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上午把今年的最后一本书胶片送到印制科,才有了些许的如释重负的感觉,完全放松的时刻,还没有真正来临。
印制科的领导皱着眉头,无奈地拿出名片册,一个印厂一个印厂地打电话,联系纸张和装订。临近年关,工人们归心似箭,找不到人干活,供需关系掉了个个儿,能找到接活儿的印厂,得靠平时的人脉和面子。不容易啊。不由得对印制的领导感激不尽——尽管纸张到现在还没着落。
年底以前已经出来的几本书,都已入库,开始发行了。发行同事们上礼拜刚刚忙完全国图书订货会的布展,一回来就一刻不停地发新书,赶的就是春季前这不多的两周不到的时间,为的是新书能在春节前送到书店,赶在春节前上架,多少露个脸,也算大家一年没白忙活。
不知道为何,全社上下马不停蹄、分秒必争的这种氛围,让我忽然想起了《红楼梦》里过年的情形,只不过,贾府的乌庄头送来的是年货,而我们送的,是书。
编、印、发之间的关系之密不可分,显而易见。
闲来无事,拿出年底出的几本书,油然而生的,不只有成就感,还有些许的沾沾自喜。
几个月以来埋头苦“赶”的那种压力和痛苦,一扫而尽,如同阴霾,像一阵风似的,瞬间飘逝得无影无踪,留下的,是晴朗、清淡的天空。惬意,自在。
昨天晚上,经过一个下午的蒙头大睡,身心轻松,忽然来了兴致,拿出《范思哲传奇》,朗读给外甥听,三段读完,忍不住自得起来,大言不惭地对外甥说:我怎么觉得我翻译得这么好呢?! 外甥嘿嘿笑了两声,算是认同了我的自我表扬。
今天作为群众代表参加党支部年度总结会议的时候,遇到同事,她告诉我每天正在一点一点读《范思哲传奇》,尽管此前她已毫不吝啬地肯定并表扬了我的译文,但一提起“一点一点读”,我还是忍不住地惯常性——紧张了:千万别发现什么错误啊!当初我意兴盎然地拿去送样书,实在没想到“下文如何”,如今到了这一步,不得不说,完完全全是“咎由自取”啊!
好吧,在这儿斗胆再脸皮厚一点儿,衷心欢迎读者批评,有什么问题,请毫不客气地批我,哪怕和《扭转乾坤》的读者那样到网上去骂我“雷人”,我也能接受的。
毕竟,人非圣贤,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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