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法纪事。1995年1月中旬（时年38岁)）我随考察团到法国和德国考察两国合伙企业法律制订的历史与现实，为我国制订出台合伙企业法做准备。两国都是大陆法系，合伙企业已经存在几百年，有丰富的司法实践。我们先后与巴黎商会、马赛商会、德国商会，地区法院、市议事厅，佛罗伦萨行业商会、地区法官等各界广泛交流。印象最深的是为什么要存在两合公司，也就是设立有限责任股东和无限责任股东是社会发展的需要，有钱人出钱做股东负有限责任，没钱人但有知识能力和管理经验可以做无限责任股东，他们用形象做比喻说两合企业就是羊头狗身。所以在欧洲有很多这样的合伙企业。鉴于我们的发展实际，1996年出台的合伙法没有列入两合，十几年后修改了增加了两合。另一个收获就是商会的作用在欧洲相当大，不仅负责公司牌照发放，还广泛参与法院调解，甚至拥有港口。企业特别听商会的招呼，因为它有业界知情权。等等。说来很窘，1995年一个月工资才24美元，出国出差补助包干，大家都带方便面和尽量步行，省下伙食费和交通费给家人带点大排档的东西回去，有时我们集体拉着装满方便面和咸菜的箱子在大街上哗啦哗啦的走，团里有的不好意思抬头，我就昂首挺胸的，街边的老外瞧着我们这些西服革履的中国人感到奇怪。现在再出国我们可是土豪了。说来丢人，我们去马赛要坐欧洲之星（高铁），我坚决不坐，因为在日本坐新干线就有感觉晕车。所以法国朋友（柬埔寨过来的华裔）几个人用面包车送我横穿法兰西一千多公里，法兰西即使冬天也是郁郁葱葱。说到这，当时最有意思的事发生了，当我们临近大年三十要回国在德国法兰克福火车站取行李时所有护照瞬间被小偷偷了，这下大家傻眼了，所有花销都花完了。你说巧不巧，就在两小时前我们在参观科隆大教堂时认识了来德国多年的母子俩，攀谈起来母亲是六十年代清华大学毕业的，与我投缘，我说就拜您做干妈了，大家很高兴，母子俩用车把我们送到法兰克福火车站刚走，就发生了护照被偷的事，年三十飞回祖国是飞不成了。大家在犯难时，我马上给干妈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这母子俩又返回来接上我们十几个人到她家，年三十就在她家过了个年，一起包饺子，做年夜饭，我还给大家跳起来秧歌，大家非常开心至今难忘。后来经过交涉，我们两天后搭乘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班机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