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传说·永不结束　

 　　　　　　　　　　　　　　　　　　　　　　文/雪魂　

　　有雾的正午，我站在崖顶上的时候完全处于一种欣赏状态，那个传说也朦胧着厚厚的积云，有雨，但在我没有哭泣的时候曾零星地抽打过地面和渐行渐远的心，我知道那个隔绝就来自自己的脚下，每一步，都有绝胜的风景，也有安静的岩石，让我沉睡那里，然后暝想着远处的山峦，不知身处何地。

　　一切都远了，包括季节的叮咛，那些曾为我哭泣的夏天扭转成猎猎秋风，然后在落雪的日子里封冻起长长的低鸣，不是伤痛一个离别，却为一个割舍永难结束。

　　假如有一天穿越遥远的星河，坐在浮槎中探寻曾经逝去的日子，还会有串成风景的册子么？那样一页一页的褐色梦境，无法分辨的面孔，铺张迅疾地越过脑海。

　　还远么？在旅途寂寥的正午，谁要坐下来歇歇。

　　那片叶子没有抵御过一个季节的转换，http://pic1.xilu.com/0/1255/2511616/94dfc11fa416970d2f059a6824f64637.t9.jpg 　" />风把它摇落下来，然后呢？层层堆积的殷红，绚烂的遗忘了梦想，它是否能在纠缠中承载一份久违的记忆，然后有人过来，在冥冥中将它拾起，把一个如水的夏天烘干，那样守着，小心翼翼地珍藏。那么叠加的痛苦会黯淡下来么？封存的力量改变了颜色，连一点点的伤痕都不曾留下，在黑黑的夜里，寂寞地沉思。

　　转过多少次期待，却看不见属于我的阳光，永远遮天蔽日的幻想无法挣脱厚重的外衣，一切消逝掉的景象那样蚕食着心灵，我怕我等来的，是散落在原野上的野菊，星星点点的凝聚，却未能占据诺大一片心田。真的很希望某一天站在大地上，用一种笛音穿透失色的天空，那样嘹亮的余韵，绘就一幅梦幻般的画卷，把纯粹的色彩尽情地涂抹于不再忧伤的心上。

　　那是我唯一等待的事情，再把一朵美丽精致的铃兰细心地移植到我的园圃之中。

　　一个季节可以编撰一束花环，五颜六色的聚拢却无法透析灵魂深处的暗香，哪怕多年以后的春天依然滞留在心，可惜我却失去某种勇气，发呆地等着一场狂雨将梦境击碎，也许这是命中注定，更无法固执地守住一份美好，那是难以轮回的事情，无人知晓。花开花谢，一半是风，一半是雨，我想做的，是将一掬残香葬于花冢，只有这时我才知道，一盏凄清，又如何消却残留心中的胜境。

真的想静下来听听音乐，靠上一块岩石，闭上疲惫的眼睛，听黑管娓娓诉来，一个婉转的梦境徐徐打开，花香萦绕起每一天的微笑，想必已经感觉出了，一切远的很难企及，这是无论如何未能想到的事情，在那个提琴响起之前，我一直这样认为。柔弦划动起来，不是哭泣的心在翻阅旧时的风景吧，用一段苦涩的前奏演绎漫山的春光，裙裾飘扬，空山如梦。

我又如何从被丢弃的梦里走出，那样灿烂的时节，在山麓的一角幸福地走入一间乡村酒店，手中若有采撷而来的花束，我们应该插在有阳光的地方，在填满清澈的溪水，让一个绽放从此留在那里，让一个想念幸福地生根发芽。

曲子依然环绕在心，芬芳的味道逃离了季节无影无踪，我知道，在旋律上升到华彩乐章的时候你好像迷失在一个丛林里，蝶舞翩跹，若一个影子时隐时现，日子那样掠过眉间的细纹，很深刻地划上印记，传说里，被幻化的仙子就在每一朵山花之上。如果回首，正如漫山堆积的危岩，亿万年里静寂无声的耸立，只为某一天有人经过这里，打开一壶老酒，细数着云涌的沧桑和岁月的足迹。

好想，如果无法忘记，只有心头的故事才可以按时播出。可是一场大雪封冻了寻梦的机缘，那个完整的轮回，它用一万条理由告诉我：结束了，那些我曾经依恋的风景，是否在下年还会复制过来？一个弧线穿起的传说，怕都无法辨认了细节，隔年已是沧海桑田般的变化，把一个残忍打上烙印，悲欢的组合，或许重新开始。

那是我，固执地相守，常常陷入困惑却又无法放弃的根源。真想寻遍记忆，那里还有很多不忍，等在雁群回来之前，春犹如梦。

2008.02.19完稿　　　　　　　　　文图/雪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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