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了又走,在梦里。
因为梦境的混沌,里面的人和场景反而更清晰,走过的路,说过的话,表情、穿着,都真实得可以触碰,好像你真的可以随意穿梭别人的梦,又真的愿意为我而来。
睁开眼,那些个真实立即变作空气,呼吸得到,却变飘渺。
但是现在已经不伤感了,不是遗忘,正相反,我记得你。
所以,今年不必再喝安神补脑液了,如果那股暗且迷醉的力量,愿意一直不停地前来召唤,就这样吧。时不时地见一面,没有说教,好像你在我这个年纪里刚好遇到了我。而那时,你远比此刻的我轻狂。
你的字帅气、洒脱,很多女生喜欢你;你的水墨画,虽是临摹,也神乎其神;你放在抽屉里的油彩,我总是拿出来挤着挥霍,上个礼拜,我在颜料店看见它们,要卖几百块一个,而你那个年代还有多少我没有翻出来的家底儿,无从查考……
许多来不及说出口的话,许多时而无踪迹时而呼啸而来的记忆,许多时间要靠猜测着才能完全想出你的轮廓,我几乎毁掉了你所有的东西,我几乎完全相信了不见就是无,不想就是空,不增加就不会减少,不添加杂乱就会寂定。
如果设想从前没有意义,想象未来也没有意义,我愿意在梦里,度过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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