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痴人说梦 |
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了LEE,想起了她的声音,我放下刮胡刀,给AN打电话。
我说:你最近怎么样?
她说:还是老样子。你呢?阿司匹林少吃点吧,仿佛对心脏不好呢……
很久以前,AN会打电话LEE,然后叫上我,一起去学校的草坪上坐坐。AN高兴的时候,有一种树叶的气味。LEE的气味,我想不起来了。
管道疏通公司
工业区
聘青年男性。待业技工。
泵机专业。备专业证书。
吃苦耐劳。
电话预约。
他放下电话,在随身的电话本上写着:
“住在克列斯通人上方的居民有着自己的风俗习惯。他们每个人都有很多妻子,在一个男人死去时,他的妻子中间会发生很大争论,他的朋友们也会参与进来:为的是确定哪一个妻子是丈夫最宠爱的。而被判定享有这一荣誉的妻子便受到男人和妇女的赞赏,而她就被最亲近的人杀死在丈夫的墓前,与丈夫合葬。——其他的妻子郁郁寡欢,因为她们把这看作一项很大的耻辱。”
《身着狮皮》。
很久以前,我对LEE说有一天我或许会皈依作穆斯林。我还说,我想去肯尼亚的国家公园和猎豹待在一起。LEE总是睁大了眼睛,像初生的猫一样明亮,然后说:我也去。
不过是个小事故,知道么?巴恩。一个意外。本不该发生,尤其不该发生在待业技工身上。回家吧。
她说她爱他的时候,或许,他正凝视着她的眼睛。灯光昏暗,她将手腕搁在他的肩上……或许,他们正走在海草般娴静的林荫里,手心湿润,眉宇舒展……或许,拥挤的汽车上,马达声盖过了她的喃喃低语。他问她:你刚才说什么?她却回答说:
不关你的事。
“希姆莱的第一个妻子马尔加·康策尔佐娃比他大七岁。他用妻子的钱办起了家禽养殖厂,后来,又听从妻子的建议种植药草,但都没有成功。他的妻子看不起他,他终于决心与她分居。但为了女儿,他又固执的拒绝离婚。后来,他又认识了一个女人,婚后生了两个孩子。由于他要同时照顾两个家庭,经济上常发生困难,不得不靠借债生活。希姆莱或许是从不依仗自己的地位来发财致富的唯一纳粹高级官员。即使他大权在握,党的机构里上下舞弊成风,他也从不这样做。他的诚实使他非常蔑视戈林。”PG1.15
他觉得有些头痛。他很高兴自己有些头痛,喜欢疼痛隐藏在门后,突然拽住他的感觉。他拿起笔:
“在洞口四周一英寸高的围墙上,狼蛛监视着路过的蝗虫。它跳起来,扑向猎物,突然咬住猎物的颈部,使之动弹不得。然后当场或者带回洞里把它吃掉。它可不讨厌蝗虫那啃不动的外皮,这强壮的猎手不像圆网蛛似的吸吮猎物的血:它要吃硬的,能在大牙中咬得嘎嘎响的东西,就像狗在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