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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苏轼南谪途中于湖口偶遇当地一人所藏灵石,痴爱不已,为之名曰壶中九华,决心以百金得之,无奈羁旅匆匆即至海南,转瞬三年。及归,石已为他人所取,而是年秋东坡逝。五年后黄庭坚抵湖口,其人与之言此,黄氏感怅人物两空而赋诗:
有人夜半持山去,顿觉浮岚暖翠空。试问安排华屋处,何如零落乱云中。能回赵璧人安在,已入南柯梦不通。赖有霜钟难席卷,袖椎来听响玲珑。
石与兰,物也;人生如寄,人之躯壳亦无非物也。凡物无有不朽,不朽其惟精气也。兰石自有其精气,而某人爱之则更多有一番精气,今人睹古人书,是体味前贤之精气也。此所以书以人贵,虽历千年而点画凛凛,所书之人若在眼前。但爱一物,即注以神,滋以心,动以情,此物焉得不好?
同为过客,惟惜当下,贵在爱而不迷。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何得之有,何失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