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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是个像风一样自由的男人了,可是我今天晚上要开溜,去青岛,看看冬至之后的大海。去年夏天的时候,和一帮五道口时代的摇滚青年在青岛吃海鲜、喝塑料袋装的青岛啤酒。住在一个德国人留下的老房子里,那是个青年旅社,又小又破又简陋又便宜,老板虽然自称是个诗人,但实际上似乎什么都没有写出来过。他很能喝,名字叫老赵,他能喝到只要有客人请他喝酒,他从来不曾拒绝过。
有一天大家都睡了,我和老赵两个人在他那个旅店门口喝酒,天都蒙蒙亮了,整个城市只有我们两个彼此陌生的人在喝酒。我说老赵,你可不要忘了我啊,我还会来找你喝酒的,虽然他只是个开青年旅店的老混混,虽然当时我们眼含热泪说永远不会忘了今夜这场酒,但实际情况是我们两个都喝多了,我记得的只有我请他朗诵他的诗歌,而他哼哼半天什么也没有朗诵。说真的,我还真有些想念他。多么长的一年半啊,回头看一看,不得不承认这一年多的经历,不是人人都有机会遇上,虽然遇上的时候觉得很讨厌,但只要是与众不同的经历,只要硬挺着抗过去了,最后总会变成好经历。
今晚10:50的火车,走了,回来给大家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