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空谷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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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你的生命在飞翔。那一日，你终究飞向了永恒。”

中午，忽然同学群里传来消息，王卫星同学因病于昨日早晨离世。65岁。之前是胃癌，做了手术。何以又不行了？

所以，朋友圈发了上面那一句以示感慨。其实，这是写给自己的。只不过是因了同学的离世而引发罢了。之后有细心的同事私下追问。“飞向永恒”有所指吗？只告知了其一半的道理。是因为有同学离世。同事接受并叮嘱“多保重”。之所以没敢直白这是写给自己的。怕说了人家也未必能理解接受。所以，不谈。

时，小平同学来电。问是否到场吊唁。生前无来往，死后何必扰？

珍惜当下。善待每一刻。同时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吧。

去年，就曾问询自个。还有多少时间可自由？两年？五年？十年？抑或十七八年？人若草木，各活一秋。去了，便清清爽爽绝不拖泥带水。更不要搞个什么排场。安安静静地离开，是对逝者的最大尊重。

曾经去看过当地人的吊唁仪式。灵堂前跪拜后，被让到一边。以茶水糖果待之。然后到处是乱哄哄，到处是言谈嬉笑。竟让人忘了现场何处。即便是白事宴席上，一点看不出家人离世的悲伤。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即将步入古稀的我，自当面对随时可能离世的现实。时刻准备着吧。

三十年前，就曾告知先生。我死了，无需准备什么骨灰盒子，无需任何收拾。任风吹散，任其流失于泥土之中，消失于流水清风中。或许，会漂流到撒哈拉沙漠，在沙漠上留下我的印迹。或许能消失在北极光中，与北极光一起消失在天地。或许自由流淌在太平洋大西洋上，再看一次老人与海的故事。

人的出生无法选择。那么唯一可以选择的是自己离开的方式。但愿我的亲人能满足我的愿望。在那一天来临时，一定让我安安静静地离开。

2024.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