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雪情

文/雪魂

　　敲出这个题目的时候窗外正飘舞着一场久违的大雪，很多朋友都渴望着，并约定明早起来进山去拍雪。我说：雪，你早，好像你已把我遗忘。

往事真的不堪回首，时光并未走远，转瞬间雪舞着一场旋转的梦，写满着纠缠那样飘落下来，仿佛就是昨天。欣赏着一次又一次季节的更替，岁月从我的眼中慢慢开始流失，我只好摊开手掌迎向依旧永恒的天空。只是大幕才被拉开，漫山遍野的迥远无法看到你的方向，希望在成长中依旧隐隐作痛，我就想，雪是水的纪念，那样凝固着满地的琼白，任你踏去。

我想听到落雪的声音，它正被时光掩埋。

日子这样走过，这是2007年最后的时刻，我与朋友们打开几瓶贵重的窖酒，坐在我的店里开始毫无掩饰的碰杯，并相互说着祝福的话语，一路也被他们的笑容感染着。回首的瞬间，只有落雪依旧无声地从窗前飞舞着，情绪再次欲盖弥彰，我想，我无法接受一个残酷的冬天这样一步一步逼近我的笔端，那些永远的吟唱，一定是在温暖的春季被打造出来的。这样的季节，更像是一把铲子，在挂满霜花的玻璃窗上猛力地刮着，那声音把心脏拉痛，层层叠叠，好久不曾愈合。

雪是精灵吗？试图在我无望的日子里生根发芽，漫过我的明天。

很久以前，我没有坎壈的心境，手握着相机，走在雪舞的他乡孤单地拍照，一个乡下的女孩用被冻红的笑容欢迎着我，暖融融的。还记得周遭堆积着黄灿灿的玉米，女孩换好红色的新衣，那样质朴，那样夺目的颜色，覆过我多年的梦境。一段一段离奇的时空，从模糊到清晰，再被镜头定格，慢慢播放，轻声地叹息，我总认为那是我的幻觉。

我问自己说，落雪的孤单，不是抖落不去的尘埃，就是那些日子，已将梦想种植。

还有满船的雪，被封冻在一个寂静的湖中。我想到一句话，一首诗，在黑白的对比中那样停泊在时间的岸上，没有行人前来驻足，落寂里的孤单同我一样深陷苍白之中灌注到末梢。

那是遥远么？曾经深藏在空荡荡星宇之上的水滴，如同陨石般在碰撞中融合，吸附一路的流声，将温度抛却，使心变得硬朗起来。或许这个时候，美丽并生的六角羽冀，那样飞翔着、轻舞着来到人间，层层堆叠起晶莹的幸福，留下生命中的童话。

　　转身，我陷入一场浩瀚的落雪当中无以为岸。

　　一份苍茫将我投送到一个遥远的星球之上，那些浩瀚的天光正在茫茫的辉映中淹没我的行足。我要奔跑，在雪的尽头将自己埋葬。那是心的契合么？在一湖冰雪当中习惯着隆隆作响的春音将诗情再度融化，随之的空旷只剩下一个干涸的影子，那是什么？遥远又贴近心灵的剪影，化做每片雪花上的精灵。

　　希望总被极度地夸张着，又落在一年伊始的第一天里。我呵着被冻僵的双手按动快门，欢乐是季节的赐予，不是我的行途，那些倏忽而去的岁月在荒草间已被风干成浓密的回忆。往事丛生，又被落雪淹没，渐次投在的冰原上变成一段弯曲的离愁。

　　那么我呢，由此改变了什么？梦已无法怀念，遥远的停滞在目光里无能为力。

现在我无法逃离自己的情绪，却给自己一个荒芜的理由。只是时间或者地域的差别，让我陷入落雪的冬天里像是寓言一样的话题。雪停了，心晴了么？

　　此刻，冬至里的冷峻再次贴近我一行行的文字，没有温暖可以慰藉走远的时光，只是一个孤单的身影穿梭在风里雪里时刻，渴望一个春天能够早些到来。这是自始至终的痛楚，埋藏在雪域之隅，无论那些个努力是否深含多少意义，只是我的背负在流浪中一直无法战胜自己。现在我又开始蹒跚我的行程，年复一年地将那些个期望透析、烘干，无论面临多少次数不清的困惑和压迫，我将很欣慰地拥抱着自己的未来，守着昨夜，守着明天。

　　记忆也会潮湿么？黑夜来临，现在它又被封冻起来。

　　2008.01.01　日完稿　　　图文/雪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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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的日子里，寻找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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