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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亘”与“恒”

(2016-11-10 11:10:55)

“亘”与“恒”

奈何

 

现代汉语的汉字“亘”与“恒”不仅读音相谐,而且字形也相近,似乎“恒”字是借“亘”作为声符产生的。其实不然,“恒”与“亘”从产生的渊源上,大约没有丝毫瓜葛。

 

   关于“亘”

 

“亘”倒是与“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甲骨文“片”、“爿”、“牀”一字。以下是甲骨文“片”字图形的临摹:

http://s8/small/0018hvBOzy76iODtbvx97&690  “亘”与“恒”" />

徐中枢《甲骨文字典》p.768.在解释“片”字时说:“像牀形,为牀之初文。本应横写作(甲骨文“片”字图形横放),上像牀板,下像足桄之形。为适应竖行排列,遂竖写作(甲骨文“爿”、“片”字图形),后世渐分为片、爿二字。《说文》有片无爿。《说文》:‘片,判木也。从半木。’此实借片为板。以片‘从半木’,不确。段玉裁复于片部之末补爿字,谓‘反片为爿,读若牆’。按段说爿读若牆,可从。盖牆、將、戕、(左“爿”右“手”)等字皆从之得声,且牆、牀音近,更可证甲骨文(甲骨文“片、爿”字图形)确为牀之初文。至说‘反片为爿’则不确。”

当“片”、即“爿”由“牀”概念抽象为“平板”意义之后,人们也用与称呼“片”相同近似的发音jian,称呼契刻甲骨文图形字符的竹片简牍。乃至后来由用皮绳串联在一起的简牍、也就是“韦编”,被称为“册shan”、“典”、“编”等等。以下是甲骨文“册”字图形的典型式样:

http://s8/bmiddle/0018hvBOzy76iP13Wjtb7&690      

甲骨文“典”字图形典型式样:

http://s5/bmiddle/0018hvBOzy76iOZrGFS04&690

甲骨文“编”字图形的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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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就是卷起来的“册shan”、“典”、“编”。先来看一下甲骨文“亘”字图形的典型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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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枢《甲骨文字典》p.1499.在解释“亘”字时说:“(甲骨文“亘”字图形)像水中漩涡盘旋回转之形;或于上增短画作(甲骨文“亘”字图形上增一“短横”),同。唐兰谓古文衍变,凡文字上若下为横画,有往往于其上若下增短橫画。孙冶让释亘,可从。亘字篆文作(篆文“亘”字),与(甲骨文“亘”字图形)略同。”

观察甲骨文“亘”字图形,不难看出是从两端面观察卷起来的简牍、即“册shan”、“典”得到的印象。那么人们为什么要观察卷起来的简牍的端面,这是因为卷起来的简牍,也就是“册shan”、“典”,在阅读时需要将其旋转展开。“亘”所表述的就是“阅读‘册shan’、‘典’时将其旋开”的意思。由于“亘”是“旋开‘册shan’、‘典’阅读”的表述,所以人们用与称呼“册shan”、“典”近似的发音xuan称呼“亘”。

“亘”之中的“旋转、展开”意义,逐渐演绎出了“连绵不绝、伸展开去”的意思,进而又衍伸出了“穷尽、终贯、绵亘、横亘”等等含义。

 

  关于“洹”

 

用近似于xuan的发音称呼“亘”,影响了人们对“洹河”的命名。以下是甲骨文“洹”字图形的典型式样:

http://s3/bmiddle/0018hvBOzy76iOWFsau92&690

徐中枢《甲骨文字典》p.1190.在解释“洹”字时说:“从水从(甲骨文“亘”字图形),与《说文》洹字篆文略同。《说文》:‘洹水,在齐鲁间,从水,亘声。’段注:‘许当云在晋衞之间。’”

甲骨文“洹”字图形,是“水”旁“亘”的描绘,应当表达的是“像‘亘’一样翻卷旋转的‘河水’”。也许是由于“洹水”激流奔腾,河面上处处是像“亘”一样的漩涡。所以人们用与称呼“亘”近似的发音huan称呼“洹水”。

“洹水”就是今天河南的“安阳河”,可见人们用近似于huan的发音称呼漩涡的时候,今天的河南“安阳河”一带,是人们经常活动的区域。

 

  关于“宣”

 

用近似于xuan的发音称呼“亘”衍伸出了“宣”,以下是甲骨文“宣”字图形的典型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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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枢《甲骨文字典》p.801.在解释“宣”字时说:“从宀从(甲骨文“亘”字图形),与《说文》篆文略同。《说文》:‘宣,天子宣室也。从宀,亘声。’” 

