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碎片肠梢 |
自从你离开,我已经很不忌讳生死之事,早晚,我们会相聚。
今天开会,捐款,又说了这场天灾。
一个朋友的朋友,在英国,据说在震区的亲人全无生还。
一对在北京做保姆和厨师的夫妇,节省每一分钱,供四川的房子,还好,没有塌掉。然而那些同样还没有还完贷款的打工族,房子塌掉,也不会有人来赔。
……
诸如此类。
我在公车上坐着,在天桥上走着,突然很想你,我知道如果你还在,一定又要长篇大论的感慨,虽然我们在东北的老家,从来没被震过。
你一定又要紧锣密鼓地盯着新闻频道。
你一定又要责怪我不关心世事,给我讲一番大道理。
今天签证官给我打电话,问我哥哥是不是亲的。
我说是,只不过我们性格处不来。
如果你知道,一定又要怪我,虽然你也不喜欢他,但你去之前,哭着说,很希望看到我们现在这样,能一起坐在你的床边,低声细气地说着什么。
那极品的哥哥,我永远跟他相处不来,宁可让你如此大为光火。
如果有一天老娘也不在了,我要去山里,就像童年生长的那样,就像你带我走过无数次的道路一样。
只有那成片的黑漆漆的松木林,能容得下我早已喑哑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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