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1982年7月。张默在成都出生了，由于张国立的二个哥哥都生的是女孩，所以张国立父母非常高兴，连一贯矜持的官太太的老母亲，也从贵阳赶来成都，为亲孙子洗起了尿布。要知道，她可是连自己亲生的五个儿女都没洗过的呀。

    那时，我二姐和张国立刚从铁二局文工团调到了四川人艺，张国立也在省内崭露头角，可他们的经济并不宽余，记得那时张国立常常加夜班到省电台去录广播小说，非常辛苦，却挣不了多少稿费，来补助家属。不过，张默的出生，还是为我们二家带来了快乐。我二姐怀他的时候，张国立翻边了字典，兴奋地对我二姐说：一定要是个儿子！就取个默字吧。让他将来在沉默中爆发！

    其实，由于我二姐和张国立个子都挺高，所以小时候张默的身体非常出众，上小学时，省游泳队，足球队选苗子，都选上了张默。我和张国立弟弟国宁都是球迷，自然希望张默将来能成为球星。可张国立和我姐姐却不以为然，二个演员自然希望孩子能子承父业，所以有一次张默在训练时手受伤了，我姐姐决定不让张默练足球了。看着张默今天这 1米83的大个，我这当舅舅的，心里还可惜的呢。

    当时，张国立最大的愿望，就是拍一部电影，他常对我说；总有一天，你张哥我会成为一部电影的男一号的！那多带劲！。可现实却是，为了省点生活开支，他们一家三口几乎每晚都回我父母家揩油、、、来吃饭。张国立很会做菜，一回到家，总是见到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嘴里还哼着小曲，不一会功夫，一桌可口饭菜就上桌了。

    老实说，我二姐那时真算漂亮，来我家提亲的人很多，好多都是局长，处长的儿子。可姐姐却选上张国立，开始，我妈妈还真不大愿意，说张国立长的不好。但张国立很会讨老人喜欢，没多久时间，我们一家就完全接受了他。

    我大姐有个很要好的女同学、是副局长的女儿，家里条件非常好。她妈妈很喜欢我二姐、刚好她小儿子也很喜好文艺，会拉手风琴，可那天来我家相亲时、却被我二姐专业般的琴艺震慑了，最终只好悻悻而归，讲老实话、那小伙长的还真不错。

    很多年以后，我姐姐曾对我说起过这样一件事：在他俩的恋爱关系还处于密秘时，我姐姐常向张国立聊起我这淘气的小弟弟。我姐姐当然对我感到很无奈，因为我老让我母亲操心。可张哥却非常自信地对我姐姐保证：只要我去了你家，小国跟我交上了朋友。那他就一定会远离他那些狐朋狗友！成为一个有用之人。

    事实上，张国立没有食言，他真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