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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士人是什么人

(2007-03-17 15:02:35)
标签:

文化

思想

圈子

分类: 温文尔雅
人生在世,苦乐相参。但凡给人以快乐者,必有烦扰相伴。作为女性,生理周期自然是一大麻烦,而男人之烦事在于胡须。古人蓄须留发以为尚,今人则不宜。至于从艺者,猎奇者,僧道者另当别论。年前见青云道长,道长戏言曾去普陀,被游人纠缠,七嘴八舌:“快看,拍戏的!这个演员象谁?”道长哭笑不得。
 
洁面去须颇烦,尤其像我这等“不能自理型”的男人。前日刮胡子,我把右鼻翼刮破了,今日刮胡子,我又把左鼻翼刮破了。也算道本中庸,法诸对称。就像这个“士”字。
 
《说文》曰:“士,事也。数始于一,终于十,从一从十。”也就是说,做事情有始有终才算士。士人就是始终如一的人,是立于天地间,道义贯日月,操守有常,持节有度的人。始乱终弃,摇摆不定者,不算士。所以,为士者,第一关键词是“道”。
 
《大学》讲:“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道总是和德相提并论的。“德”是为士的第二个范畴。老子《道德经》,阐发的是道家学说所理解的德与道,道家之道德虽与孔门之道德常有牴牾,但终极指向有相通处,而这正是作为高士、名士的充要条件。闻一多在北大授课时沉吟道:“痛饮酒,熟读《离骚》,方为真名士!”
 
闻对士的理解自有其可取处。首先,士人是要有真性情的,所谓“痛饮酒”,倒不是敦促每一位士人成为酒鬼,非“酒精考验”不可。相反,酗酒之徒千杯不醉也距士人千里之外。酒只是一种催化剂,一种象征物。《诗经·周颂》:“万亿及秭,为酒为醴”。曹操“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正是乐亦饮酒,忧亦饮酒。李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苏轼“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酒其实已是一个意象和象征,古人诗文典籍中,“酒”字的出现频率非常之高,不胜枚举。竹林七贤之阮籍有古琴名曲《酒狂》。天下第一行书的《兰亭叙》和第三行书的《寒食帖》皆酒后所为,而王羲之和苏东坡都感喟:醒后复作,均不及此。
 
一个酒字传递出的信息不是醉意阑珊近,而是逸兴壮思远。本质上是在秉持道义的修为前提下的一种昂扬进取精神。至于乱世的隐遁,又是一码事,这个时候的酒文化和酒精神在潜隐的层面上起到“远慰风雨夕”的作用。闻一多先生指出的另一个士人元素是在知识和修养层面。这也是作为士人的第四个关键词,便是“才学”。古人熟读《离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于今人则要求更多更高。传统的经史子集我们已一生读不尽百分之一,何况还有西方典籍著作,在这一点上,今天的士人也只能“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了。
 
道,德,情,才,这四大要点,今人得其一也属不易。如此看来,做今日之士人,不亦艰难乎!事易时移,我们在所谓的后工业时代里,重提士人,重做士人,就必须少些限制,少些窠臼。因为士的本质,无非是“事”。事是无常,事是无明,事是无灭,事是无迹。拘泥于一端,墨守成规皆非士人精神。而自古士有闻达之名士,消遁之隐士,陋巷之寒士,巧言之辩士,勇猛之壮士,儒雅之文士,机智之谋士,品德之高士,皆取其一长,弘扬其一端,且古之为士,排斥女子。今则男女平等,包容万千。
 
凡有琴、棋、书、画、诗、文、歌、舞、茶、饪之任一技者,足以当士;凡品高德备,不欲随波逐流者,足以当士;凡学富五车,术业专营者,足以当士;凡性情率真,标榜独立,行为风健者,足以当士。
 
自古公民有四:士、农、工、商。今者时事易之矣,为农者亦为工,为工者亦为商,为商者亦为士,为士者亦为农。古代,士人不治业,所以孔子有君子不事稼穑之感叹,而士人位尊;现代,士人剥离了特权,必须从事各种工作,扮演各种职业人:教师、经理人、律师、编辑、会计师、工程师、作家、画家、IT人……;古代,是农业社会,士人之外,重农抑商;现代,是商业时代,士人解体,商人显赫。然,商人未必皆非士,亦未必皆士。其他职业皆如此。
 
士人的精神,不是反叛的精神,但是不能淹没于工业时代异化人性的洪流中;士人的精神,不是批判的精神,但是他必须对生活保持始终如一的清醒;士人的精神,不是附庸风雅,但是必须屏弃恶俗;士人的精神,不是鄙夷财富,但是必须了解人不是金钱的奴隶,人永远是金钱的主人;士人的精神,不是一味复古,而是力求给时尚注入以新鲜纯正的血液,给传统焕发出崭新的生命;士人的精神,不是逆流而上,而是与时俱进;士人的精神,不是薄今厚古,但是必须向靡靡之音说不,必须向伪善的小资挥手,拒绝一切的浮躁。
 
我们不敢轻易拿“中华文化的复兴”以为己任,我们更希望从小事做起。今天我们必须重新温习和审视传统文化遗产,必须融身于全球化的世界,也必须壮大国人的精神,不再局囿于工作的患得患失和蝇营狗苟。士人为生活而生活,为生命而生命。新士人应该拥有精神的饱满和心灵的自由。苏轼《石钟山记》:“士大夫终不肯以小舟夜泊绝壁之下”。海阔天空的尘世,应该有我们的身影。新士人,就在你我之间。
 
[后记]"新士人"是一个圈子,也不是圈子。在网络时代,权且假“圈子”之便利。其前身,早在几年前,吾于西湖时已有大概。其时,我与周不周兄,斜簪,汗晕诸友游于“优游社”,此周不周兄之学社亦一发轫之机矣。彼时,诸友求教于浙派古琴家徐君跃老师,亦尝问道于书法家陈振濂老师,今夕我去西湖数载,又于京城与诸新朋故友混迹,如浔阳,狗宝,孙智正,白君不易,上善若水诸君,又有未某面者若耕读,允锋兄等诸位,更有《美术主编》吕品田老师,清华大学陈雅丹老师,中国艺术研究院任平老师,北京大学俞虹老师等眷顾指教,期望诸师友合力为新时代之“新士人”社团及运动群策群力,勉力向前。又,《新世纪周刊》年初已为新士人作采访,或将出刊。希望各位关注我们的新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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