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扬、赵小叶在雅昌“艺术为人民服务”口号前。此乃1978旺财团队。

客户会面后，在东方君悦门口喷泉。

------------------------------------给《优雅》杂志的专栏------------------------------------

形式与内涵

    豆腐西施除了美之外，豆腐好吃也是必备的条件——光只是扮娇憨，还真过不了一辈子。皮囊是饵，只为引向更丰醇的内在。

文：王潇

    第三次去听北大国学课，授课者是楼宇烈老先生。讲到中国传统的礼数已经被今人忘得七七八八，楼老这样说：“许多人觉得有内涵就够了，嫌形式多余。但是，没有形式的内涵，内涵也将落空！”随后楼老举了个例子，说比如当见面问候的礼数慢慢弃用时，人们内心对彼此的尊敬也会随时减少甚至消失。

    我是一个典型的实用主义者，但凡道理，总要装进自己可以理解的事物中去印证、去应用，这道理才算正式融入了我的体系。于是在意识到这是个好命题之后，我进行了特别的实用主义思考。形式与内涵对于女性，依然围绕我一直关注的面子与里子的问题。

    就这几年，视觉化时代全面到来，形式对于女性的要求和影响，明显要大过内涵了。但要我说，归根结底还是内涵是关键。一辈子过得是个心情，心情必须靠自我心智调节。倘若是脑子糊涂，人长得再美，真有事儿来了还是得急哭。同样是哭，长得美的好处在于哭的时候有多几个肩膀可以依偎，其中一个肩膀看不下去了难免帮一把、送一程。问题是人生是一程接着一程，绝大部分旅程得靠自己想明白、拿主意。豆腐西施除了美之外，豆腐好吃也是必备的条件——光只是扮娇憨，还真过不了一辈子。

   然而内涵依然需要载体和平台，得表达、得传播。作为女性，得给以人探究和挖掘的希望。好比地底下有矿藏，地表上得呈现足够的征兆，否则勘探队过了八遍都没看出来，宝藏就只能不为人知。希望被认为是知性美女，那不如先扮美女，再扮知性，所谓抛砖引玉。只要给机会聊天儿，一张嘴全透着文明古史、金融政治。皮囊是饵，只为引向更丰醇的内在。一味埋怨别人不看自己的内涵，不如重新自我审视呈现的形式。

   关于形式与内涵，另外一个纠结的辩证关系在于男女问题上。比如爱在心里要不要常常说出来？求爱要不要送999朵鲜花？俩人共同生活要不要领证？领证后要不要婚礼？

   当我考量这些形式，才觉得爱情和婚姻在内涵上其实是两码事儿。对人类而言，爱情更隽永，因为激发了一切文学艺术不熄的灵感美感。然而所有的爱情那疯狂忘我的内涵都基本相似，形式却千变万化。或者说，爱情讲究的就是一个内涵，只要感情在，形式上怎样都是可以被理解的。但回到个人而言，只有婚姻，一种极为单一的固定的模式才是持久，并影响决定大部分人生的生存模式。虽然它要求一对男女朝朝暮暮直到老死，最高理想能达到相濡以沫胜似亲人，但从经济学上剖开而论，就是一种效益最大化的生存单位。由此看来，婚姻本身就在于形式。所以试图“只同居不结婚”的维新主义者们有必要重新思考这个逻辑关系——形式在某种意义上是为了保全内涵而存在的，没证书没婚礼没祝福，那伟大的爱情要如何安放？

   没有形式的内涵，内涵也将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