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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上次是在去年一个加班的雨夜,龚焕同学送沫沫周和我回家的路上,说起三毛和王洛宾,她去看他,他只给她吃方便面,并不热络,直到她伤心离开。这则传闻出自龚焕的一位长辈之口,他在新疆生活了一辈子。
然后就是这则遗书,三毛夹在《滚滚红尘》给被昵称为小熊的这个男人,眭澔平,17年后他上《康熙来了》,拿出来,从情感到人品,从真伪到爱恨,遭到很多质疑,不管怎样,我宁愿信他,不枉那个在沙漠白手起家的女人,白白当他爱人同志一场。
曾经我还在上高中,周末的晚上,大家都去Happy加大吃,我缩在床上,看《滚滚红尘》,那是我看的第一个剧本,没太看懂,只觉得自己看得很累很累,完全不如一套古龙或金庸来得痛快酣畅。看完后我呆呆地躺着,直到熄灯,什么都做不了,这个女人,用情太重,文字也跟着沾得沉甸甸,不让人轻松。
“当敦煌飞天的时候,澔平,我要想你。”她写下这句话的时候,距离与荷西在新年钟声拥吻,心里默念“但愿人长久”,相隔多久?距离那束火红的天堂鸟多久?距离为沙伊达死掉,响起雷鸣般骆驼哭声有多久?距离那个得了疯心病,不断去找寻石头灵魂的小女孩儿又多久?
某个春节,借住在卷卷家,看了碟版的《滚滚红尘》,我怎么才想到,她写的是张爱玲。
她晚生于她二十几年,却早她几年自缢而死。
她爱得太过痛苦。
又太过清楚这种痛苦。
于是,某天,她在这张纸稳稳地写上“ 如果我不回来了要记住,小熊,我曾经巴不得,巴不得,你不要松掉我衣袖,在一个夜雨敲窗的晚上。好,同志,我要走了。”
她那个时候是真的要放弃自己了,可就这样走,也还要告诉某人,她要把一百把钥匙要交给他。
这样的话,她永远都没办法面对面说给他听,只有文字能载得动她的那颗有着365个房间的心,只有文字能把这365把钥匙结成串,安静地摊在她面前,让她不再羞涩也不再冲动地耐心挑选。
只是这些钥匙都变作一样,再也没用了。
只是这些话,17年170年1700年之后再拿出来,也都一样,再也没有意义了。
有些话,她说了,他却来不及看。
不论生死,再也没必要害怕担心了。