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崔护的这首《题都城南庄》,为许多人所熟知,也知道是某年清明节,崔护去郊外踏青,到一农家讨水喝,遇一少女,时桃花盛开,人花相映,美甚。然,第二年却难寻少女身影。近读唐人孟棨《本事诗》,方知此逸事出自此书,且并非如此简单,现简录原文,与诸君共享:
博陵崔护,姿质甚美,孤洁寡合。清明日,独游都城南,得居人庄。一亩之宫,花木丛萃,寂若无人。扣门久之,有女子自门隙窥之,问曰:“谁耶?”以姓字对,曰:“寻春独行,酒渴求饮。”女以杯水至,开门设床命坐,独倚小桃斜柯伫立,而意属殊厚,娇姿媚态,绰有余妍。崔以言挑之,不对,目注者久之。崔辞去,送至门,如不胜情而入。崔亦眷盼而归,后绝不复至。及来岁清明,忽思之,情不可抑,径往寻之。门墙如故,而已锁之。遂题诗于左扉。后数日,偶至都城南,复往寻之,闻其中有哭声,扣门问之,有老父出曰:“君非崔护邪?君杀吾女。”崔惊问其故,答曰:“吾女知书,自去年以来,常恍然有所失,后见君题诗,病,绝食而死。”持崔大哭,崔亦感恸。女尚俨然在床,崔护举起她的头,托着她的身子,哭着呼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女子不一会睁开了眼睛,半日复活也。老父大喜,遂把女给了崔护。
读了原文,才知道与现在诗集上的注解大有出入,所以,要读书,一定要找原文来读,不能不求甚解。另外,也痛恨那些注诗家,任性阉割原文,误人子弟。)
2015,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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