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年4月以来的生活充满了未知感和无聊感,受上级委派,前往国家柔道队进行科研助理工作,协助教练和科研教练做好队伍保障工作。乍至斯队,新鲜感颇胜,以前从未如此正式的打入国家队内部,这次实属机遇。但是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工作任务确实够重,由于备战世锦赛、亚运和一二年奥运会,跟随男队前往正在大旱的云南某高原训练基地进行高原训练,携带了数台仪器、十多箱营养补剂、二十袋中药方剂,赶着某航空公司的经济舱,风尘仆仆的出发了。
云南的二十天生活,让我对这个南疆城市产生了依恋,无忧无虑的昆明人很懂得生活,喝茶、垂钓、聊天、打牌,多么惬意!基地好客的工作人员一直将我们奉为上宾,在餐厅吃饭都和管理员、服务员开玩笑、聊天,非常融洽和开心。每天的工作虽较繁重,但还能照顾得来,幸亏国家队的重点队员也就20号人,每晚训练完之后,嘱咐他们认真填写训练自我评价,清晨自测晨脉,熬制中药汤剂,说到这汤剂,队员不太感冒,都知道这是补药,非常有用,但是出于口感上的畏惧,很多都不买账,每天我是认真的准备,可惜了我的辛苦了。除了这些,我要陪他们在馆里训练,带着我的装备——心率表、乳酸测试仪、医用胶带、采血针等一应事物,记录训练内容。在最后一周,突遇训练馆二楼防火栓爆裂,洪灾泛滥,二楼的训练垫子全被泡在水里,事发之后,所有国家队队员、云南省队队员齐上阵,还有我一个,把被浸的垫子一块一块的搬到楼下空地上晾晒。每周安排都有一次爬山训练,这爬山可是要有强度要求的,距离300多米的山间柏油路,平均坡度40多度,队员要在规定时间内跑完,山顶要测乳酸和心率,以评价其强度。每个上午要跑10多趟,还有负人爬坡、蛙跳爬坡等科目,队员是苦不堪言,返回基地之后,餐厅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算是对队员的补给。云南的饭菜非常入口,尤其是哪有名的“鸡鬃”,非常醇香、有嚼头的真菌,还有那驰名中外的米线,少数民族的特色菜更是无与伦比,虽然这次仅仅吃到一点,但是非常难忘。将近一个月的训练期就在不经意间一晃而过,昆明这座文静的城市,我还没有逛过多少地方,只是在步行街处徘徊过几个小时,卖了两件体恤,逛了许多民族小店,还有一座道观,恰巧当天是开光大典,人称冼星海故居的地方,没有找到,没得以拜会。也就是在这个街道上,知道了云南十八怪是个什么光景,确实够怪的,鸡蛋串着卖——这是记忆最深的一个,可能跟我爱吃有关。
回到北京之后,才后悔当时没有多逛几个好地方,多品尝些特色的吃食。在北京的生活就比较随意了,训练馆有时候不想去了就不去了。隔了几天队员调整,要打篮球,这事可不能少了我,虽然身体没你们强悍,但是我有这几年打自娱自乐篮球的经验,也足以应付一阵。时光荏苒,到了学校放暑假之日,我向队里请假回家待段时间,20天的短暂暑假之后,7月30号晚上11点多,做了六个小时火车和地铁的我到达了国家队驻地,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进了我的房间,竟然没人发现我。第二天得到消息,国家男队、女队都要去张家口的一个基地转训,于是在2号又坐着大巴去了崇礼县的一个山沟,自然的景色着实迷人,宜人的温度是在北京开空调也赶不上的,唯一的缺陷是山区人烟稀少,没有可以逛街和消费的地方。每天就是面对着训练馆、运动员公寓和面前的大山坡。在山区的好处是可以迈开腿,冲着山坡跑将出去,非常有利于提高心肺耐力。这次的工作任务比上次决然轻松了许多,由于集训名单把我写在了女队一列,所以我的重点也相应地转移到女队上来。初到女队,这么多姑娘,一时还记不过来,老把人家的名字说错,甚至好几次,无怪乎队员都对我有意见了。但是,时间是个好工具,在这半个月的日子里,我逐渐把女队的20多个重点队员认清了,而且还知道了有个柔道亲姐妹,竟是山东老乡,真是遇到亲人了。
再回到北京,已经是八月中旬了,自此之后,日子显得非常无聊,训练馆一直是坚持每天光顾,带着我的装备。在国庆节期间,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出去逛街旅游,就是在这一周的时间,我开始厌倦这样枯燥的生活了。慢慢地,到了现在。不知多少次,导师命令我不要再在国家队实习了,赶快回归学校,做我们的课题。于是在亚运结束之际,国家队放假之时,我毅然回到久别的学校。
临行前,我送走了一个个队员,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无论是男队的爷们、女队的姑娘,医生和教练,能与你们认识并相处半年多的时间,我非常感激。这段时光,我终生不会忘记。
最后,祝我们可爱而又备受煎熬的柔道运动员和教练员天天开心,勇往直前,奥运会再创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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