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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游玩儿经过天水,手背至手臂被滚水烫伤,到夏河时,整只手已如年迈老妇,说是枯柴干尸都不为过。
然后的路上,表皮从虎口处一点点皲裂剥落,烈日灼晒却不觉痛,心思与视线在山水之间游转,眼神面容如孩童般欣喜稚嫩,身体的不同部位有时会朝着不同的方向加速进化,不需要激素和药物,也不理会人类的惊异与排斥,他们自有主张。
肩上的病毒几经挣扎,终于有了褪去的势头,神经抽搐这样久,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原以为死而复生会是一场波澜壮阔,让人意气风发的场面,看过这许多,竟是清净无扰的悠然。细胞们将自己的宿命看得这样肯定,像是草木枯荣,死便死去,是如此的不虚和真实,再多跌宕也自喜挑达,相比起来,精神的悲喜竟多出了一种庸人自扰的笨拙。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苏轼说:“乃知天壤间,何人不清安”,人类本性的拙太多,悟就显得这样少又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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