“亘”直接的意思可能是“旋开卷起来的简牍”,之所以旋开“卷起来的简牍”,应当是为了阅读契刻、即“文”在“片”上的图形符号。所以“亘”有“阅读契刻于简策上图形符号”的含义。

人们用近似于xuan的发音称呼“亘”,与“宣”所要表达的意义相同,那为什么要将“亘”置于“宀”中,表达“亘”原本就有的“阅读”、即“宣”意义呢?这恐怕要与人们用另外一种发音称呼“亘”有关。

由于“简牍”上的象形图符,是用“辛”、即具有利刃的工具“契刻”、也就是“文”上去的,所以人们也用把契刻于简牍上的象形图符称作“文”,也用与称呼“文”近似的发音gen,称呼具有象形图符的简牍卷轴、即“册shan”、“典”为“亘”。“亘”是“册shan”、“典”的别称,也许后来“亘”的近似于gen的发音称呼逐渐甚嚣尘上,以至于对“亘”的称呼,出现了近似于genxuan两种不同的发音。也可能是由于对“亘”的称呼同时有着两个不同的发音,也与混杂在一起的“旋开”和“阅读”意义,在应用中造成误解。所以人们用在甲骨文“亘”字图形上加“宀”,给“亘”做声符,规定“亘”的读音从“宀”,从而定义对“亘”称呼在发xuan的音时,只与“阅读简策上图形符号”概念唯一对应。这样“宣”的“阅读”概念就与“亘”的“旋开”意义彻底分离了。

图形符号文字出现的量大而且丰富,应当是社会新生事物不断涌现,和人们对事物深入细化认识的结果。图形符号使用量大,也是出于社会进步和复杂化的需求。“宣”产生的可能比较晚,因为“亘”一定形成于简牍使用量比较大的时期,应当是封建社会比较完善的时期,“亘”的出现就不会早,而“宣”应当更是在其后。

“宣”的出现,隐含着人们在“阅读简策上图形符号”的同时,还有“细致琢磨、反复吟诵文中”的意义。所以“宣”有“读出声”的含义,“宣”中“读出声”的含义,后来引申为“宣读”的意思。

人们用近似于gen的发音称呼“亘”,是源于“亘”是卷起来的简策,而简策上契刻有表达内容的图形符号“文”;人们用近似于xuan的发音称呼“亘”,是由于“亘”中的简策,其形态就是“片”、“爿”。可以说“亘”源于简策“片”、“爿”,或者“册山shan”、“典”;也可以说“亘”源于表达契刻意义的“文”。人们用近似于xuangen的发音称呼“亘”,是从两个不同的角度观察认同“亘”的结果。应当说“亘”与“宣”同源。

 

  关于“回”

 

徐中枢《甲骨文字典》p.1499.在解释“亘”字时说:“又《说文》回字古文作(古文“回”字图形),与(甲骨文“亘”字图形)略同。且《说文.口部》:‘回,转也。’义与(甲骨文“亘”字图形)形合,故回亘初为一字。《说文》:‘亘,求亘也。从二从(古文“回”字图形),(古文“回”字图形),古文回。像亘回形,上下所求物也。’”由此可见甲骨文“亘”、“回”一字。

观察甲骨文“亘”字图形,确实像是“水中漩涡盘旋回转之形”。水面出现漩涡,一般是几股不同方向的水流汇集冲击的结果,或者是水下出现空洞,造成水流急剧下泄而形成的漩涡。还有一种漩涡的形成,大约是河水接近岸边的流股流速较河流中部慢,由于河水中水流流股流速不一,所形成的漩涡是最容易被人从容观察的。这种漩涡接近河水岸边,而且经常有可能是许多个漩涡汇聚在一起,一个又一个的漩涡中心相距不远,其场景与“龟”背上的花纹有些类似。所以人们有可能用与称呼“龟”近似的发音hui,描述称呼河水中的这种漩涡为“回”。

人们用近似于genxuan称呼“亘”,是出于对“卷起来的简策”的观察认同,应当说尽管发音称呼不同,但描述和表达的是一件事情。而人们用近似于hui的发音称呼“亘”,是对“交汇成‘漩涡’状的水面”观察的结果,核心意思是“漩涡”,与人们用近似于genxuan发音称呼“亘”的表述完全没有关系。也许在更早的时候,既有“回”的图形符号,也有“亘”的图形符号,后来也许是这两个图形符号极为相似,再加上两个事件的核心内容都与“旋转”相关,以至于在契刻和传写中以讹传讹竟混为一体。所以甲骨文“亘”字图形既有用近似于genxuan发音称呼的“旋开、旋转”意义表达,也有用近似于hui发音称呼的“回转”意义内涵。

