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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夜·暖风（五）

文图/雪魂

不知道夜与暖风会有多久一直都成为我心中的缠绕，我想，文人的内心都是柔弱的，甚至身边任何一个景物都会变作令自己感动的主题，的确，那么久了，我始终无法逃开这个心结，写来写去的，已经偏离了当初的框架，就比如今夜，我没有离开家，而我却非常渴望想写夜·暖风之五。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呢？我边听着Smak slow的歌曲边敲打着自己的心事，转瞬间，一切都被改变了，我似乎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面对着暖暖的夜，黒暗如水流来，一种茫然几乎占据了视野前面的远山，那么久，那么深沉。

我想自己一定是累了，站下来无奈地看着脚下的影子，长风刮过糢糊的愿望。

我该走向哪里呢？如果出兑了我的一切，甚至包括理想，我会不会真的就轻松起来了？我真的可以有很多时间满世界疯跑去追逐阳光和白驹过隙般的夏天么？山月看着我默不作声，那天他的酒杯是满满的期望，甚至他的眼神似乎都理解我如何做出很多惊人的抉择，我碰了他的杯子一下一饮而尽，我知道自己该狠下心来做出一种了断，告别一切一切的负累轻装上阵，也许从此以后阳光还会回来，掠去沉沉的夜雾面对我微笑着。

第五街区的路灯在窗外投来暖暖的光束，这个岁月会记录我如何把自己交付给另一片天空，尽管如此微茫的夜不会永远沉湎下去，那些曾经的传说也羽化后重新回到这里，我便清晰地知道自己从扔掉了画笔开始，那些沉甸甸的相机就是驱使自己永不放弃的根源，那一定是原野上小花在对着我微笑着，一个夏天的亡魂并没有消失。

这是唯一的夏天在重复着心里的印象，你说过回来我们可以拿上啤酒让时光倒流，坐在山顶拥抱着西面流来的清风，可是没有人知道我的想法，我只是那个夏天的过客，你也是，然后如同我现在开始告别往日一样，天地俱寂，所有的时光渐次逃离我的屋宇，剩下我一个人开始握住记忆不肯松手，那些疼痛，渐渐消失。

永夜，一定是一本耐读的书。

我一直也认为自己是个古怪的人，外表的旷放不是自己的本质，而这样的形象一直让很多人迷惑，就如黑夜里我们无法分辨天空的星光，哪个恒星离我们更近呢？它们都是闪烁着光芒的太阳却被称作星星，原本它们的炽热万里迢迢地跨过云河而来，然后就冷却了，在你的面前只是淡淡的影子。其实谁都知道，曾经的很多感觉就如彼此照耀的星河，夏天过后，渐淡渐疏，一瞬间季节重又来过，满目的繁华也一定会重新开始，你想握着我的手，然后说声格外想念。

我反复播放一首曲子就象反复播放着自己的心情，夜空漫散着花香，任我自己逃离的情绪把对往事的怀念种植到深夜，一切都已走远，所谓的曾经被终结，你知道的。

在一段被截取的时空中我笑过自己，把一个坚持一直发挥到极限，其实我很累，后来无法关掉那些闪烁的灯火，夜雨已经铺天盖地的袭来，看着冰冷的路面被雨水冲刷的失去了走过的痕迹，一瞬间有点伤心，就好像心河决堤一样，岸边没有伸出的柳枝，那样奋力的划动犹如一场最后的接力，大家都倦了，可又都在坚持，然后松开手，世界一片糢糊。

我只好这样。那个夏天的夜同今天一样让我无法忘记，我坐在车里，看窗外灯火迷离地曳去，那时我把音乐放到可以让自己耳朵难受的地步，一边在手机上写着诗句一边回想着人生旅途的每一次停顿，就如车子进入一个站台然后再离开，心也如电击一样的感觉。我无法劝慰自己，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在后来被自己狠心阻隔下来，然后再也不曾有过。

要知道人生的情感不会消亡，哪怕一时仓惶地逃离。

明年的明年呢，我的夜总是这样回旋于对往事和文字的咀嚼么？便想起几个文友对我所赠与的“揉搓”这样的称谓，其实那份在意真的让我很感动，一直以来，我知道自己终被心情所俘获，并且一直都在感动自己，如果这是心与心的对话，我承认自己真的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