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一段《爱情与化学》
(2010-10-15 14:5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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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闲来无事随手读读阿城老师的随笔,真是赏心乐事。
跟他老人家面对面坐着喝茶抽烟的时候,常常随口聊些不咸不淡的家常,也有时候无话可说,两个人一起看天。我是因为年纪小知识少,阿城老师是因为,很久以前就把值得说的话都说过了,再说一遍就是重复。
比如《闲话闲说》中的一篇《爱情与化学》,容我摘抄一段:
说起来,艺术无非是千方百计产生一种频律,在展示过程中加强这个频律,听者、读者用感官得到这个频律,而使自己的情感中枢放电。我们都知道军队通过桥梁时不可以齐步走,因为所产生的谐振会逐渐增强,以至桥梁垮掉。巴赫的音乐就有军队齐步走过桥梁的潜在危险。审美,美学,其实可以解释得很朴素或直接,再或者说,解释得很煞风景。
常说的“人之异于禽兽几何”,笑话讲成“人是因为会解几何题,才与畜生不一样”。不过分子生物学告诉我们,人与狒狒的DNA百分之九十五点四是相同的,与最近的亲戚矮黑猩猩、黑猩猩、大猩猩的DNA百分之九十九是相同的,也就是说,“人之异于禽兽不过百分之一”,很具体,很险,很庆幸,是吧?
不过在脑的构成里,人是因为新哺乳类脑中的前额叶区而异于禽兽的。这个前额叶区,主司压抑。前额叶区如果被破坏,人会丧失自制力,变得无计划性,时不时就将爬虫类脑的本能直接表达出来,令前额叶区没有被破坏的人很尴尬,前者则毫不在意……
——历史上的那些摇滚明星,大约很多人的脑袋都被门夹过,前额叶区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