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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至深处笺无色.十年
文/蝶衣君
学生时期的我混迹于男人帮,这缘于我所在的这所学校以男生为主要招收对象,班上仅有的四个女生毫无疑问地被男生们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而我,性格上的外向,亦是毫不犹豫地将彼此当作哥们对待,当时和很多男生的关系都出奇得好,以至于到今天,彼此只消一个电话,不必报名字,即便十多年没通音讯,依旧能听出是谁。一声“洪哥”、“弼马瘟 ”、“田大膀”,便把思绪拉回青葱岁月。
文/蝶衣君
学生时期的我混迹于男人帮,这缘于我所在的这所学校以男生为主要招收对象,班上仅有的四个女生毫无疑问地被男生们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而我,性格上的外向,亦是毫不犹豫地将彼此当作哥们对待,当时和很多男生的关系都出奇得好,以至于到今天,彼此只消一个电话,不必报名字,即便十多年没通音讯,依旧能听出是谁。一声“洪哥”、“弼马瘟 ”、“田大膀”,便把思绪拉回青葱岁月。
这样纯真而快乐的日子延续了很长一段时光。我们肆意地挥霍着青春,一起乐呵乐呵地闹,节假日一起背上行囊旅行,一起翻墙出去(学校制度比较严格,到时间便关校门熄灯)。只是,临毕业前一个学期,这平和的气氛却终于还是被打破。先是伊们变得暧昧,公然卿卿我我,无视旁人存在。而感情这事,就象传染病,不久,我与良子的哥们意气也转为儿女私情,彼此间感情迅速升温,很快便转入地下恋情。
而感情之事,一旦捅破这层薄薄的纸,便炙热得粘粘呼呼,经历花前月下的浪漫,缠绵,便觉得彼此在生命中是唯一。只是,毕业时却不得不面临惨淡分别的局面,从此天涯相隔。本以为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无奈中只能接受从此天涯两相望的局面。而当年,徐小凤的《明月千里寄相思》,曾让两地相思的我与外子,暗自神伤许久。
分别的日子,是用泪水与思念穿织起来的。孤独的夜晚,用文字,缀起思念的羽片,寄托于鸿雁。那个年代传情,还是停留在信笺,于是,情至深处笺无色,其情其景,在今天回忆起来依旧是如此清晰感人。
寂寂的夜晚,我用文字来记录心路。于是厚厚的笔记本涂满了充斥心扉的狂乱心曲。前些日,整理物品,翻出已然泛黄的本子,泪迹斑斑处,都是用心写下的一字一句。猛然间回首往事,有恍然如梦之感。
两地书的日子是在漫长中等待,甘怡苦痛,皆而有之。翘首而盼音讯的日子几多期盼,那一纸飞鸿寄托了多少眷眷的情意。在速食爱情的今天,已经很少人能体味这纸质传媒所带来的感情上升华与沉淀。未曾提笔泪先流,一字未落,却已起伏难平。常常打开信封,看到熟悉的字迹,便抵挡不主排山倒海而来的情绪,泪眼迷濛。
那时候还没有长假,可怜的假期,每次仅有的两三天时间,便被用在为短暂的相聚而长途奔波上,为节约时间,便是搭乘过路的夜班车来回,下班后乘车,颠簸劳顿,半夜到宜,或者是半夜在宜上车,早上归启,马不停蹄赶到单位继续上班。因是过路车,车里常常拥挤不堪,能坐上座位是最好的待遇,常常是半个屁股搭到车门口的踏板,摇摇晃晃支撑一宿,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上班。好在,那时青春年少,有足够的体力可以透支。
外子一次在车站接午夜到宜的我,与朋友躲在商店门廊下避风,许是其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的样子引起联防队员注意,被误会成三逃人员而检查起身份证件,着实闹了误会。而我,单身女子,夜车来来往往,旅途中,遇见不少险象环生之事。好在,天涯两相望的日子很快便成为历史,三年后,冥冥中的挈机,长江天堑变通途。一纸调令,我从长江入海处的海滨城市,来到这座鱼米之乡的江南小城,结束明月千里,两地鸿雁的相思曲。
十年前的今天,我和外子相携着手步入婚姻的殿堂。从此,牵手走天涯。
十年,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始终记得伊泪眼迷朦时相执着手,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人生,还有什么遗憾?
十年。是为记。
20061001
20061001
附诗:《浅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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