也许最初“亘”、“回”中的“旋转”意义,并无“返回、回归”的内涵。有可能是“歸”出现以后,其“‘出嫁之女’回娘家省亲”的概念,逐渐被抽象为“人们出去之后又回来”的意义之后,“歸”逐渐融入了“旋转回来”的意义。

“歸”被广泛应用于“人们离家然后又返回”的情景,“就像小鸟从某点起飞,在空中绕了一圈,又返回原点附近一样”;也“像蜜蜂或者蜻蜓从某点起飞,在空中盘旋飞行了一会,又返回原点附近一样”,因此“歸”逐渐有了“旋转、回歸”的意义。“歸”中的“旋转、回归”意义,与“亘(回)”中的“旋转”在应用中逐渐趋近,是因为本来应当用“歸”表达“旋转、回歸”的时候,人们可能会有时用“亘(回)”,或者本来应当用“亘(回)”表达“旋转”意义的时候,借用“歸”替代。“亘(回)”与“歸”在“旋转”意义上的高度一致,和人们在应用场合中对“亘(回)”和“歸”的借代混淆,模糊了“亘(回)”与“歸”的细致界面。所以在用“亘(回)”表达“旋转”意义的时候,特别是借用“亘(回)”替代“歸”的时候,人们有可能用与称呼“歸”相同的发音gui称呼“亘(回)”。于是“亘(回)”逐渐就被赋予与“歸”近似的发音hui,也就逐渐有了与“歸”一样对应的“旋转、回歸”概念。

还有一种可能,即大约是“歸”概念出现之后,影响到人们开始用“回”表述“人和动物离开又返回”的表述。比如野兽早晨从窝出发,夜里又回到巢穴等等。因此人们有可能用与称呼“歸”近似的发音hui,称呼这种“离开又返回”的现象。所以本来表述“漩涡形成的水波纹”的“回”,就逐渐融入了“离开又返回”的“回归”意义,于是有了人们用与称呼“歸”近似的发音hui称呼“回”。

“亘”出现的时候,人逐渐开始对天文进行研究,摸索天地之间的自然规律;“歸”出现的时候,婚嫁行为已经是人们社会活动的重要部分。很难说“亘”与“歸”的出现孰先孰后。但是无论“亘”与“歸”的出现孰先孰后,抑或同时,“亘”之所以有了“回”的意义,都极有可能是在“歸”的影响下实现的。应当是“歸”在“亘”的“旋转”与“歸”的“回转”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使“亘”逐渐融合进了“回转”的意义。才有了人们用与称呼“歸”近似的发音hui称呼“亘”,才有了“亘”成为“回”的演绎,即借用甲骨文“亘”字图形,作为甲骨文“回”字的载体。

 

   关于“恒”

 

以下是甲骨文“恒”字图形的典型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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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枢甲骨文字典》p.1448.在解释“恒”字时说:“王国维云:……卜辞(甲骨文“恒”字图形)字从二从(甲骨文“夕”字图形中无一点),其为(“舟”字上下各一横)亙二字或恒字之省无疑。其作(甲骨文“弓”字图形中有甲骨文“恒”字图形)者,《诗.小雅》:‘如月之恒。’毛传:‘恒,弦也。’弦本弓上物,故字又从弓。然则(甲骨文“恒”字图形)(甲骨文“弓”字图形中有甲骨文“恒”字图形)二字确为恒字。”《观棠集林》卷九。按王说可从。

 

  关于“工”

 

观察甲骨文“恒”字图形,与甲骨文“工”字图形非常近似,以下是甲骨文“工”字图形的典型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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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枢《甲骨文字典》p.494.在解释“工”字时说:(各式甲骨文“工”字图形)等形,诸家以其与金文工字形近,多释为工。李孝定谓,《说文》:‘工,巧饰也。像人有规矩也。’因疑工乃象矩形。规矩为工具,故其义引申为工作,为事功,为工巧,为能事。金文矩字作(金文伯矩盉、伯矩卣“矩”字图形),像人持矩形。其所持正作(甲骨文“工”字图形)。其说未为无据,然卜辞中(各式甲骨文“工”字图形)多用同示,释工颇扞格难通。……。卜辞中(各式甲骨文“工”字图形)不用为示者或即为工字,盖形同易混。非如壬字虽作(甲骨文“”字图形),仅用于纪日,故易辨别也。”

