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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北京后海酒吧街

【散文】：那不是我
　　　　　　　　　　　　　　　　　　　　　　文图/雪魂

夜，埋葬过我很多的心事。我知道。

文字总是能让我在桎梏着心境的时候给予一点宽慰自己的力量，哪怕就一点点，我都很欣慰。一个陪伴，多少年来同我背负一样的期望。可是，关于阳光些的字眼儿却很少在我的笔下出现，我想，我还是很对不起自己的文字，让它一样同我的心情在凄美中流转，或者哭泣。

这是我的所想么？会是什么？

过往的瞬间，冰河开始封结，大片的记忆在洪荒中剥离了最初的向往。

叶子在我离去的时候同样开始纷纷坠落，直至某一天，我放下行囊，放下心头承受的一切负荷，忽然发现这时候的文字不需要拯救，不需要诠释，它只是有些累了，抑或倦于世俗中的恶习，倦于季节中的冷暖交替，倦于一颗寻常的心找不到依附。真的好累，在夜的尽头。

日子在凋零中就这样走去，无声无息。什么才是可以剥离的过去？把一些过往的瞬间从此划掉，抹平疤痕或者遗忘低俗的人和事，让我躺在雪中仰望着天空，在蓝蓝的天幕上寄予真实的想法，包括一束纯粹的心灵。会么？在那么多奇怪的故事面前，有过多少令我啼笑皆非的经历。白云被削剪过，剩下季节之间的距离在我的情绪里升空，我曾摇曳在梦的边缘，那样拥抱着许许多多的向往，飘来飘去。转瞬间，秋已藏尽凄冷的悲啼，雪就来了。

雪来的时候我正走在家乡的土地上面，在一段空缺的时光中，我没能把那个最美的秋色植入我的梦里。那个时候我在京城所走过的每一片林子当中，唯独缺乏的就是纯正的山野气息。好多时候，污浊的空气在窗子的上空把思念屏蔽起来，更多的是让我想起家乡的一草一木。

可是雪还是迎面吹拂过来了，隔着两重世界，隔着背离的时空，大片大片的描绘出我的渴望。我跑去看雪，还有残荷，在干涸的记忆里莲子把最初的灿烂都凝固成一个坚硬的壳，时光在这里停止生长，那要漫长的等待呵。说是三年，三年的莲子才能生根发芽，雪落在上面，那样沉沉地睡着，一束黄昏的光照射过来，把冰冷的雪漆亮。

雪，在我多年的守望中，是心灵里噏动的泪水化作的冰晶么？在年复一年的倾覆中，照亮我前行的路又照我见身后的痛苦。

今夜雪又落了下来，隔着一个时空让一切变得那样遥远了。风把雪吹成呜咽的格局，在最寒冷的夜里，我能听到一种哭泣掩面撕裂大地的衣襟，那样奔涌着失重的脚步，堆叠而后沉寂。雪碎了，多少年来，一步一步在我心里更迭岁月的褶皱。只是，这唯一的冬天里，我才醒悟，那么多辗转的行途，都被眼见的现实所埋葬。

每夜，是星光在路途里微弱的喘息么？长河失去了夏的密度，眼前对着天空窥视，只有冷瑟的包裹把一个严严实实的过去封闭起来。生命里的感受，直观的可以用季节来区分，却不能把实质指向我生活的部分。也许，夏尽了，明年还会回来。

两年前的时候，我没有通过双手改变过自己什么，唯一的梦想固守着越来越简陋的房子。那是一道流动的彩虹，分不清是雨是雪的折射。我开始怀疑自己够不够坚强，是否会因白平衡的转换而产生视觉方面的误差。虚幻的启示形成了一道心岸里的隔阂，长久地挺立在朴实的日子里，尽管缺少了短暂的归属感，我还是把心情契合为一尘不染的空间。

那些思考方式无法替代昨天了，变化只是时间的问题，与我相关又远我而去。

我觉得自己太残忍了，把一缕文字揉搓的如此让人心痛。亦或者，一种欲望控制着我，恰恰又是精神创伤的起源，连同凄美的心境，无法拒绝面对现实中的恐惧，我只好这样原谅自己，把文字所关联的心情化为统一。直到我想起，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同我一样喜欢看雪、赏雪、读雪，我就想放弃呆滞的表情，安安静静的去品读那个业已消失的世界。

大地凝固了，只有雪花构成了空茫的感觉。

幻现的风景，却充满了枯寂之美。

2008.11.30 日 图文/雪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