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日上午，从罗托鲁瓦返回奥克兰，车程3小时。途中有足够时间让导游阿东施展口才。他曾对中国新《旅游法》大加贬斥，说是一帮外行制定的法律，而且还是受了傻乎乎的记者们提供的暗访材料的影响云云。他说中国的旅游局现在弥补自己的偏差了——提出游客如集体愿意参加自费项目就可以改变行程……于是在介绍新西兰的社会情况时，他不露声色地推销了一个项目——奥克兰的鸟岛。他说到了那里，你们的照相机就够忙了（如今不说什么谋杀菲林了，因无菲林可杀）。团友中有好几位摄影工作者，自然被阿东口中的鸟岛吊起了胃口，于是有人很快提议自费去游鸟岛。阿东开价每人60澳元，我们还价为50澳元。阿东作慷慨牺牲状，同意了。没澳元的收300元人民币。正要驱车前往离奥克兰市区40公里左右的鸟岛时，不巧下雨了。于是先吃中饭。

饭后雨止，阳光重现，虽有乌云，正好不温不火。出发去鸟岛。到那里才知道，其实鸟岛并非真是个岛，是与大陆相连的一个小小的半岛形的礁石区。那里也并不需要买门票，只是属于国家自然保护区，对进入的车辆的尾气排放有限制，须达到欧4标准方可进入，一般大巴若达不到就禁止进去，还好，我们的大巴达标。我忘记问鸟岛的地理方位，后来知道它地处奥克兰之北（一说西海岸）。

进入礁石区之前，有一段曲折的山坡小径，两旁是茂密的灌木和野草，但此地可不是曲径通幽，而是通向大海，通往海边礁石的鸟的王国。当我们走到小径尽头，在一个高坡上俯瞰鸟岛时，啊，真是大开眼界！在一个突兀而立于海中的圆柱形礁石的平台上，在另一个延伸至海边的三角形礁石的宽阔平台上，在几个不规则形的礁石上，还有在黑色的海边岩壁上，到处是密密麻麻的白色的鸟！那鸟大多在礁石上休憩，有的独自闲坐，有的成双结对，相互依偎，十分亲密，想必是情侣无疑。也有的展开翅膀，上下翻飞。细看那鸟，全身主要是白毛，在翅膀外沿生有黑毛，似一道黑色的镶边；头上有一片淡黄色，点缀得煞是好看；嘴巴很尖，略长，但不如鹈鹕那么夸张；当它展翅飞翔时，那强劲的长翼给人深刻的印象……我问导游阿东这鸟的名称，他说大概是信天翁的变种。但我回国后查了资料，才知是塘鹅，它与信天翁还是有较大差异的。可见阿东对此还未入门。据说这些塘鹅是每年春夏之交从澳大利亚飞来休养生息的。至于为何要南飞于此，还得请教行内人士。而11月正值澳洲暮春时节，故得以观此胜景。

有趣的是，鸟儿们在礁石上休憩，相互之间的距离十分匀称，互不干扰，似乎在遵守着某种纪律和秩序。对我们大队人马的到来和欢闹声，它们视若无睹，置若罔闻。尤其是一对对情侣，头也不抬，身也不移，照例在亲热，在爱抚……也许，我们无法读懂塘鹅王国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