年幼的张默，也没什么心情玩了。

   除夕的编炮响起了，我们渡过了一个没有多少快乐的新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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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后，我姐姐也试着谈过几个对象，也许是还陷在第一次婚姻的阴影里走不出来、而都没有了什么结果。几乎是姐姐独自一人、苦撑着这家、带着张默艰难的活着。青春从她那秀丽的脸上渐渐的褪去，每每看着自己姐姐那逐渐憔悴的脸庞，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我该恨谁呢、是我？还是他呢。

    就是在这房子里，就在那个我送我姐姐到汽车站的寒夜，我姐姐平静地对张国立说：'我们离吧。' 我姐姐非常坚定地对他说道：'你瞧、我小弟弟不起眼吧、可他知道你的事后、坚决支持我和你离婚！','什么？小国怎么会这样？'张国立好象很委屈的说道。那晚，可能是他们夫妻共渡的最后一个夜晚，那晚很冷、很冷。

    是我的一句孩子气似的气话、才让我姐姐最后下的离婚的决心？如果是、看到我姐姐今天那苦不堪言的日子，我会自责一生的。我是多么地爱自己的姐姐啊。我多么地希望姐姐能得到幸福啊。我多想收回那晚那愚笨无知的蠢话呀。我对姐姐是多么地愧疚、、、、

    后来我也离了婚，我太知道离婚后那苦涩的滋味了。相沫以濡的夫妻，突然间形对路人，那痛心疾首的折磨，恐怕是再强的汉子也有点扛不住。何况我姐姐还是个弱女子呢。我真有点怕姐姐撑不住，而去寻、、、、、

   记得我刚离婚那会，人去楼空、那被抛弃后的痛不欲生的孤独、几乎击倒了我。深夜，铃声唤醒了我，是我姐姐打来的。姐姐的话语象春风般温暖了我：小国、一定要自信！她'他'们要离开，只要她们认为值、那就让她们去好了！我们可不能倒下啊，假如有一天、我的小弟弟站起来了，甚至更高，那么、别人就不会小瞧你，时间会医治一切的、也能证明一切的。如果你做到了，你就不会悔恨什么了。

   姐姐的话，让我感到她是多么地坚强，她失取的可要比我这小弟弟多得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