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无意中获悉这篇稿件也刊发在1月19日《人民公安报》5版了。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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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16时许,天气有些阴冷。江苏省宜兴市和桥镇永兴村村民路过本村一废弃的养鸡场时,无意间瞥见一具尸体倚靠在残墙上,头上罩着竹篮,身上搭着破布。
宜兴市公安局迅即成立专案组,从刑侦大队、和桥派出所抽调的数十名警力冒着零下二三摄氏度的低温,奋战在现场。经勘查,死者是一名女性,约三十七八岁,黄发齐肩,左手虎口处有麻将牌中的5筒文身,佩戴着项链戒指等金首饰,颈部有淤血;身上无手机、身份证等物品。很快,法医经解剖尸体得出结论,该女子系扼喉窒息死亡,死亡时间约在五六天前。
她是谁?因何被害?一连串的疑问摆在专案组民警的面前。
确定尸源系失踪女工
从当天晚上开始,专案组50余名民警全力围绕现场附近村庄、企业进行地毯式走访排查,寻找目击证人及案发时间段里突然离开或失踪的人员。1月2日早晨,案情有了突破性进展——有人反映,距现场500米的某纺织厂有一名叫小兰的安徽籍37岁女工数日前失踪。原来,2011年12月25日晚,小兰外出后一直未归,厂里曾经联系过她在附近打工的丈夫王某,称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通过辨认女尸照片及左手文身,其丈夫王某和同事一致认定被害人确系小兰。
小兰同事反映,小兰平时住在厂里的女工宿舍。2011年12月25日晚上,其丈夫曾来找过她。当晚,小兰一夜未归,此后再也没见过她。
小兰的丈夫王某称,那天晚上他和小兰确实见过面,向小兰要了200元钱和一些药,小兰说身体不舒服,他就让她早点休息,随后便和别人洗澡去了。回家后,睡到半夜打小兰电话提示关机,从此再没联系上。2011年12月27日,小兰的同事说小兰两天没上班了,自己就到厂里找她,还到医院去找,都没找到。
又有知情人反映,死者生前与同车间的四川籍工友柯某、朱某关系暧昧。
面对警方询问,柯某称和小兰日久生情,两人保持暧昧关系已经半年多了,只是最近小兰和自己疏远了。2011年12月25日那天,和小兰通过电话后去上夜班,由于身体不舒服,凌晨2点多钟便回宿舍休息。第二天早上去街上买了早点,回来后和工友们在宿舍里打牌。同宿舍工友证明早上6点多钟醒来时,确实看到柯某在宿舍里睡觉、打牌。
朱某则称,自己和小兰只是好朋友,没有男女关系。2011年12月25日那天,小兰告诉他自己去医院配了200多元的药,还说柯某缠着她,当晚要和她发生关系。小兰说如果自己不答应,柯某就要把两人的关系讲出去。朱某劝小兰不要怕柯某,两人在一起聊了两个多小时。
剥茧抽丝擒真凶
一时间,案情扑朔迷离。锁定小兰被害时间和当时的活动轨迹成为当务之急。经过大量的调查走访,该镇一家旅馆的工作人员提供线索,2011年12月25日晚,朱某曾和小兰来开房,两人第二天早上7点多钟退了房。
警方发现,两人退房后半个小时,朱某独自进了工厂上班。警方进行实地模拟,根据旅馆到工厂、工厂到案发地的距离,以及作案时间,结合作案动机,基本排除了朱某作案的可能。
看来,小兰从旅馆出来后,一定是遇到了另外的人,才导致她死于非命!专案组做了大胆假设:柯某会不会在2011年12月26日早上外出时和小兰不期而遇,导致争风吃醋杀人?
细心的侦查员在与柯某谈话时发现其脖子上有一道勒痕。同时,警方还得知,几天前,柯某曾向厂里提出结算工资回老家,还把自己的电瓶车以400元低价卖了。
面对警方询问,柯某称2011年12月28日这天,因两天找不到小兰,认为她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孰料上吊自杀时绳子断了,没死成。
小兰仅仅失踪两天,就断定其死了,并自杀殉情——柯某的疑点越来越大,专案组决定重点围绕柯某展开案件攻坚。1月2日傍晚,在各种证据面前无法自圆其说的柯某,终于低头承认是自己掐死了小兰。
畸形感情酿苦果
43岁的柯某是四川德阳人,2011年2月到和桥镇打工后不久便和工友小兰有了关系。2011年11月份,他发现小兰对自己疏远了,和自己同宿舍的工友朱某却走得近起来。
2011年12月25日下午,柯某打电话约小兰出来,小兰推说身体不好。谁知挂了电话后一转身,柯某看到朱某开始煲起了
“电话粥”,并且故意回避自己,他感觉不对劲,便又拨打小兰的手机,结果一直占线,反复拨打了半个小时才打通,小兰称自己刚才在和妹妹通电话。
这让柯某很恼火,就威胁她说要把两人的事情说出来,两人在电话里吵了起来。柯某想小兰一定是因为有朱某撑腰,才敢顶撞自己,不由得越想越气。当晚上夜班,柯某发现小兰和朱某都不在宿舍,心情越发郁闷。凌晨2时30分左右,柯某提前下班回宿舍睡觉,早上6时30分许,他发现朱某还没回宿舍,就骑车出门找,看到小兰坐了一辆三轮车回来,小兰说到丈夫那里去了。
柯某追问小兰昨晚是不是和朱某一起过夜,小兰自然是不承认,两人一边走一边争执。后来,柯某说了很多好话,小兰的态度和缓了下来,跟着他走到了废弃的养鸡场。在那里,柯某又追问小兰和朱某的关系,在激愤状态中,柯某伸手掐住小兰的喉咙,直到她口吐白沫才松开,然后从废墟里找来了竹篮、破布罩在尸体上。
2011年12月28日早上,柯某想到,自己杀了人,迟早要死,还不如自杀,便把电瓶车廉价卖掉,然后写下“我爱你小兰,你在哪里?我来找你”的字条,跑到厂锅炉房里上吊,没想到吊上去后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就在他准备逃回四川老家时,警察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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