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文学、网络

文/蝶衣君

    酒一杯一杯地下肚，以我的性格，是宁伤身体不伤感情。而素有胆量无酒量的我，在作陪几位远道而来客人的晚餐上，自是少不了贪杯。

    酒过三巡，推杯换盏间，气氛开始炙烈。而我也因某些话题，而屡屡贪杯，且一发不可收拾。无意中成为话题主角，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而酒，某种程度上却加快了感情的传递。这正如陆永基老师所说，喝过酒，我们便如自家人了。甚为同感。（与陆主席初谋面是在去年无锡散文研讨会，作为新人的我，惴惴不安聆听着诸多前辈侃侃而谈，自惭形愧如一朵墙角的野花。后来，倒是在网络上有了交流，常偷偷潜水窥其博，偶尔胆大时上去踩一两处脚印。只是，这一次，却是把网络虚拟和生活真实同一了。）

    很多时候，在陌生人面前，装成淑女，偶尔才呡口酒是我擅长。只是，与朋友们一起，一轮酒过后，丢盔卸甲的我早已忘却伪装，将自我暴露得一览无余。而这次，我的狼狈，又岂是只字片语可描绘？

    饭局后，是去某处喝茶。醺醺然地的我，忘乎所以地同行，却终于抵御不住头重脚轻的醉意而选择留在室外。

    看不到月亮和星星。就这样，目光近乎凝滞地呆坐在陶庄门前的花坛上，思绪却是翩跹。身上只是薄薄的衣裤，山间寒气伸出利爪侵袭周身，好在刚才喝的酒散出来的热量勉强抵御。时间飞快过去，一小时，两小时，心绪在迷离中游走……（事后想想，当时的情形是一定让人笑话了，哪里还有甚么女子该有的仪态么？）

    悄然先行，摇摇晃晃到门口，大门紧锁一如心扉，轻推边门，吱一声，心随之晃动。于是闪出，隐入黑色。

    路侧，隐隐绰绰的是丘陵，远处有微弱的灯火闪动。孑立于风中，希望有车停驻。只是，这地处荒郊，本与繁华无缘，哪来的车马喧嚣？

    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辆是绝不会中途捎上一个身份不明女子的，没人愿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而在我，也自是惶恐，即便是真能有车停下，也未必敢上车。不过，我很是怀疑当时体内的酒精含量，是否真能让我保持这份清醒时的警惕？也许，我抵不住某种诱惑也未必？

    终于有“的士”路过，谢天谢地，车停了下来。

    一个满身酒气的女子，在丝毫无抵御能力的情况下，深夜搭车，让我现在回想起来，着实后怕。坤包里有准备于周末北京行的现金，钻饰在胸口、指间闪动。任何意外在这种场景下都有可能发生。一念之间发生的事，总是让人无法预见。好在，痴人有呆福，安然回归。

    第二天年会前，再遇见诸位老师，满眼愧意。而他们，关心着我的不辞而别，怕出意外，见到我，一个个嘘寒问暖，让我甚是感动于这份情意。

    随后年会上，省作协副主席身份的储福金老师和无锡作协主席陆永基老师，分别就文学做了精彩的讲演，让蒙昧的我颇受启发。而一直以来，心中阻梗着的关于文学的一些疑团，也因此豁然。

    饭后，送储老师回宁途中，聊及网络。（与储老师初相识是在春光明媚的植物园，青年作家读书班上，其后又有过短暂见面，但因来去匆匆，始终未有过多交流。而这次却促成了彼此更多的了解。）始料未及的是，储老师对网络竟如此之谙熟，于是，便相通，聊及些从网络走下来，加入作协的；聊及些热点事件；聊及些是是非非，江湖恩怨。郁积的疙瘩也由此解开……从现实到网络，再从网络到现实，这样的感觉颇有些奇妙。

    酒、文学、网络，三个本不相关的词，在这里，便画成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