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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帮你问问。”
李对着通讯器说,通讯器自动翻译成文字,传输了过去。
遍地的弹坑、冒烟的奇形怪状的钢铁、随处可见的尸块和凝血。落日的光辉透过火红云层照射下来,把所有的景物染得金红。
燥热的狂风吹在脸上,风中裹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内脏臭气。
李正坐在一具兽人老大的无头尸体上。这就像一幅印象派油画,画的名字就叫“杀戮”。底色是厚重的猩红,敌人黑白相间的战斗装甲点缀其中。近百个肢体不全的绿色肉块,像玫瑰的花瓣包围花蕊那样环绕着他,一圈又一圈,铺满了整个画布。
兽人战争头目的头颅就滚落在他脚边。它沮丧地闭着眼睛,龇牙咧嘴地泡在粘稠的血水里,活像个供奉在红色漆盘上的战利品。
呼啦啦的声音在头顶响个不停,这是风吹动旗帜发出的声音。在动力装甲背后的天线上高高飘扬着剑齿兽星际陆战团的战旗,这面弹孔累累的染血旗帜几乎和他的寿命同样长久。
一个声音飞进他的耳朵,这是赶来支援的连队牧师。
“单枪匹马干光了这么多,真有你的,”牧师的骷髅头盔环视四周,“坐在外星异形身上的时候,你在跟谁通讯?”
李没吭声。
他低头检查装备。终结者装甲上满是凝固的血污,已经看不出天蓝的原色,损坏也相当严重。战术头盔、肩甲、能量中和磁场发生器和短程空间跳跃传送器都被打坏了。装甲右臂外侧的分子融合爆弹枪弹药耗尽,左臂外侧的链锯斩首剑也出了故障——貌似当他锯下女先知头颅的时候,她的装甲和脊椎骨碎片卡在了锯齿之间,卷进链锯轴承里去了。
李站起来,卸下故障的链锯剑,“咣当”扔在地下,跨过人体和血泊向后方走去。
“你去哪儿?” 牧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去吃饭,一个人,”他淡淡地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