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人有上上智

今天网上浏览。朋友博客上提到，曹可凡说过一句话：“下下人有上上智” (2023.10月读者)。深以为然。记得到时去查看一下《读者》。还记得，当年下乡插队当知青的时候，就曾有强烈的感慨。有许多未曾读完小学的农村青年，是生不逢时。倘若让他们接受良好的教育，绝对是会有大出息的。

因为插队的地方离家近，所以有时是回家住的。早晨赶往乡下参加劳动。一次劳动时，一位邻家（与房东为邻家）姐姐就问。路上有没有遇上萍萍。遇上了。于是，又问其所穿衣服裤子鞋子。虽路遇也还面对面交谈了几句，但我对其穿的衣裤鞋子竟然一概不知，连什么颜色都说不出来。然后，邻家姐姐就一一道来，从颜色款式到料子。说是今天是萍萍去看人家（一种习俗。大约是姑娘经媒婆介绍后，还需得亲自上未来婆家去实际考察）。真没想到，其观察力会这么好。相较之下，吾之马大哈就尤为凸显了。看来我的粗心是从小就形成了。

小队里还有一位青年。干农活是一把好手。看其插秧真是一种享受。两手分秧插秧的动作恰若行云流水般好看。堪称是一种艺术。直叫人看呆了。据说还会自打农具。心想，假若能遇上好的年代，接受好的教育，其心智绝对会大有成就的。

还记得大队那一位妇女主任。虽不识几个字，但处理事情时泼辣果断。那双骨碌碌转的大眼睛，直将那股聪明劲展现。

记得回城后，有一次无意间在一乡村大礼堂听到了当时的大队书记（时任公社干部）正在讲话。听了会，发现没怎么读过书的书记，竟然能在台上侃侃而谈。讲话生动有趣，吸引了下面一礼堂的人。若是假以良好的教育基础，定会有更大的舞台。

人生何其无常。有多少事可以自由做主？

                         2025.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