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那些年——文艺青年拐帆
(2011-04-10 08:5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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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晨文艺汶川大地震香香公主凭吊 |
分类: 日记随感 |
本期急需凭吊一文艺青年,文艺青年只是我与一些人的看法,说实话,我对文艺青年的了解实在有限,我身边的人大多是盲流,有的是愤青的潜质而不是文青的气质,但是人生的高格调逼迫我们觅见文化艺术,摆脱人生的庸俗与残缺,如此一来,才算上流。
在我刚认识拐帆的时候,我曾误以为此人最大的资本应该是长相,关于一项班草的非权威调查中,拐帆具备很强的竞争力,尽管我当时很不情愿地投了另外一个人的票,但我也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势必当之有愧,而拐帆当之起来就愧不了那么多。我个人以为,拐帆在那个灿烂的年纪,帅得不怎么明显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周边的姑娘们普遍含蓄,因此明恋的粉丝还是不见得多。
匆匆那年的拐帆凭吊方案第一步:扯足球。我的初中和高中是在同一所学校读的,结局虽则有点凄惨,但六年时间里积累了很多臭味相投的朋友。初中的时候,我们住校生成立了一个十二生肖的球队,顾名思义就是十二个人组成的球队,每一个人象征一种生肖,当时生肖的归属取决于抓阄的结果。我对这样一次隆重的抽签仪式充满信心,满以为会抽到猪八戒的亲戚,结果最后只抽到了白素贞的堂弟。拐帆是我高中认识的朋友,所以之前那次抓阄自然就没有他什么事。进入高中的拐帆仪表堂堂笑容却很不清澈,很快就被我们视为同道中人,此人无论从外形上还是本质上都与我们对作案同伙的要求很是契合。当时还有一个叫帆皮的,也具备同样的资质,后来的多次翘课看球赛中,此二人发挥了模范标兵的作用。
拐帆踢球的特点不似期龙般粘球于脚三分钟内踢不掉铲不断扛不倒的淡然,也不似猪仔般一趟能趟出30米、射门射中边裁的激情。他的特点是柔软中带着一点刚毅,斯文中带着一点洒脱,萎靡中带着一点奔放,哀怨中显露一种腔调。虽然我们在场上看到更多的是他的无球跑动的情形,但如此的拐帆同样也变相散发着彪悍的球格魅力,比如被对手过掉之后,此人及时反抢冒着被再次过掉的风险毅然跑到球前全然不顾在姑娘前的脸面。
客观来讲,那个时期的拐帆在足球场上很难跑出一种动态的美,因为此人太瘦了。在一个人体发育的晚期,球场上吃得开的往往是重型坦克而不是脚踏三轮,因此拐帆同学大力抽射的力度充其量也只有猪仔的轻推。不过这并不影响其对足球的热爱,在诸多理论和见识方面,此君也算得上先人一步。那个时期,我对课外知识懂得多的人尤其尊重,且刮目,而对考场比我考得多的,我顶多侧目。我对我们当时所要去掌握的知识产生过强烈的质疑,我准确地记下很多树脂的分子结构比对自己的身体结构都清楚,而悲哀的是,多年以后当这些东西真正摆在我面前以求甄别的时候,我连它们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我所幸的是那个年代,那座学校,无论胖的或者瘦的,高的或者短的,彪悍的或者清秀的,野性的或者温顺的,男的或者男的,都会觉得足球是个极乐的东东。虽然当时大家的职业无一不是顶个球用,许多年后象牙塔外生命的殊途分别是有的极尽有用,有的依然顶个球,但我荣幸的是在那个认识孙继海的人多过认识姚明的年代身处着。
在那没有果实的盛夏,拐帆和我身披寓意不尽相同的20号战袍,在泥巴、水泥、沙土地上,驰骋或漫步,追寻一种叫夕阳下剪刀脚的传说。当时拐帆迷恋着体育圈的杨晨,相当迷恋,就像现在很多玩微博年轻人迷恋娱乐圈的姚晨一样。每当看有杨晨参加的中国队比赛,拐帆明骚得如同自己在场上踢球一样激动不已,杨晨在法拉克福相对显赫的那段时光,也必然成为我们印象中被拐帆翻来覆去凭吊着的鬼魅。
当年班上有位很有资历的胖子,是业内有名的“毒舌郎”,以诋毁他人足球偶像为乐,你唱戏,他就拆台,泼尽世态凉水,拐帆崇拜的杨晨自然难逃他的打趣和栽赃。不过多年以后此人不可思议地减肥成功,去年再见时,彪悍的身躯,儒雅的气场与之前的光景相映成趣。好吧,我承认,他带给我的震撼是二十一世纪以来仅次于汶川大地震的。
匆匆那年的拐帆凭吊方案第二步:忆往事。高中时我们学校规定上晚自习前十五分钟的为唱歌放松时间,目的是陶冶一下学生们的音乐情操。这个做法其实也就是意思一下,但是班上有几位不识趣的猛男经常会用他们对陪你去看流星雨的执着把这样的一个时间延长至三十分钟或以上,直到班主任出面叫停为止。这样一来,他们倒确是放松了,我们就郁闷了,我跟同桌拐帆说,你看,他们又在制造噪音了。
