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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号》第一章:最好的时代

(2010-08-05 16:18:26)
标签:

热寂

文明号

票贩子

《红楼梦》

王蒙

老董

那段时光

分类: 原创小说

    王小波活着的时候曾说过:热寂过后,未来的世界是银子的。前面是答案,后面是问题,假设整句是一个问题的话,答案我就不得而知了,对于“热寂”一词,我缺乏应有的理解,王小波也不能重新回到他所言的未来世界,向我们娓娓道来,为什么热寂过后未来的世界是银子的。终究无人去探究,终究无人去计较,因为对于未来世界的预言,有千种万种,总有一种会那么靠谱,这就好比买彩票,最终还是会有人成为幸运者。玛雅预测了世界末日,很多人都来关心,因为这关系自己的命运或者事情本身有趣,比较而言,如果我斗胆预测了玛雅的末日,相信这样的事情就没有多少人来关心了。

 

    我想说的是,未来的世界是怎样的,我们都不能知道,而对于我们现在的世界,其实我们都是知道的。那些不是很想知道的人,我只能说,你们演技确实可佳。

 

    曾不止一次听到这样的一句话:我们处在最好的时代。当然在诸如春晚那样的舞台上,这样的话自然是不必说出口的。坦率讲,你不光能感受到最好的时代,你还能感受到最好的国度、最好的政府和最好的人民。在《难忘今宵》的歌声中,你会不禁五毛般地唱起:祖国好!祖国好!在《亚克西》的旋律中,你纯真的笑容能不真诚吗?你和你的祖国,一刻都不能分割,你和别人的祖国,一刻都不能融合。

 

    王蒙说:目前中国的文学,处在最好的时代。对于文学这个东东,我不甚了解,对于王蒙这个人,我也不甚了解,但是之前关于王蒙其人造作的宣传,还是略有耳闻。我个人对其微词的地方是关于《红楼梦》。王蒙对《红楼梦》中晴雯的评价:“不奴隶,毋宁死”。此言出自此人写的一本书,我没有去看他的书代表我没有上他的当。晴雯是《红楼梦》中我最钟爱的女子,但这不是我驳斥王蒙的原因,原因是……我发现这个地方一定得跳过,这样说下去就扯得台远了。关于文学最好的时代,我想,嗯,再跳过吧。不小心提到了这样一个人,他叫王蒙(读第一声),之所以会提到,当然是他太使人讨厌了,他的时代和我们的时代也有相当的距离,但这绝对不是蒙出来的。

 

    《文明号》是我所写的这个小说的标题,说实话我很不情愿将其归类为小说,我这个人想象力很有限,不能使小说丰满起来,就故事就人物,也只能,就这样。我觉得它更像是长篇散文(当然目前还处于短篇阶段),有的时候散得我无法自持。我其实很想写真正的小说,但我不光想象力有限,就连时间也有限,想象力和时间相乘的积就是本品的质量和厚度。两年之前试图写完《那段时光》,勉为其难凑足了十篇,从头至尾写得很不像样,但这也没什么,毕竟拿出的是当时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我又不是靠这个混饭吃的,也无需对谁负责。

 

     (1)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的一位老师曾展示过她的一段说辞,她说,等你们真正进入社会的时候,我敢保证,你们现在所享受着的一切,绝非今后所能比拟,现在你们所抽的烟,你们穿的名牌衣服,你们挥金如土的气势,当你们在世俗中碰撞得头破血流之后,将被你们的落寞与沧桑、你们的不解与惶恐所取代,这样的凄惨之状是我不想看到却又很容易提前预知的。这个时候我正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午睡,朦胧中听到以上独白,我的课桌上摆着一本叫《新闻传播学》的书,想必这位老师就是教我们《新闻传播学》的了。很容易看出来,老师即将身为人母,体态臃肿,面型雍容,无意间透露知性气质,客观来讲,她算是位出色的老师。

 

    而同时我的另一名师长,也曾表述过一个傲人的意思,与之前提到的那位老师的说辞相比,此人说话的动人之处在于它的粗俗。他说他及其讨厌班上的男学生,但觉得女学生很好。这句话的意思原与贾宝玉的“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同工异曲,只是较之更为粗俗。换而言之,这不是一个有教无类的人该说出的话,倒更像妇协工作人员终日的牢骚。我们这位狂妄的逻辑课老师说起话来手舞足蹈,姿态优雅神情却很荡漾,即便作为一群漠然的听者,对于其后所言扳手腕的挑衅提议,都将无法容忍。于是我们推举了我们中平日里除了健身并无其它爱好的猛男迎战,结果三秒钟后我们这位相貌可憎老师挽起衣袖的手被紧紧扣在了讲台上,动弹则需借助外力。这本该是个尴尬的时刻,但擅长逻辑的人通常能通过思维的俘虏性去狡辩,于是情绪失控的他再次手舞足蹈起来,极力挽回其尽失的颜面。

 

    这件事最后发展成为期末全班男生逻辑课不及格,而女生通通高分,如此泾渭分明的做法,无疑就是这位老师的杰作。虽说如果上天施舍一个揍这位老师的机会,我一定会欢欣鼓舞地去施行,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此人确是在学生时代碰到的为数不多的个性老师之一。

 

    我突然欣喜地发现,人生不是通过对比去实现幸福,我们背叛命运,被时间算计,踩着梦想的头颅,与世俗深情相拥,而不俗的却是每一个个体所走过的路。就拿我们的逻辑老师来说,即便是戴着那副万人唾弃的尊容,依然生存得如此美好,他的个人满足感绝不仅仅是从性别歧视中获取短暂的欢愉。

 

    (2)

 

    在决意看一场周杰伦的演唱会之前,摩天轮曾有一个复杂的想法,我能确保这个想法的复杂程度,它本是所有浪漫小说里应有的情节,只是在章节的切换之间,不经意画上休止的符号。

 

    《依然范特西》演唱会的抢票活动已然风生水起,但票面的价格足够让摩天轮深思熟虑一番。在衣食无忧与视听愉悦的权衡中,摩天轮决定选择后者,因为这样的机会的确不多,这样的时刻他也期待太久。而接下来的问题是,票已售完,当然,票贩子手上永远都有票,但高昂的价格却让摩天轮需要花比之前更长的时间来深思熟虑。结果,在与慈眉善目的票贩子的双方面价格听证中,摩天轮没有占的任何优势,如你所知,他错过了一场无与伦比的演唱会。

 

    带上知己,抑或爱人,去看一场周杰伦的演唱会,一直是摩天轮的梦想。可以想象,在一个漫天飞雪的午夜,喧嚣至极的某某体育馆,JAY从天而降,洒落的那些熟悉旋律与酷酷表情,浪漫的情境,唯美的画面,和着歌词,饮尽世间的浮华,一起追逐遥远的梦想。

 

    这本不是青少年追星题材的小说,在我能够轻松驾驭文字而不被文字驾驭的时候,早已远离了那样忘乎所以的年纪,但是类似以上段落的描述,在之后的章节中频频出现,这个实在是可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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