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感激与珍惜蓝天
(2014-02-27 18:4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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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蓝天上帝珍惜责任杂谈 |
分类： 原创·非虚构 |
今天蓝天重临北京，走在街头，内心充满感激和珍惜。
前几天的灰霾，是上帝在提醒我们吗？就像用身体某一部位的伤痛来提醒我们那一部位的可贵。
平常我们根本不懂得感激与珍惜。我们从不感激和珍惜自己的腿、脚、手指、牙齿、鼻子、蠕动的胃肠、跳动的心脏、呼吸的肺……
直到它们伤痛、呻吟、无法正常工作。
我们从不懂得感激和珍惜蓝天，直到重重灰霾将我们的心肺压抑得快要窒息、发狂。
现在，蓝天重临，有多少人开始学会感激和珍惜？
我们开始懂得蓝天并不是每天派发的可以想当然的馅饼吗？
2.
这世上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因果。
前些天的重重灰霾自然有它更久远的因。每当雾霾降临，人们就开始辩论，是什么造成了这些无孔不入的可恶的颗粒？人们开始互相指责，或者因为脑筋渐渐模糊而变成不可知论者，好像谁都有责任、谁都又没有责任。
从科学技术上，也许终有一天我们能辨清空气中每一颗污染物的来处和去处；现在，我们还做不到。将来当我们能做到时，我们是否能通过检测判定每一颗污染物的来处而追究每一个源头的法律责任呢？
如果可能，辨清空气中每一颗污染物的来源并将它送回污染者的私人空间，是贯彻因果报应法则的最好的污染防治办法了。那时，每一个人都将学会对自己制造的污染负责，承担自己的果报。
然而，现在，人类的技术与法律能力有限，而上帝似乎采用了囫囵吞枣的处理方案。祂让我们所有人一起承担果报，灰霾笼罩，实际上贡献更多污染的罪犯可能已经逃走，或者躲在相对清洁的小环境中庆幸，而制造更少污染的人却被迫踯躅街头，戕害着自己无辜的肺泡。
从这样的状况中我们得到什么启示呢？
所以，穿过重重灰霾，我看到了无辜受难的肺泡，却少见无辜的人。
人啊，我不是要在你们受伤的呼吸道上撒盐，不是要模糊你们每一个人应承担的有差别的债，而是期待唤醒你们的自觉、反思与奋起。因为物质不灭，因为空气把大家连成一体，PM2.5并不分你的鼻孔或我的鼻孔，所以你无法不管他人瓦上霜，所以大家需要商讨建立更合理更公平更有效的机制来互相监督、互相制约。制度的问题与人性的弱点，都不应是放弃努力的借口。
如果雾霾能让更多人意识到我们不再是生活在老死不相往来、可以独善其身的田园时代，而是生活在同命运共呼吸的现代城市，我们必须反思从个人生活到社会生活的种种行为方式，如果因此我们的个体思想与社会制度都有所进步，我们也算没有白白从雾霾中受苦。
在雾霾中关注雾霾成因的人们，有没有想到：今天的重重雾霾，必非一日之污，某些因早在20年前、10年前、5年前、1年前早已种下；20年前、10年前就有人发出警告，当时人们是怎么对待这些警告的？
今天，人们又在忽视着哪些警报，等待日后才后悔莫及呢？
有许多人总对因果抱有或愚昧或天真的蔑视，直到恶果降临，才开始埋怨和诅咒。然而他们总是无视起始的看似小小的分散的因。
大范围连续的雾霾激起的舆论，让人感觉似乎这个社会开始重视自己的呼吸环境与健康了。然而，这个社会的许多人至今对公共场所禁烟的事情抱有或愚昧或天真的蔑视与无视。我们看到太多人随手点烟、吞云吐雾了，他们的行为马上会让周围的PM2.5变成重度污染，而且其中充满致癌性颗粒物，但是抽烟的人往往不自觉，而周围的受害者也往往不去反抗。
小小的随处可见的抽烟场面，与如今中华大地上大面积的雾霾，有什么联系吗？
我以为是有的。
只要这个社会肆无忌惮在人群中抽烟的因还在，雾霾的阴影就难以消除。
因为它体现了一种谁都可以糟蹋公共空间而不必承担责任的糟糕的文化。
从禁烟的困境你也可以窥见中国法治的困境：这个社会存在那么多空泛的不够具体的、没有人严格执行的法律法规。法律还远远没有成为这个社会中调节人际利益冲突的有效机制。
既缺乏人间细致的法律，也缺乏上帝高远的律法，这个社会，天网恢恢，既疏且漏，我们如何防得住PM2.5？
3.
蓝天重临，是上帝为了不让我们绝望吗？还是祂要看这片天空下的人们是否真的发生了改变？
瞬间可能就有人忘却了，忘却了一夜之前天空是怎样阴沉，街头是怎样灰暗，心情是怎样压抑。我们还没搞清楚空气中无边无际的污染颗粒从何而来，它们便一夜之间消失了，似乎从未盘踞在我们的鼻腔与胸膛。
一转身，在蓝天之下，我们就放松了，释怀了，高兴了，忘却了。我们不再担心世界末日，也不再追问那些脏东西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了。
走在蓝天下，你是否开始懂得感激和珍惜？是否准备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是否知道有上帝在观察我们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这片天空下的每一个人都会给出一个答案，所有答案的总和将决定下一次雾霾什么时候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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