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心丝编织诗歌的苏绣——轻轻竹语的诗歌
(2011-08-10 12: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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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竹语诗歌诗人李天琪杂谈 |
分类: 诗论 |
轻轻竹语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28952493
我不敢说轻轻竹语就是一个诗歌的天才,但至少在她的诗歌中透露着天纵之才的成分。她的诗歌不是做出来的,而是从心里流出来的,像山泉,很清澈;像荷叶上的露珠,特晶莹。她的诗歌看似极其简单,却极难模仿。从诗歌的玉成来说,更像是美术中的速写,从诗歌的意境来看,更类似于国画里的素描,笔画少,留白多,空间也大。
轻轻竹语有一首叫《国家》的诗,被诗人陈傻子评为他的2011年第三期“牛诗榜”,说牛诗有些吓人,但这首诗的确有着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浅浅淡淡的诗行中暗涌,在隐隐约约中折射着浮华年代的迷茫。让人想象不到如此一个柔弱的女子何以能用诗歌的微茫烛照到一个时代最脆弱的地方。
一个女孩有多少才气,涵养,天赋,悟性,都可以在绣完一幅苏绣中淋漓尽致的体现和表达。诗歌,将轻轻竹语的温婉,可人、甜美、才情暴露无遗,让人不喜欢也难。
她用心丝编织诗歌的苏绣
——轻轻竹语的诗歌
李天琪
相对于男诗人,我更愿意将女诗人写诗看做是一种文字的精心编织,在女红这种传统技艺濒临失传的年代里,我很欣喜的看到,当代女性却用一种比丝绸更柔软的语言,比巧手更精于营构的思维,在网络天地里编织自己的诗意空间、梦幻世界。
江苏女诗人轻轻竹语就是这样一位沉浸在自己诗意世界乐此不疲的现代时尚女性,读她的诗歌,给人最大的感觉就是平地惊雷,纯净天成。比如她的《商人》:朋友买了二斤杏仁/他让我试试份量/我试了一下/这哪是二斤呀/都快有三斤了/朋友听了哈哈大笑/是呀,明知被宰了/好心情却是不能丢的
在她的博客上,这样的诗歌比比皆是,每一首都看似信手拈来,实则是她精心的布局和设置。诗歌读来兴味盎然,让人能在现实的沉重中找到些许轻松,在心酸的幽默中得到启迪。
她有一张《黑白照》,是我十分喜欢的那种诗歌:几个工人砌围墙/月亮太高太远/照不着做活/涮墙/最后一道工序/也是最表面的事/马虎不得/没有手电筒/老公有法/他兴冲冲地从阁楼上/搬来一个大镜框/对着远处的月亮/他说这反光可以照着/那些旮旮旯旯/几个工人看着那镜框/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我走过去一瞧/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是我二十年前的一张黑白照
读着这样的诗歌,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呢?!不巧的是,诗人在写下这首诗后不久,那面被她珍藏了经年的镜框被无意中打碎了,但她用诗歌的方式珍藏了另一幅永不褪色,永不会打碎的黑白照。
她的诗歌很少分节,一气呵成的那种。我想,这一方面是她的诗歌本来就很短,没必要分节是一个原因,另一方面,也是更主要的原因,是她诗歌中的一种气场,写诗的一种冲动,甚至让她来不及思考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抓住灵感的瞬间光顾,就像快速摁下电子快门,让感动瞬间定格。
写诗的人一般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和经历,当灵感一旦光顾,如果不是赶紧将它记下来的话,等所谓的时机成熟了再去写,不是当时的感觉全无,就是写出的诗歌“做”的痕迹太明显,总之,不是当初所要的东西了。所以经常在一些诗人随笔中见到半夜翻身起床写诗的寻常事来。
轻轻竹语的诗歌贯通一气,疏密有致,很难分节,强拆,只能是破坏而不是重建。有不少诗人喜欢不断的修改自己的诗作,也有不少好为人师的诗人喜欢将自己的思想嫁接在别人的诗歌之上,甚至有人认为,好诗歌是修改出来的。我不这样认为,一首业已成型的诗歌,若改一两个字词尚且还能理解,但要伤筋动骨,则完全没有必要。
当然,我也不否认这样一个事实:修改也能出好诗,唐朝诗人贾岛不是也有“推敲”之说吗?但这里须有一个前提,推敲的必须是诗,是一首底色不错的诗,一首烂诗,手段再高明的人也不会将它打磨成玉石。点石成金那是神话,写诗虽然高雅,但必须回到现实。
我宁愿将那些不停的写,不停的改诗的诗人看做是诗歌的匠人,而不是诗歌的天才。从文字的打磨和诗歌的制作来说,诗写更需要的是匠人,从诗歌的孕育和诗意的张扬来看,诗歌呼唤的更是天才。