以上这段话大约是说甲骨文“工”字图形,可能是对做工时所使用的“规矩”之类的工具的描绘。

远古时期要制作出能够在狩猎中得心应手的“弓矢”,恐怕离不开特别的“专用工具”和严格的“工序、工艺”。这特别的“专用工具”和严格的“工序、工艺”,应当就是“工”形成的背景环境。也许正是由于“工”表述的是制作“弓”的场景,所以有可能人们用与称呼“弓”相同的发音gong称呼“工”。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观察甲骨文“工”字图形,下部的“口”很可能表述的是“丁”,即图形中的“口”,很可能是人们最初的居所建筑“丘”或者“京”的出入口。如果是这样,甲骨文“工”字图形中的“口”、即“丁”上的“一横下一竖”,很可能是“丁”上覆盖物的描绘。用“一横下一竖”描绘“丁”上的覆盖物,可见这个覆盖物形状规则,与“丘”或者“京”的出入口“丁”恰当相宜,应当属精心制作。也许“工”是指覆盖于“丁”上的盖子,或者是“丘”或者“京”上圆锥形的“顶子”木结构,或者“丁”本身。总之“工”非常有可能是指“与‘丁(顶)’相关的木结构架制作物”,因此有可能人们用与称呼“丁”近似的发音gong称呼“工”。从这个角度出发,“工”似乎与“弓”关系不大。

“工”可以是“与‘丁’相关的木结构架(顶)”,也可以是“制作木结构架(顶)的工具或者人”,还可以是“制作‘弓’必须的‘工序、工艺’”等等,所以后来“工”逐渐抽象为“操作”的意义。

 

  关于“鸿”

 

甲骨文“鸿”字图形,是“‘工’旁‘隹’”的描绘。以下是甲骨文“鸿”字图形的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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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枢《甲骨文字典》p.399.在解释“鸿”字时说:“从隹,工声。《说文》:‘(“工”旁“隹”),鸟肥大(“工”旁“隹”)(“工”旁“隹”)然也。从隹,工声。’(“工”旁“隹”)即鸿字之或体。”

“鸿”应当就是“大雁”,是一种有着极强迁徙规律的“候鸟”,而且在飞行中十几只“大雁”会不时的变换队形,一会儿呈人字形,一会儿呈一字型。由于“大雁”总是遵循春秋气候的变化规律,从南方飞到北方,然后再从北方飞到南方,所以旅途中的人们见到北飞或者南飞的大雁时,多少会引出相思之情,因此有了“鸿雁传书”的寄托。

“工”可能是“制作‘丁(顶)’或者‘弓’的过程、工具、人”,后来抽象出了“作工的程序规则”意义,也就是“作工的工艺”。大约是因为“大雁”这种候鸟极其遵循随季节迁徙的规律,在飞行中又极其遵守队形规则,类似人们在“作‘工’时必须严格按照一定的程序规则和方法步骤操作”一样,以至于人们把“鸿”的迁徙和飞行,看作是“鸿”在“作工”,所以有了用与称呼“工”近似的发音hong称呼“鸿”。

“工”在甲骨文“鸿”字图形中是形符,表示“遵守规则”的意思;也是声符,表示对“鸿”称呼的发音从“工”,是近似于hong的发音。

 

  关于“恒”

 

“鸿雁”是极有迁徙规律的候鸟,人们用与称呼“工”近似的发音hong称呼“鸿”,就是借用“工”的“永恒不变”的“规律”意义,描述“鸿雁”非常有“规律”的、“永恒不变”的迁徙行为。人们把“极有规律的迁徙行为”和“飞行中严格遵守队形规则”,看做是“鸿雁”像人一样在作“工”。也可以说在“鸿”出现的时候,“工”已经抽象出了“永恒不变”的“规律”,即“恒”的含义。因此由“工”演绎出“恒”是很自然的事情,应当说“恒”是对“工”中“规律”意义的清晰精准分离。

《说文》:古文恒从月。其字形是“‘月’于‘二’之间”。可见古人对“恒”的理解,有可能把甲骨文“恒”字图形中“工”内的半圆看作是“月”。人们在作工时逐渐总结出这样一种概念,即手工作业、产品的成功,必须遵照“严格的、永恒不变的规则”,就像“月亮”随时间运行的“规律”一样。所以人们用“‘月’在‘工’中”,表述作“工”时必须遵循一定“规律”的“恒”概念。也为后来出现的甲骨文“恒”字图形,奠定了形象基础。

最初的“恒”更多的可能是“循环、规则”意义,“恒”的“不变”意义是由“循环、规则”意义逐渐抽象而来的。

 

 

2016-11-8

2016-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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