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心情本来不错。一是第八届中国郑州国际少林武术节本月22日至26日在郑州举办，有外地参加此文化盛会和来采访的朋友不时打来电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二是前天写的《 少林文化是一种动态的世界文化》昨天发到了新开的博客上，虽然目前的看家不多，也许大多认识或不认识的朋友不爱读这类枯燥的文字，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为本届武术节做了点什么；三是昨夜里意外地找出了本以为丢失了的两本书：春风文艺出版社1992年12月版的《最新当代大学生诗选》 和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1993年8月版的《1994.当代诗人诗历》，里面都有我当年的诗作，在我书柜的某个角落里躺了好些年，有点重相逢的得意。

    夜里心情很好，今晨自然就睡了个自然醒。上午找时间到绿色环抱的中州大道走了走，因是周末，人行道上的或忙行走或闲溜达的人很少。由南往北再由北往南，我一路来回着悠闲，放松着自己，心情当然不错。可当我走到民航路和中州大道交叉处的人行地下通道出入口处时，两个青春女子迎面走过来，美女年龄相仿，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其中的一位特别地引人注目，长得特像那个常写球评的东北美女彭久洋，本人眼前猛地一亮，禁不住全部心思地打量过去......笨笨地想美女真的好看啊，点缀了路边的美景，欣喜啊！遗憾的是美女并不领情，开始有点不好意思，继而对我露出不悦，迎面交错时伸头和我说了句精短的国语，“讨厌”！一时间让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似乎承认了做了对不起美女的行为，......有点自责了，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自己露出了皮袍下的"小"字来，哎！

    心中自然有点不快，没了出门时的兴致。像丢失了什么地回到家，想：自己依然好色？还是“久洋美女”认为我会......什么？找不到答案。想来想去，想起了早些年写过的一篇小文，《请不要拒绝赞美》，自己看看，不知可慰籍此刻的心情否？

《请不要拒绝赞美》

那天走在大街上，马路两旁的梧桐落叶不时地飘着秋天零零碎碎的心绪，心情特别的糟。就在这时，迎面出现一位窈窕淑女：风姿绰约，妩媚动人。眼前猛地一亮，似有一道丽景生辉。

那一刻，我真想对愈来愈近的姑娘说一声：“小姐，你真美！”但我终没有勇气说出来，只是悄悄地打量着她，默默地望着一朵“美丽的云彩”从身边飘过。

那一刻，我感到很遗憾。但我们中国男人又有几人没有遇过此种憾事？这大概和“中国女情”有关。因为中国女人，对相视的那一刻的赞美之词没有太大的兴趣。西方女人就不同了：如果对面的男人（不管认识或不认识），只要对她说一句“你很漂亮”之类的话，她都会很高兴。因为被夸，便会抱以相应的回谢：要么心平气和地说声谢谢，要么上前拥抱一下那男士。幸运的还可得到一个“赏心悦目”的吻。

这是西方的文明，我们不一定去学它。我是说，在中国就没有这一热情友好的镜头。中国女人太聪明，思虑也太多。如果你发自内心地说了那句话，自信些的一笑了之，或还你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交臂而过；缺乏自信心的，认为你在取笑她，于是怨恨地“白”你一眼；还有些的确很美的女人，因“自我感觉”太佳，反倒怀疑你是否心术不正，内心是否有什么不光彩的打算？接二连三地用白眼轰炸你。长此以往，男人们谨慎起来，无可奈何地强压住那份真诚的赞语——只看不说。化语言为目光，把对方尽量地扫描一番，如还不尽意，还可掉转头去继续“追踪”。目光这玩艺儿，看不见听不着，即使对方说你居心不良，也无法拿出证据。对于男人们来说，这是一种很无奈的选择，一种本应绽放而最终被压抑了的心情。这更多的是和女人有关——如果中国女人不太聪明，男人们就不会如此“强迫”自己，如此处于被猜测的份儿。见面不言，是男人们一种隐秘的悲哀或明智的交际方式。

    好在中国男人们似乎习惯了，于是许多女人和“回头率”一词连在了一起。回头率一时间成了“评价”某个女人美丑的一大标准。对于女人们来说，被人看没有什么不好，还可白赚一些眼光。男人们就不同了，不仅赔了那细腻的眼光，还会落个“好色”的罪名。

与美丽的女孩擦肩而过，我真想对她们说——不要拒绝赞美......
                                                                    （原载《厦门晚报》1995.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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