我不敢说轻轻竹语就是一个诗歌的天才,但至少在她的诗歌中透露着天纵之才的成分。她的诗歌不是做出来的,而是从心里流出来的,像山泉,很清澈;像荷叶上的露珠,特晶莹。她的诗歌看似极其简单,却极难模仿。从诗歌的玉成来说,更像是美术中的速写,从诗歌的意境来看,更类似于国画里的素描,笔画少,留白多,空间也大。
她的诗歌看不到诘屈聱牙的词语,也没有高深莫测的意象,更没有诡秘多端的表现方法,甚至读来给人感觉象说大白话。提到大白话,许多人会很容易想到当下诗坛上盛行的口水诗。不可否认,专注于诗歌语言上的创新,大白话很容易流于口水诗,执着于生命感悟的发现,大白话里会有大智慧。请注意,大白话里有大意境,口水诗里有的只是口水。
轻轻竹语是一个医务工作者,虽然她现在离开了医疗第一线,搞的是管理工作,但因为她丰富的一线工作的经验,这让她更能清楚的理解和体察肉身之于精神的重要,更能关照痛苦之于灵魂的煎熬。她用微笑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用温暖的目光抚慰每一位经受病痛折磨的患者。
轻轻竹语是江苏省仪征人,工作于仪征市人民医院。在此之前,我是不知道她既是中国农工民主党党员,又是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仪征市作协副主席和某杂志秘书长。喜欢她的为人,喜欢她的纯粹,更喜欢她的诗歌,只有这样纯粹的人才能写出如此纯净的诗歌。
人与人交往,讲究的是缘分,我不想将她与我的相识相知看做是简单的一份网络邂逅,我更愿意将我与她的认识看做是诗歌带给我们的真纯友谊。有些人因为认识了朋友而相识了诗歌,我更愿意我们是因为诗歌而成为了朋友。朋友阅读朋友的诗歌会多一些亲近,认识诗歌而成为朋友会更多一些单纯。
女性在网络上写诗已成为当下众多男诗人热议的话题,与那些饱受争议的女诗人相比,轻轻竹语那里显得很安静,安静的让每一位来读她诗的人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她并不是容易被人遗忘的人,只是她不愿意成为别人的影子和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我没去过江苏仪征那个地方,查阅资料得知,那是一座美丽的古城,哪里丘陵横亘,河流密布,著名的大运河就流经此地。许多人都知道江苏是全国人口密度最大的省份,也是民营经济发展的摇篮。却常常忽略了一个事实,它更是人文荟萃之地,只说当代新诗,那里集中了以下半身名世的诗人沈浩波,以无圈子、无帮派、无诗坛名世的诗人陈傻子,与这些旗帜性人物相比,轻轻竹语的写作更本真,更生活,更现实。
经常在一些场合听到这样的议论,说某某诗歌大省怎么怎么,与那种整齐划一的诗写相比,我宁愿看到一枝独秀,也不愿意看到诗歌的平均年景。在我看来,七长八短的诗写更能造就诗人的出类拔萃,我对她寄予厚望。期待在不远的将来看到她丰硕的秋天。
轻轻竹语有一首叫《国家》的诗,被诗人陈傻子评为他的2011年第三期“牛诗榜”,说牛诗有些吓人,但这首诗的确有着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浅浅淡淡的诗行中暗涌,在隐隐约约中折射着浮华年代的迷茫。让人想象不到如此一个柔弱的女子何以能用诗歌的微茫烛照到一个时代最脆弱的地方。
好多人唠叨,现在关注内心,关注自我的诗歌多了,诗人对生活冷落了,对现实漠视了,关注现实,从来不是对现实的干嚎,更不是对现实的呼天抢地,而是要用真实的诗笔,触摸生活的细部,感受现实的寒凉。细节决定真实,细节决定诗歌的生死。我在轻轻竹语的诗歌中看到了她细密的心思和编织生活的针脚。
我不知道,轻轻竹语在怎样的一个环境里工作和生活,但我知道的是,她把写诗和生活结合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完全是那种把诗当做生活的一种女红来对待的一位心灵手巧的女子,读她的诗歌总给人一种用致密的心丝编织诗歌的苏绣的感觉。
苏州是出产我国四大名绣的地方,将轻轻竹语的诗歌与著名的苏绣联系起来,并不是我的牵强附会。苏绣是讲究针法灵活,同样一个画面可以用N钟针法来绣,她的创作自如的,绣花针就画笔,线就是颜料。这几乎来说就是对轻轻竹语诗歌最恰切最精妙的诠释。一个女孩有多少才气,涵养,天赋,悟性,都可以在绣完一幅苏绣中淋漓尽致的体现和表达。诗歌,将轻轻竹语的温婉,可人、甜美、才情暴露无遗,让人不喜欢也难。
毋容置疑,这是一个复制的年代,也是一个滥情的时代。在十字绣大行其道的年代里,诗歌虽不像流水线下的产品,但的确有不少诗歌披着时尚的外衣,述说着一些老套的陈年旧事。
如果把时下那些写的更像诗歌的文字看做是十字绣、傻瓜绣,那么轻轻竹语的诗歌则是不折不扣的苏绣、乱针绣,在看似漫不经心的编织中结篱和经营着自己的诗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