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分类: 我的生活纪事 |
年轮纪事(八)八岁那年是1964年。清楚的记得,我开始给家里挑水了。水井在供销社大院的里边。大约一丈五尺深,粗粗的井绳,大大的辘辘把。一开始只是半桶半桶的挑回家。最难受的是冬天井口全是冰,冻的老高。一个八九岁孩子就知道开始逞能为家里承担家务了。那时老爸由于失去了工作,三十二三岁的他脾气越来越暴躁,但非常能干,上山打柴一个托坡下来几乎半车柴火,用木芊穿的柴火足有十大捆。由于在部队长期行军养成的习惯,他上山打柴铇药打兔子几乎健步如飞,远近闻名。有时公社演露天电影,他就冒着投机倒把的风险在电影场兜售葵花籽卖点小钱。从小开始,到了山杏核下来,我们全家就点灯熬夜的为供销社承包山杏核的加工,挑出杏仁,一斤赚一两分钱。我们种的自留地几乎蔬菜自给自足。粮食靠位于十五公里小西天的广兴大队九小队给供应口粮,李家小队长成了我们家座上宾,每到粮食秋后下来,生产队就给我们用磨盘加工好,李家大叔给我们送过来,有莜面、白面、荞面、小米、黍子等。后来李家大叔的长子长大,若干年后成了我们旗人大副主任,取的媳妇则是我当民办教师教七年级时候的优秀学生(后来担任乡妇联主任)。我们家属院的邻居也各有特色。一家山西人,老婆婆是三寸金莲,两个儿子东生、东财跟我莫逆之交。东头的大姑家的张姓人家,六个儿子两个姑娘,排行老三的,与我中学同班,一起上山打柴揽猪食一起长大,人家长了1.91米的个,进了沈阳军区篮球队,转业后留在沈阳。西边邻居有一个回民冯姓家庭,一连生了六个姑娘也没生出小子。这些姑娘长大后走南闯北,大都落在北京,由于做生意灵活,现在已腰缠万贯,有的女儿落户欧洲了。与我们老闹别扭的王家,他家老娘们特别特,脾气坏。一家八个丫头一个儿子。二丫头树兰跟我青梅竹马很投缘,后来进了旗乌兰牧骑,成了有名的独唱演员。1976年我在旗委宣传部当社会宣传干事时,乌兰牧骑的演出排练审查是文化局长陪着我主看。树兰看到我很惊讶。我们家属院往西南走300米就是公社家属院,公社领导的孩子都与我们一起玩耍,还有邮局的兽医站的信用社的,北边粮库的家属的孩子都是发小。每年过春节,我们上下营子孩子都组织起来,我是孩子头,用炮仗展开对攻站,捉迷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