而当时拐帆的看法显然与我有所区别,因为他也是当中的一位猛男。拐帆极力给我讲述了“音乐”的种种好处,甚至把周期龙和周杰伦紧密联系了起来寓教于乐。我开始以为周期龙这样的名字只能跟吴奇隆或者我们当时的班主任扯得上关系,这件事间接导致我对周期龙唱《简单爱》的时候没有一种大海的感觉感到释然。
每年元旦晚会临近的时候,班上的善男信女们就会集结排练舞蹈节目,迎接新年的到来,表达我们这个集体美好的祝愿。乘此之际,拐帆便和班上的一些姑娘有了正当理由接触,以一种叫做班级荣誉感的东西为名义乐此不疲着。那段时间但凡我说拐帆,踢球去,此人一定会说,“哎呀,下午还要排舞呢。”负责班上舞蹈节目编排的一位女生,也尝试将我安排到她们舞蹈队里跑一个龙套,当时毫无文艺感的我正与拐帆讨论周末的英格兰德比欧文会进两个球还是三个球,漠然地看着天花板的苍茫,弱弱地说:“跳舞啊……那还不如跳楼算了。”
高二的时候,文理分科,我与拐帆分道、扬镳,他选择了一个文科班,我就去了一个理科班。我们肤浅地觉得,文科班的优势就是姑娘多,而理科班的劣势就是姑娘太少,至于我们为什么都希望班上的姑娘多一些,这个在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后面都很容易找到答案。拐帆说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只想拥抱而不想上床的姑娘,但是他说他见到的基本上都是只想上床的姑娘。后来,当我们希冀得到哪怕是一位且拥抱且上床的姑娘的时候,拐帆已经找到了他说的只想拥抱不想上床的姑娘,而我哑然发现,此姑娘原来就是金庸笔下的香香公主。
高考结束后,拐帆录取到涉外,我被录取长大,以当时的情形,我们算是混得比较差的(当然现在混得也……)。当初在很多人看来,我们那样的成绩不去复习一年,简直就是有辱天理,可我们还是决定逆天而行,当时我们对一所学校的评判标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校园及姑娘的美丽程度,因为只有这个是看得见的。而对于拐帆选择学校和专业的问题上,我个人觉得最成功之处在于:去了一所硬件设施好的学校,学软件。
拐帆在涉外美景的诱惑下,爱上摄影,并且倚仗其尊容混进学校电视台,顺理成章的成为摄像组二号机位的使用者。说得粗俗点,就是个扛摄像机的,但拐帆对这个差事得意至极,每次与鄙人谈及之时都像是刚去过足浴城。我觉得,做苦力都做得这么HI,一般要么是捡到钱了,要么是艳遇了,而我当时的判断是,排除前者。
后来的人生中,拐帆经常出现在各种关于艺术的场合。如某某大片的首映式,某某明星的个唱会现场,某某节目录制的外拍地,某某作家的签售仪式,某某行为艺术表演团体的围观人群,某某球队的中甲保级战观众席上的球迷团中央。
自从陈冠希老师失手泄露原创作品后,拐帆声称对人像摄影失去了兴趣,言下之意就是说曾经对人像有过兴趣,这就让我不禁浮想这小子是不是某个周末约上个女模特出去潜了个规则。拐帆在摄像风格转换之后,于今年春节期间拍摄过一些具有写实意义的作品,详见此人空间相册。
在我心里,文艺潜质一直是一种能带给他人愉悦的才华,我曾戏说拐帆是小沈阳,周立波,郭德纲的结合体,是因为我觉得他的表现的确是我们中最接近文艺的一个。他未必专业,也不见得才华竖溢,长相也只是靠谱,但是显露的文艺范足够让我觉他得欠的只是一个机遇,一张艳照。
其实对于拐帆当下的生活,我所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他目前是个房奴,工作被房子逼得像娼一样。但是每次见到拐帆,他所展现的都是一位自信满满的文艺青年,神采飞扬地讲述事故,洞察这个国家在决策上的种种不检。拐帆是一个勤奋的青年,他一直在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改变现状,去年还考了个思科,虽然我也不知道思科到底是个神马东东,但想终归是好的,在这个少一证不如多一证的时代,安于现状就相当于挨打,有木有呢?
匆匆那年,匆匆那些年,谁又能敌得过年华似水?我和拐帆,由当初的苟且二人组,变成如今的悲催二人组。拐帆说,对于一个房奴来说,冒险这个词太过奢侈,可是我想,对于一个浪子来说,房奴这个词又何尝不奢侈呢?曾经豪气的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俩,如今也竟然迈出了向公务员靠拢的步伐,当权者的软饭,真的能吃出亚克西的味道?这真是一个关于黑色幽默的轮回。
最后引用何胖子针对拐帆的一句血腥的评语:在那个写手满地走,文青不如狗的年代,你就像漆黑中的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