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SubJam
(2010-06-30 15:27:48)
标签:
杂谈 |
出租车路过西安科技大学的门口,看着学校门口那个正在抻拉面的女神雕塑,一下子就想起了北师大。那股清爽的、混合着香皂和雨水的气息在心底像旋风一般扑涌而来。
记得我给颜峻他们办演出那天也下了小雨。我洗完澡穿上衣服,看见颜峻给我打过电话,想他们可能已经先到了。我从澡堂子往艺术楼走的时候拨了过去,颜峻张口问我:“你在哪儿呢?”
我热情的说:“刚刚在洗澡,没听见,你们到哪儿了?”
“我们到哪儿了?早到了!咱们约的是6点,教室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咱们那天约的6:30啊,演出7:00开始啊。”
“我们当然约的是6点!”颜峻语气很硬,大概觉得80后在校大学生果然是一群需要鞭策的族群。联系到最近几个星期我和赖皮以及五四文学社的另外几位何等之累,再联系到北师大是咱的地界,而且咱还是主办方,咱的业火也上来了。
我对着手机喊道:“急什么急,我正往艺术楼走呢!”
颜峻在电话里顿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跟他嚷嚷,有点儿退让似的说:“嘿,你脾气比我还大是吧?”
我把电话挂了,继续往艺术楼走。那天也下了一些细细的小雨,我身上有一股香皂味儿,空气中一股清甜的气息,真奇怪,我的心情竟然特别的好。那时候我在一个叫《艺术评论》的杂志当实习生,一次去采访诗歌朗诵会时蹲在颜峻身边找他要了电话,然后有一次喝酒的时候,我们一帮人商量五四文学社是不是也该办点儿什么活动了?我想起颜峻他们的试验音景演出“十夜谈”演起来不需要很多乐器,对场地也没什么要求,一般的教室就可以。而且,凡事一沾上“试验音景”这种名词,就特别像五四文学社这种自命清高的社团组织应该办的活动,而且,作为社长的我向诸位同学普及到:“他们不要出场费!”赖皮和猪等人一下子就兴奋了,纷纷感叹艺术家们真是太有奉献精神了。后来联系了颜峻,他给我发来了需要器材的清单,我一看,除了“四轨调音台”和“一辆面包车”几个字我搞得清楚什么意思之外,别的英文词都得查字典。再后来有一天,我给颜峻打电话,本来想告诉他设备找不齐,能不能商量点儿别的办法,结果他直接问我什么时候去看场地?我说:“可是你们要的设备我找不齐,你能不能自己找找,如果涉及到租赁费用……”
结果颜峻告诉我:“不用了,设备我们这边儿自己带就行了,我们什么时候看看场地?”
我把这事情讲给赖皮他们听,他们都觉得艺术家们真是太体恤民情了。愈加发奋的去学生会跑手续申请教室。
所以演出前的某一天,颜峻和张荐还有王凡三个人来了一趟北师大,我和赖皮带着他们三个来到艺术楼,当时是傍晚了,艺术楼302正在被自习狂人们挤得满满当当。颜峻等人看了这个标准的教室,表达了他们的满意,虽然我不太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室到底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教室不就是教室吗,坐20个人是隔一个坐一个,坐50人就有点儿多,讲台和投影仪都用上,再占用几个座位摆放颜峻的音源和电脑,观众大约能坐40人,一个前门以后后门上面都带小窗户可以供老师偷偷往里看——摇滚界的教室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至少全中国的教室差不多都这个样子吧。我在教室后排站着,看颜峻他们小声商量着什么,听见了一声牛叫,自习的人也有注意到了的,抬头四处看,最后当然都把目光集中到我们几个人身上,然后又是一声牛叫,我这才注意到是张荐放在课桌上的一个小机器发出来的声音,大概是他在哪儿录的吧。一个女生站起来走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找了个保安来,说是我们影响自习了,于是我们就被请出去了。
(先写这些吧,赶明儿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